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没有反驳自己的话,只是笑意盈盈地看向自己,“这个文件你刚刚看过了?"
虽是问句,但是语气笃定。
顺着手看去,黑色文件夹中自己刚刚放进去的文件此时展露在自己面前。
外头的风微微吹起。
文件中的纸张下面随风发出“唰唰——”的碰撞声。
而“陈斯”“宁裴”两个签名露在自己面前。
陈斯笑着在自己面前翻开文件,里面的内容自己刚刚看过自然记得清楚。
看到什么又抬起眼眸朝着自己笑着。
虽眉眼间还是之前的样子,但是目光却凌厉了几分。
随后将文件随意丢弃在一遍,似乎是什么不重要的废纸。
宿迟旭的目光朝着文件看去。
感受到有一双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云锦城虽然偏南方没有地暖但屋内整日开着空调,即使是会冬眠的物种到了里面也会误以为已过了冬日。
不过那双手倒是出奇得冷。
之前自己也知道他畏寒体弱,但是双手也从来没有这么冷过。
宿迟旭微微蹙眉。
将手放在那双手的旁边,放在时也未松开。
陈斯将他的脸摆正过来,看着他冷笑道:“你想上二楼?”
宿迟旭摇摇头,“没有。”
“还是说二楼有什么你很在意的东西?”陈斯突然话锋一转。
后面早晨处理完的文件摆着一摞放在桌子上,格外显眼,而其中不乏有许多商业机密。
能让他到二楼处理的文件确实不算多。
之前自己被他关在屋子里面的时候为了更好的观察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楼下处理的公务,期间有一些重要的陈斯一般会反锁上门。
刚进来时,自己观察过里面的陈设。
一楼书房除了有些必备的东西之外很多东西都是后面才添置的。
一看便知道他平日里应该不在这边办公,只是为了防止自己二楼而强加的些设置罢了。
宿迟旭想着,眼眸微垂。
至于二楼的事情自己也并非全然不知。
不过只是因为有些高低差,而下面又有些危险物品。
虽这么说,不过也只是些寻常物品,例如石子之类的。
不起眼,但待他一跃而下时总会造成些伤害。
陈斯不知道从哪知道了这些危险讯息,所以自己进来的当晚便将自己与二楼的通道隔绝来开。
宿迟旭晃神功夫,陈斯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后面的那一堆文件,突然笑道:“你想要看后面那堆文件?”
宿迟旭没有可以回应,只是感觉到手上握着的手微微有了些暖意。
不知道是吵架太沉入还是因为什么原因,陈斯没有挣脱开自己的手来。
宿迟旭想着。
“没有。”宿迟旭站在原地摇了摇头。
“你想上楼是为了什么,为了在上面‘求.死’?”陈斯突然激动起来,语气也便得咄咄逼人起来,“那什么?是想打破这里的窗户然后一跃而下消失得无影无终是吗?”
宿迟旭不知道他哪里来到这么多顾虑,耐心解释道:
“陈斯,这里是二楼不是二十楼,即使是我摔下去也不会离开你的。”
“是啊,二楼又不是二十楼。”陈斯突然冷笑一声,然后紧紧盯着他继续道,“不过,你是又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不应该下面还有些石子或者是你放一个尖锐的石头藏在中间。然后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了解了自己的生命。”
说着,似乎坚定了自己的话,眼生变得有些凶恨起来:“不,你不会了解自己的生命,不过是想要从我身边消失,找个无人的地方继续生活是吗?就和小时候一样从来不会透露出自己的想法在某一天留给我一滩血.迹,或者是想要等我找到你时才知道你的死讯吗?。”
陈斯突然抓住他,宿迟旭微微蹙眉。
不用看,被他抓的地方虽然才一会儿但肯定发红了。
宿迟旭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
“我不会偷偷舍弃你自己走的,何况我想上来不过是真的被你吓到了陈斯。”
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无济于事,宿迟旭将他揽在怀中,陈斯刚开始还挣扎几下但是过了会就放弃了。
语气有些命令的口吻道:
“宿迟旭,你不能又丢下我一个人。”
只能感到肩颈发凉,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陈斯的泪水总是在这种下出现。
宿迟旭觉得泪水和他整个人一样别扭。
既不让自己看到为他擦拭,但又落在自己肩头让自己忽视不掉。
像是为了折磨自己般,萦绕心头,久久不散。
不过这也是陈斯的目的。
这一辈子自己甚至没有遇到过他为什么他知道自己发生过这一切。
奇怪的不是他能够想到这么多事情。
而自己的这些事情都是曾经自己亲身经历过的。
过去的一切宛如一把生锈的刀,看似毫无伤害,甚至舍弃了刀最尖锐的锋芒。
但那些锈迹却又能够带来致命的伤害。
划出的痕迹久久难以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