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第一，年级前五……”蒋匙泄气趴在桌上，软塌塌没有活力，“你会带带我，对吧？”

“我真的想给她惊喜。”

郁瓯看着突然冒出的人，又看看撞的凌乱的桌面。

“我能做的只有监督，没有更实际的方法。”

“主要还是看你愿不愿意坚持且记不记得住，而且你还不能心急，不能埋怨，不能半途而废，不能记差…”

“……”

他不是吓唬人，古诗词不是数学题，不是草稿纸上能演算出来的，它更多的是记忆，不仅仅是刻板片面，最好是理解化记忆，理解每一句诗的意思，理解诗人的情感。

需要强大，耐心。

蒋匙刚燃起一丝希望，听到一串串“不能”，脸啪一下锤桌上，听着就疼，“规则怪谈吗？”

“啊…”

为了我那纯粹热烈的爱情。

蒋匙拳头捏紧，咬牙道：“行！”

另一头目睹全过程的夏杌不免被蒋匙顽强精神所折服。

更准确的说是让人感叹的完美爱情。

他发觉蒋匙周边有熊熊烈火燃烧，推持着对所有科目厌恶，唾弃，堪称学渣的人一步步往前。

“唉”他吐出口气，瞧向郁瓯。

“只是辛苦我的小同桌了。”

闫一绎已经一两天没理蒋匙了，自从他在宿舍放下豪言要勇夺第一后，就陷入了一个几乎恐怖的循环，像是某本小说里的路人NPC，又像是系统宕机的机械人。

每时每刻，依旧抱着资料不放手。

期末都不见人这么勤。

郁瓯给蒋匙每页纸上划了他认为的重点，并和对方说这只是参考，因为学校真的存在阅书无数的人才。

*

考试成绩最近才出，老师们安排了近三个小时的成绩分析会，通知栏贴了排名，还是有学生不死心，一下课就往办公室蹿，推着挤着要看答题卡。

每个班都有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

八班人数最多。

郁瓯不喜欢挤热闹，天气虽然凉快了些却还是很闷，只有某次午休回教室时趁着人少跑到通知栏看了几眼，从上往下，他发现八班靠前人数较少，中上居多，落后的只有几个。

夏杌是靠前的，但没有挤进前五。

他顺着通知栏看了一遍，发现年级第一是个熟悉的名字——方鸣秋。

从收假回到学校后，每节课上的都特别艰难，同学们要小心提防突然杀出的廖主任，还要时刻紧盯台上老师，生怕对方把答题卡摁在自己脑门上，狠狠质问自己为什么考的这么低。

……

好巧不巧，下一节就是金花的课，夏杌安慰郁瓯说，“没事，你考得高”愣是没看见一旁蒋匙哭的像水帘洞。

“……”

应该说是两个水帘洞，还有一个在蒋匙旁边，他哭的没有那么惨，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啊…我好命苦！为什么要用答题卡，为什么！！！我选择题选择题涂差了，差了啊！！为什么！！！”

郁瓯“。”

葛加俟跪地抱头，放声嘶喊，痛斥着命运不公……

郁瓯不明所以，头缓缓扭向夏杌，眼神疑惑，“额，他，嗯？”

正在看戏的人被二人惨样逗笑，想和郁瓯吐槽，刚回头，就和对面目光撞了个满怀。

夏杌呵呵乐表情一滯，嘴角缓缓垂下，他清清嗓子：“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