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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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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如水,更深人静。

祝祈沉沉睡去,体内的魔气却在这时丝丝溢出,萦绕在她周身。

高楼耸立的写字楼内,若是祝祈在这,定会发现这就是她曾经任职过的公司。

原先笼罩在高楼的黑气眼下尽数散去,黑色的雾气逐渐变得稀薄,直至全部消失。

祝祈在睡梦中,只觉做了一个香甜的美梦,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随着黑气的逐渐淡去,祝祈整个人的身体慢慢变成透明,四肢与躯体宛若一汪不流动地清泉。清澈到能看清对面。

而这一切,双目紧闭的祝祈完全一无所知。

赤云峰主殿,虽然时辰已晚,但殿内的还有不少人。

濮阳策复活的消息已经传遍修仙界,于是乎,这几日上门查看的人只多不少,有的是单纯道喜,有的是一探虚实。

君如珩协助师父一同招待完最后一批客人后,君如珩突然顿了一下。

濮阳诏察觉到徒弟的异常,便问:“怎么了?”

君如珩仔细感受了一番,神色愈发严肃。不等他开口,濮阳诏也察觉到了异常。

“好浓的魔气。”

濮阳诏快步走出殿门,发现魔气是从山脚处传来。

他二话不说,当即就冲下山,君如珩自然不会放任师父只身前往,立即跟上。

空气中的魔气越来越淡,仿若昙花一现,若不是师父也察觉到,君如珩甚至会以为那是自己一瞬间的错觉。

对此毫无知情的祝祈懒懒翻了个身,依旧沉浸在梦乡。此刻她周身萦绕的黑气消散得差不多,但身体仍是透明。

君如珩循着稀薄的魔气来到外门弟子的住所,他和濮阳诏同时在其中一扇门前停下。

“就是这里!”

两人对视一眼,濮阳诏给他一个眼神,君如珩转瞬就闪身进了屋内,期间没发出一丁点声响,下一瞬濮阳诏也跟了进来。

刚一入内,就瞧见异常状态的祝祈。

君如珩立马转头看向师父,眼神若是能说话,一定是在询问:“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濮阳诏示意他不要妄动,自己上前查看。

虽然萦绕在祝祈身体周围的魔气消失得差不多,但只要细细查找,还是能发现一丝丝漏网之鱼。

濮阳诏这双毒辣的眼睛立刻就找到了这些漏网之鱼。他二话不说一个驱魔咒下去,祝祈身上的魔气立马干净得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她是魔。”

濮阳诏密音入耳,笃定的语气让君如珩心中蓦地一惊。

“怎么会?”

在场三人间,最慌乱的不是被发现身份的祝祈,而是君如珩,祝祈反倒是最平静的那个,她连眼睛都未睁开。

“师父,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君如珩内心还存留着希冀。

濮阳诏无情地戳穿了他:“她就是魔,只是身上没有多少魔气。”

没有魔气的原因也一目了然,魔族的寿命到了尽头,躯体会呈现透明状,魔气也会随着外溢消散。

有些魔还没的等到完全死亡,就被会因为外放的魔气所吸引来的其他魔吞噬。祝祈应该庆幸她这会儿在赤云峰。

赤云峰别说附近,方圆几千里地都不见得有一个魔。不然她早就被群起攻之的魔吃得一干二净。

君如珩呆呆盯着祝祈变得透明的四肢,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哀伤的神情。

濮阳诏见状,张口想要安慰几句,倏忽想到他最需要的或许不是自己的安慰,无奈又闭上了嘴。

他内心也不平静:这女娃娃怎么会是魔?濮阳诏一头雾水,不明白她因何而来。难道隐瞒魔的身份就为了当一个外门弟子?

虽说现下魔族不再是喊打喊杀的存在,但胆敢冒充身份混进其他宗门,管他哪族人,都会被问罪。

她身为魔冒充人类混进赤云峰这件事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来,他都会毫无借口地将人抓拿。

可对面祝祈,他做不到。不但做不到,他甚至还想替她遮掩这一真相。

知道祝祈是魔这件事后,君如珩内心完全没有责怪祝祈的意思,一点都没有,甚至知道她是魔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想给她找借口。

但多年来的教诲清晰让他知晓自己这种妄念是不对的,两种思绪在脑海中博弈对抗。

一条是康庄大道,他继续在众人的簇拥下前行,另一条是崎岖小路,不但布满荆棘,还有可能沾染污垢泥点。

他愧对师父对他的教导,愧对赤云峰对他的栽培。

他亲自选择那难走的那条小路。

猝然间,君如珩朝濮阳诏跪了下去。

“师父,徒儿...”他哽咽着开口,“徒儿求您。”

如此大礼君如珩只在拜师礼时行过。

濮阳诏忙将他拉起:“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跪!”

