守礼,与她隔着些距离,伞面向她轻轻倾斜,自己的半边肩膀却被淋湿却毫不在意。若是白徽回过头看一眼,就能发现男人眼底的温柔。
一只乌鸦在角落里暗自窥视,黑色的瞳孔里映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亭子里,两人坐在石桌上对弈,白徽执白先行。
微生陇提醒道:“最近道中有人对你颇有微词。”
白徽轻笑一声:“对我有意见的人多了,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又不是我在意的人。”
“但这次是天虞的人。”
白徽依旧面色不改:“那又如何。”
微生陇很讨厌她这种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态度,认识白徽这么多年,依旧捉摸不透她在想什么。或许只有最早陪在她身边的温楚南才明白她的心思。
“听说宋家给你塞了一个孩子,我看他心思不正。”
“他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又能做什么。”
“你知晓还让他留下,你该不会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微生陇抬眸盯着女人英气的容貌,想从她上细微的表情中看出些答案。
白徽坦诚道:“我对那孩子是有些想法。。”
微生陇下棋的手指一滞,险些下错了位置。他喉咙发紧,面不改色继续落子:“为何?”
“他的眼神很干净,我很久没见过这么单纯孩子,留在身边也好。”
微生陇重重下了一子,震得棋盘都抖了抖。他吃了两颗白子,淡言:“我看明明就是个蠢笨无脑的,那个天虞弟子怎么也还不走。”
白徽眼角微微勾起,看向对面俊美的男人,语气轻佻:“我看他长得实在不错,留着在身边掌掌眼看着心里也舒服。”
“那我呢。”
“嗯?”
他这是什么意思,白徽有些捉摸不透,这家伙性子一向古怪。
“我长得不比他出色。”微生陇表面镇定自若,双耳却浮上一层淡淡的红,像是被染上了胭脂。只是被发冠上的飘带遮住,对面的人并未看见。
白徽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眼眸弯弯,露出洁白的贝齿:“微生你都多大了,岁数都能当他爹了。就算你年少时长得再好看,如今都已经是长辈,怎么敌得过那年轻俊俏的少年。”
“我哪有那么老。”微生陇看白徽笑得没心没肺的模样,气得站起身一甩袖就飞身走了,只给她留下了一抹残影。
白徽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生气,这棋都还没下完呢。
她长叹道:“真是公主脾气,说走就走。幸好没道侣,要不然谁能受得了他。”
白徽拨弄着棋子,随意一下。白棋便成合纵之势将黑棋团团围住。她眼底晦暗不明,轻喃道:“下棋,我可是从未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