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墨的夜色很美,灯光在黑丝绒一般的夜幕之中撒上五彩的颜料,勾勒出一幅幅耀眼的画卷。月光如流水一般轻轻洒向大地,给静谧的夜晚平添了更多的温柔和诗意。
街上闲逛的虫民较之前少了许多,看来大多数的虫都是惜命的。总怕一个不小心,跑来几只凶猛的小兽,将虫子们撕咬得粉碎。
利安摇了摇头,民众还是太过于弱小了。兽潮之所以可怕,是因为体量,如果单是一两只凶兽,普通雌虫便可以对付,并不足为惧。
军雌数量在逐年减少,这是整个军部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事实,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不仅是因为雄虫对雌虫的剥削压制,更多的是因为A级雌虫的数量太少。而每年牺牲的,被雄虫娶回家的,在晋升中因精神力暴乱被关押甚至被处决的雌虫又太多。
但即便是雌虫的精神力等级为A,通常作战能力也不能达到A的标准。从一千多年前开始就是这样,这也是季诺一直在研究的课题。S级 ,双S级的雌虫在过去是常见的,S级雄虫稀有,而如今,雌虫的等级最多到A,就再也上不去了。
利安达沃斯做为联邦唯一一只双S级雄虫,时常会有孤单的感觉,没有任何一只雌虫能够和他棋逢对手。
直到他遇到了莱恩。虽然他只是A级,但那种绝不臣服的劲儿,却令他每晚都细细回味念想。雄虫霸道的占有欲和征服欲,让利安达沃斯卯足了劲想要让莱恩听话,独属于他。
利安回到家,客厅里很安静,只是温度开得有点低,这个时间,莱恩应该已经睡了。可是,小麦并没有来迎接他。
小麦也睡了?
利安将外套扔到脏衣篮,发现小麦正在洗衣房“面壁思过”,嘴里碎碎念着,“光光的……好漂亮……不能想……重置……”
傻乎乎的。
利安摇了摇头,径直上楼去了卧室。
从楼梯口到卧室,一路飘香。利安如沐春风一般,整个人温热起来。
熟悉的甘甜味越来越浓,利安达沃斯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皱了皱眉,“打开新风系统。”
“啪”的一声脆响,整个宅子的空气开始有条不紊的置换。
蜜桃味的甘甜是从卧室里飘散出来的。
这股子浓郁,让利安达沃斯心跳加速,他本就濒临发情期,这样浓厚的雌虫信息素,又是他喜欢的,更是加快了他情动的速度。
尾勾在抬头,在升温,在等待他的猎物。
利安达沃斯想也没想,推门走进卧室,满溢的蜜桃香将他整个虫包裹住,缠绕纠结,从领口直达胸意,往下腹部灌。
体温不可控的开始升高,他反手带上门,又解开了衣服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怎么回事?
环视一圈,被子凌乱的胡乱摊开着,上面有几件他的贴身衣物,和一点点奶白色的污渍,床边是喝空了的水杯。
他勾了勾唇,自己不在的时候,雌虫看来不仅是想念自己。还玩得挺好。
里头是哗啦啦的水声,满屋子蜜桃的甘甜味,浓密又粘稠,已经濒临发情期的利安达沃斯扶住墙稳定了一瞬,才勉强压制住内心的躁动。
体温开始升高,尾勾开始不安的跳动,灼热的摩擦着边缘的缝隙。
森林里的莽兽也随时准备着被主人放出来大肆朵颐。
“莱恩?”雌虫在里面干什么,洗澡?为什么释放了满屋子的信息素,浓密得勾虫心眩。
他这到底是发情,还是要诱惑雄虫发情?
利安达沃斯这一刻忽然庆幸,自己留下了保护莱恩瑟的军队,都是雌虫。
莱恩整个虫都浸泡在凉水里,他热得难受,双腿紧紧叠在一起,在水里像一条鱼一样翻来覆去,却不得要领。
地上都是漫出来的水渍,脑子里嗡嗡的,寒梅要生长,想要吸取更多的养分,可是那股他最爱的冷杉味遍寻不着。
利安达沃斯,关键时刻,你他妈去哪儿了?