祝祈那孩子身上虽有魔气,可瞧着实在不像是魔族人,双眼清澈,定然没做过坏事。因此濮阳诏并未为难她。

看到她正酣睡,他甚至没有吵醒她。若是那种穷凶极恶的魔族,他早就让对方就法。

“师父,”君如珩知道自己要求过分,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冀,“师父,能不能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看她躯体透明的程度,时日已然不多,君如珩想在她生命的最后旅程中,陪伴在她身旁。

若是揭露这件事,两人或许连朋友都当不成。

“你!”濮阳诏气得一甩衣袖,他没想到君如珩就为了这点小事下跪,简直不配当他的徒弟,他还以为君如珩会趁机求自己成全他俩。

濮阳诏心想:那也不是不能答应。

“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濮阳诏的潜台词是:你可以向为师提再过分一点的要求。

君如珩显然没领会到师父的言外之意,他矢志不移,毫不动摇:“师父,徒儿只有这一个请求!”

“罢罢罢,”濮阳诏长叹一口气,“便依你。”他叹气的原因是不明白君如珩练剑时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到了感情上就这般愚笨。

君如珩朝着濮阳诏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师父。”

濮阳诏早早离去,祝祈屋内只剩下君如珩一人,静站在榻前,注视着她恬静的容颜。

只有西沉的弯月知晓他何时离去。

被两人可怜一晚上的祝祈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膳食堂。醒来后的祝祈已经恢复了正常,对昨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眼下她脑海中只有心心念念的早膳。

今日早膳有她最爱的小笼包!

但小笼包供应不多,得靠抢,她换好衣裳就冲出了房门。

刚要埋头猛冲,就一头撞到了旁人。

她连连致歉:“抱歉抱歉,是我没看路。”

鼻尖传来膳堂熟悉的小笼包的香气,她顺着香味寻去,一眼就看到了熟人。

君如珩手里提着食盒,见祝祈像自己看来,他掀开食盒的盖,热腾的蒸汽顿时往外飘散,小巧绵软的面团内里蕴藏着扑鼻的肉香。

祝祈用力吸了吸鼻子,“好香!”

君如珩找了个十分蹩脚的理由,内心忐忑的开口:“我买多了,你要不要一起吃点,这样不浪费。”

祝祈双眼一亮:“还有这种好事!”

君如珩见她答应,心中的大石落了地:“那你趁热吃。”说着将手里的食盒往祝祈跟前递。

祝祈拉着他往回走,“你吃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吃点,我先去洗漱。”

已经吃完一屉小笼包的君如珩迟疑了会儿,而后昧着良心说:“我还没吃。”

“那一起进屋吃点吧,你先坐会儿。”

两人进到室内,怕君如珩久等,祝祈很快洗漱完出来,脸颊旁的发丝微微湿润,几颗水珠挂着上面摇摇欲坠。

“我们趁热吃吧。”

初升的晨光照射在祝祈面庞,君如珩只觉今日的日光太多耀眼,让他一直忍不住注意到祝祈鬓边湿发上的水滴。

很想亲手为她抚去,但碍于没有身份。

君如珩只好别过眼不看,压制心底的蠢蠢欲动,强迫自己目光只盯着桌上的小笼包。

祝祈一口一个,两颊塞得鼓鼓,见君如珩低着头不动,她含糊不清的开口:“你怎么只看不吃啊?”

君如珩这才用筷子夹起小笼包咬了一小口,举止矜贵,吃相斯文,不像是在吃接地气的小笼包,更像是在品尝玉盘珍羞。

祝祈一边看着他,一边又往自己嘴里塞下一个,用膳时有君如珩陪着一起,她能吃下更多,或许这就是秀色可餐的作用。

一屉小笼包很快就不剩几个。

君如珩放下筷子,细细擦了擦嘴角。

“我吃好了。”

祝祈又拿走一个,很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只吃一个就饱了?”

“在下真的饱了,祝姑娘你吃。”

说完他便起身去沏茶,等祝祈吃完刚好可以喝点热茶解腻。茶水太烫,他干脆先倒出一杯茶水,掀起茶盖,让它更快散热。

一边的祝祈这时已享用完早膳,她眯着眼半靠在椅子后背山上,懒洋洋对君如珩感谢:“今日多谢你的早膳。”

她还在歪着头回味:“太美味了。”

君如珩顺势说道:“祝姑娘若是喜欢的话,我明日还给你送。”

祝祈听后一愣,立马抓住他话的漏洞:“原来这不是你买多的,而是你特意多买的?”

君如珩自以为隐藏很好的心思突然被人揭露在太阳底下,他手上一顿,滚烫的茶水瞬间烫红他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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