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再骗我。”
“那答应我只许喜欢我。”蒋商鉴实在对她抱有不理智的占有欲,顷刻间,如山崩之势袭来。
倪旖笑吟吟地两手各捏他耳垂,羞涩点头,嫩藕一般的手臂轻轻搭过去,沐浴露奶油蛋糕味逐渐攀升,直钻鼻腔。
蒋商鉴隐晦舔了舔牙齿。
“我答应你。”倪旖心绪是茫然而酸涩的,隐隐带点期盼,她亲到分手后还喜欢十多年的师哥。
倪旖还是决定跟他共同处理难题,就算很怕麻烦,就算时时刻刻想逃避,就算很多人不理解……但跟他在一起,这是十七八岁起就梦想拥有的全世界。
“怕被伽椰子钻被窝?自己送上门来的,就不准逃跑,晚上一块睡觉?”
幸福感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渗透着蒋商鉴,如果倪旖哪天有事情不首先找他,就会像今天般很烦躁的。
“嗯,就睡觉。”倪旖微仰起头,靠车壁上闭目养神,察觉他死动静后缓缓睁眼,待瞧清楚他眸色渴求模样,略微有些无语,他眼里闪烁诡异的光。
“那我得买套套预备着。”蒋商鉴单手撑着额,笑盈盈地看着她,虽然早就成熟模样,在她眼中却难掩憨傻。
“蒋商鉴,你真是讨厌。”倪旖眸子里难掩欣赏和爱慕。
“嗯,我最讨厌,让我小嗯受了委屈。”蒋商鉴轻声道。
倪旖突然眼眶湿润,只是小声地啜泣着,啜泣着,那绵绵的抽泣似将死之人延续活着气息的针管里一滴滴液体,连蒋商鉴亦心酸起来。
蒋商鉴也不知安慰什么,他知道倪旖喜欢他时那眼里蜂蜜般甜腻神色藏都藏不住,起先是躲着,没想到小姑娘也同他一样久久难以忘怀。
防止她被人欺负,蒋商鉴调整工位,寸步不离护着,给她挡表白的男孩。
距离感就慢慢消磨,倪旖哪里都藏不住爱意。
蒋商鉴故意装作看不见,现在想想,是他给的机会,是他藕不断任由丝连着,是他纵着她持续喜欢,是他辜负她……是他,一直是他。
倪旖擦擦眼泪,嘟囔道:“真讨厌。”
“唉,等你双博士毕业后我们再公开?”
“然后结婚,每天接你下班班,给你做饭饭,哄你睡觉觉?”
“我呢,给我家小宝贝儿包养玩,你看好不好?”
倪旖恍若未闻,目光丝毫不避讳留恋在蒋商鉴身上,像是看也看不够一般,半晌,看着蒋商鉴道:“倒插葱?”
“我想当软饭男,你包养我,我给你玩,给你煮饭带娃。”蒋商鉴着实有点泄气,他想躺平了,国内青椒真是畜牲不如,申请个基金都累挺,科研压力真的很大。
“想得美,啥事都不干就想跟我分钱?”倪旖连眼皮都懒得撩,精神不济地靠座椅上痴着想事情。
以前的倪旖有心事的确很安静,但只是性格使然,绝不是如今的样子。
“怎么了?”蒋商鉴贴贴她额头,怕她再发烧,烧坏脑壳没人给他使唤。
“没事儿,明天去我妈家吃饭,我瞅她推特发了好吃的。”倪旖又开始坑父母,之前家里有好吃海鲜一定要带一份给蒋商鉴,现在直接往家里带活人。
“这就胳膊肘往外拐?”蒋商鉴笑笑蹭蹭她脖颈。
“你以后不会是外人,有我一份吃的,你就饿不死的。”倪旖耸耸鼻尖拱了他一下,现在她彻底放下心,以后蒋商鉴每天都是她的,嘴巴、鼻子、眼睛……都是她的。
再有意识,就是天亮。
他们一夜什么都没做,就相拥而眠。
倪旖神色清爽摸摸手机,一看屏幕都到中午,瞳孔瞬间放大,慌忙起来就要去工位,还没请假呢,就逃组会,还把隔壁组导师给拐跑了。
蒋商鉴会身败名裂的。
倪旖回拨蒋商鉴的连环电话,耳朵靠着听筒,慢慢等待,右手随意轻轻敲着膝盖。
“嗯?”
倪旖耳畔忽响起一声极轻的叹息。
倪旖心里微微发慌,暖暖的风把鬓角的散碎发丝吹到脸上,一阵一阵痒。
“在干嘛?”