莱恩捂着头和胸口,身体的灼热感令他窒息,他只有拼命的释放出信息素,好像这样就能得到解药。
用猎人最爱的猎物去诱惑他,然后得到自己想要的□□。
木仓支冰凉坚硬,内里却能喷出滚烫的火,他想跟猎人一起燃烧。猛烈的翻滚,然后共赴云雨,酣畅淋漓。
这一刻,他只想要爽,要毫无顾忌的来上一发,要和雄虫顶峰相见。
莱恩已经被刺激得失去了理智。
他满脑子都是利安达沃斯。
雄壮结实的胸肌,粗大而殷厚的指尖,指腹上一定有常年征战落下的肉茧,粗糙的感觉一定很爽。
还有粗壮的大腿。
浓密的黑森林。
以及黑森林里那条蛰伏着的大蟒蛇。
还有那些复杂的虫纹,从脖间盘旋而下,繁复精密,代表着持久,强壮,有力。
莱恩喉咙干痒燥热,腹部的滚烫尚且让他自顾不暇,灼热难耐,而一张一合的空虚又让他忍不住侧着身子弓起来。
就像是饿坏了的孩子,迫切的想要找点吃的塞满嘴巴。
越满越好。
明明空调温度已经调至最低,就连水温也已经降至临界,但莱恩还是觉得热。、
“呜……”带着点难掩的哭腔,水中飘起来一丁点零星的雪花,他快要受不了了。
利安达沃斯听到了那声致命的娇喘,早就按捺不住的他毫不留情的破门而入,被眼前的情景刺激得红了眼。
他血脉翻涌,差一点就地缴枪投降。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情景,哪怕是在梦中。
雌虫淡褐色的肌肤在水池里若隐若现,那些调皮的水珠蹦了一些在雌虫的脸上,肩膀和锁骨之中,像是莹润的珍珠将整个虫身衬得更加剔透滑润。一头银发散开来铺在水中,令水波之下的肌肤又多了一份神秘。
莱恩面色红润,嘴唇饱满水嫩,下唇被轻轻咬着,偶尔发出几声“嗯嗯”的呻吟。
虫神也不过如此了。利安达沃斯扯了扯领口,非常理解主人意图的纽扣自己崩开了两粒儿,露出那沟壑分明的腰腹处,坚实有力的腹肌正随着呼吸上下浮动。
雄虫肌肤白皙,但此刻却透着潮红。
利安虚眯了一下眼,盯着那水中不断翻涌的水波,似乎要透过那些扰人的波涛,将水中的雌虫看得更真切些。
雌虫修长的腿密不透风,像是要用力夹住一些什么。
那其间虚虚实实的能看到粉嫩嫩的一小团,被他用手遮挡着,或许他正自己轻轻摩擦搓揉,利安看不真切。
但显然雌虫正在竭力让自己感到舒适,但收效甚微。
他想要。
利安达沃斯走进了些,释放出冷杉味的信息素,将空气中粘稠的甘甜气息中和了些许。
但信息素一发不可收拾的扑向了水中的雌虫,缠着绕着的从头到脚安抚了一遍。
可这对于莱恩来说,无非是雪上加霜。
点滴的雨露怎能灌溉干涸的沙漠。
他要的是倾盆大雨。
他喜欢极致。
他最爱的是疯狂。
是不留余地。
雄虫刚一走到莱恩身前,雌虫就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般,伸手就将利安达沃斯拉了过来。
水花四溅,像满屏的碎水晶,在空中发出五彩的光。又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溅落到两虫的脸上。
莱恩仿佛清明了一瞬,牢牢缚住了身前的解药。仰起头,吸食着空气中的凉意。
冷杉的凉从掌心传来,身子不由自主的贴合上去。那些碍事的遮挡物全部被他不由分说的撕毁。
利安达沃斯甚至连神都没回,便已经不着寸缕了。锁骨被雌虫的齿尖紧紧咬住,灼热的气息打在脖颈,尾勾骤然变得粗大,伸长了紧紧圈住猎物。
巨蟒探出了他的头,抵在紧实的腰腹间。
呵,真是着急啊。
“莱恩,看着我。”利安达沃斯从来不是什么圣虫,雌虫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就是想要的信号。而释放出这个信号的雌虫是莱恩,那他就更加没有拒绝的必要 。
他想要他,发了疯的想要。
但,他也得要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要眼前的雌虫知道,自己是谁,他是如何□□,和谁完成了最完美最天衣无缝的胶合。
他利安达沃斯从来不是什么安抚的工具,和那些机器虫一样连个名分都没有。
过了今天,至少,他们也是一起打过炮的炮友了。
还是最琴瑟和鸣的那种。
干就要干到最好。
这也是利安达沃斯的宗旨。
“看什么,快点!”莱恩得不到释放,点滴的信息素甚至勾得他蠢蠢欲动,他双腿环住身前雄虫的腰枝,不耐烦的催促。
“告诉我我是谁?”利安达沃斯盯着上方的雌虫,强而有力的精神力控制着盘旋在洞口垂涎欲滴的尾勾。
他也热,也痛,也难受。
可他就想要听雌虫叫一声他的名字。
“你他妈干不干?是不是不行?”莱恩伸手捏住两粒樱桃,又搓又揉,“行不行?快点!”
“嘶!”从未有过的痛感和快意交叠着,利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尾勾的尖端在莱恩的刺激下探入了洞口边缘。
“啊!”感受到了那股灼热的气息,莱恩舒服的仰起了头,漂亮好看的天鹅颈微微弯曲着,小小的喉结上下滚动。
利安含住喉结轻咬,舌尖打了个转,再次追问,“我是谁?”
是不是有病!
莱恩低头看着利安达沃斯,他腹部站着一条蓄势待发的巨蟒,雄虫的手指轻轻在湿润的褶皱处打着转,明明双方都快要崩坏了,干嘛还要纠结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利安达沃斯!”
老子自己来!
莱恩腰部一沉,与利安达沃斯同时发出了一声呐喊!
“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