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出在你身上，你自己反省反省不就知道了？”

“好……”

“我说，你情绪很低落？奉劝你一句，明天上午乖乖待着，别乱搞事情，过几天我恢复得差不多了，大家还能吃个散伙饭。”

“我不会阻止你洗标记，你放心。”

“你有分寸就好。”

卧室里又恢复了静默。

“沉渊，时间到了吧？试纸拿过来再测一次。”

“好。”

沉渊揭下“大腺体贴”，拆了新的试纸。

“9.8%，可以了。”

“9. 8%？再贴两次，低点更稳妥些。”

沉渊看了下手环的数值，只是略高于0. 5，便同意了。

又一个小时过去。

“8%？才降了那么点，再贴一次。”

“手环刻度快到0. 6了，别贴了。”

“你贴不贴？不贴我自己来，我闻到那股腥味就难受，你知不知道？”

“高于0. 6，你很可能会发热。”

“发热又怎样？你敢补标记？”

“不敢。”

“那你到底贴不贴？哼！发热就发热，管好你自己就行！”

沉渊还是给他贴了，8%已经是很低的数值，谢允却还是觉得有“腥味”，他有什么立场阻止？

半个小时很快到了。

“7%，谢允，不能贴了。”

“手环刻度过0. 6了吧？是感觉有点发热了……”

“所以，不能贴了。”

“沉渊，你知道我的身体现在想干什么吗？开始想要你的信息素了！半小时时间，从恶心到想要，这就是被信息素控制的感觉，你明白了吗？”

沉渊哪还能不明白，主动喜欢和被迫想要，是不一样的，通过这薄薄的“大腺体贴”，他一点一点地感受到了他的信息素在变淡，十分清楚地知道了谢允的真实感受。

又换了一张又一张，谢允依旧让他更换：“还没到极限。”

“6%。”

“5%。”

“4. 5%。”

……

“大渊，浓度低于5%，已经是低于日常A、O好友间简单触碰就有的浓度了，不用太低了，你的Omega会受不了的！”

“他不是我的Omega……不是了，我闻不到了，什么也闻不到了，不行，他哪里也不许去，前世今生，他都是我的，阿镜、小允，都是我的，我的……”

“啊啊啊——完了完了完了！黑化值70%，主神救我啊！我家宿主要疯了！呜呜呜呜呜……”

此时谢允早已神志不清、浑身战栗，他想让沉渊停止更换，但最终只发出了或短或长的呜咽和喘息声。

“这炮灰受自己惹火了大渊，我应该不用阻止吧？消了火气，说不定黑化值能降下来？”

地上突然掉落了两件尚带余温的睡袍，一块撕坏了的熟悉布料很快也随后落下，安详躺尸。

“3%。”

“2. 5%。”

……

“1. 5%！大渊，不能贴了！低于1%《记忆剥离卡》就会生效了，标记还没洗呢！大渊，醒醒啊！”

“聒噪！”

系统2222被自己的临时宿主禁言了。

这个功能大渊没对他用过几次，小二君顿时也“火大”了，爱咋地咋地，本统子不管了！

眼睁睁看着沉渊的黑化值上下跳动，却说不了话——

“78%……76%……75%……79%……78%……”

沉渊恍如机械般的动作着：更换“大腺体贴”，用试纸测试Alpha信息素浓度，再瞥一眼手环上的刻度，然后细细密密地吻遍炮灰受谢允全身，最后进入谢允的生殖腔酱酱晾晾……半小时过后又会按照流程再来一遍。

除了没咬腺体，其他往常一做就会受罚的动作，大渊这是一次性做了个遍，等明天谢允醒来，大渊不死也得脱层皮呀！

在一片马赛克中，系统2222“脑补”着第二天大渊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凄惨模样，乐开了花。

让你禁我言！哼！

“《记忆剥离卡》已生效，由于该卡在本任务世界已被使用第二次，故触发隐藏Bug，经检测，生成的Bug与该任务世界同出一源，判定为存在合理，详情请查看附件资料……”

第二次使用？啥情况？系统2222“头大”地开始扫描附件，开始缓慢读取中。

“大腺体贴”一个不剩，尽数用完，最后一张试纸上的浓度停在了0. 9%。

沉渊停止了动作，神情冷漠地看着身下青青紫紫、痕迹斑斑的躯体，抱着人去了浴室。

再回来时，又轻柔地把人塞回被中，掖好被角，仿佛在走最后一道程序。

“黑化值80%！哎？我能说话了？”

沉渊在谢允的眉间印了一个很轻的吻，把跟随了自己很多年的终端取下来，放在床头柜上。

明天上午9点的闹铃会准时响起，不用他亲自叫醒，谢允也会听到。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