“晨跑。”
“哦。”
倪旖穿好鞋就准备下楼去,路过餐厅桌面摆好的碗碟,还有张小便利贴。
记得热一热,微波炉五分钟加热。
倪旖看到便利贴蹩脚绘画就好笑,分步骤启动微波炉还是手绘,真是了解厨房黑洞的小心思。
倪旖攥笔回复:谢谢商商。
倪旖顺手画几个笑脸,裹着外套匆忙慌张去小区东门等着蒋商鉴,默默往前走,浅草在脚底发出细微摩擦声。
“唉,这里!”蒋商鉴精气十足跑过来,“不冷嘛?”
“我要等你一起吃早餐。”倪旖也不嫌他满身汗,就一把抱住他腰。
倪旖觉得他俩关系很奇怪,以前对象关系做现对象事情,连带蒋商鉴回家都只是说,一个朋友,还是要等等。
父母餐桌上也没说什么,只是客气寒暄。
“蒋商鉴,你干嘛拘束?”倪旖偷偷使坏用胳膊肘捣捣他,还一个劲点他。
蒋商鉴瞪他一眼,恼火又无可奈何威胁:“你好讨厌!”
倪旖用小锤敲螃蟹壳,看着对面父母:“你们当时找蒋商鉴说了什么?”
蒋商鉴一愣,胳膊肘杵一下嘴巴不把门的倪旖。
倪鸣两指轻轻推搡红酒杯,笑容温和:“你可以直接问他。”
奈良产的焙茶倪旖的心头好,她会把茶叶装进“茶袋”小竹笼里,再放进锅里煮,这茶有着淡淡焦香味。
倪旖吃完饭就休息喝点茶,配点小甜点,糖霜杯蛋糕做成的玫瑰花环很好吃,糖霜是柠檬奶酪味,清新可爱。
“蒋商鉴,汗流浃背了吧?”倪旖在窗前小桌上,铺着笔记本电脑,窗外偶有暖风拂过她脸颊,掀起一丝细微的寒颤,春天多少残留点寒意。
“怎么了?”
蒋商鉴抬头微微笑了一下,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拿起搁茶几上的手机东按西按拍了几张照片。
倪旖正专注地大喇喇一大佬姿势查看最新论文,完全没有发觉。
蒋商鉴听她捣鼓半天,忍不住出声纠正:“知网好看?一堆垃圾。”
“这垃圾有你一份。”
“去你的,你搞出来的屎较多。”
“你别管我!乐你的去。”
蒋商鉴笑得开怀。
倪旖瞪着他翻了个白眼,继续查看最新科研成果,不光看水产生物方面,各种基础生物研究都会涉及,毕竟双学位。
蒋商鉴没事就乖乖坐在沙发凳上,茶几上搁着倪旖随身携带的小背包,特好奇就想翻开来。
“能看看吗?”
“随你。”
蒋商鉴一翻,零零碎碎一堆,他一样一样摊出来看,摆放规整得就像小汽车加油站挨个排队轮着加油似的,眉饼、腮红、眼影、睫毛液、保湿喷雾……看得饶有兴致。
倪旖也不理会他,脑壳有毛病,没见过女人用的东西似的,连配料表都琢磨着一番,嘀咕各种化学试剂名称。
好多年前医院里,他也傻乎乎问化妆品种类差别。
蒋商鉴时不时难以置信反问:“真的没毒吗?”
倪旖不理睬,将论文看完,起身收拾东西,预备着将他快速驱逐开来,一看,傻眼。
蒋商鉴跟幼稚园小朋友似的将她化妆品的所有瓶瓶罐罐挨个排列等吃饭,甚至连一只眼线笔都不放过,通通,全部——都用大红记号笔在上面画了一只猪脑袋。
滑稽可笑的大鼻孔——猪!
“你闲得慌?”倪旖又气又好笑。
“有点,我下午我还有课,你要不要回校?”蒋商鉴躺在她床上眯眼休息,搂着她的泰迪熊玩偶掖在脖颈处。
“脏了吧唧,别搁我床上蹿。”倪旖心里正烦呢,这家伙黏黏糊糊地凑了过来,能不挨骂么?
“一起啊。”蒋商鉴招呼着,手抓挠着玩偶毛绒,心痒得像是长了虫似的。
“滚一边去!烦着呢!”倪旖不耐烦道,虽是如此,还是细细地看着他,一袭雪白衬衣挺括整洁,暗灰色西裤,裤线熨得笔直,腰间衬衣松开,有些许细微的褶皱。
“总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