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耐心孟锦春倒是比徐修优秀一些,无论是上枯燥的课还有面对那些顾客挑剔的选花,她都很有耐心的解答和重复多次拆解给顾客打包。
徐修一把年纪,本就心高气傲的,多次被孟锦春这样抹面子,心里的气早就存不住了。
他拍着桌子,指着孟锦春毫不客气的道 “离开屿川,一千万,两千万随你提。”
孟锦春摇摇头“可我和他在一起,可不止两千万,徐先生,你应该知道屿川的实力才是。”
徐修听这话只觉得她贪得无厌,拿着这些钱,她去做什么不成,像她这样想要攀高枝的,他这些年可没少件,自己身边的女人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来的,可他永远不会给她们许诺一个徐家夫人的位置,一个玩伴而已。
“你简直是厚颜无耻,你身无长物年纪轻轻的,能帮助到屿川什么你说。更何况,他一个我儿子,他将来是要对公司负责,对集团下面几千上万人负责的。
他读那么多书,可不是为了你救助你。两千万,你拿着两千万离开京都,只要不出现在屿川面前即可,爱情这种东西,哪有事业长久。
更何况,现在爱着,以后呢,以后不爱了你还能捞到什么。我劝你,还不如现在拿着钱段断了,总好比过最后被抛弃一无所有。”
孟锦春想可能他是在用自己作为一个教材来当做一个说服的借口,徐修就是这样的人,现在爱着,不保证以后还是会爱着。
“你是拿你的经历还当借口吗,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样。”
“哼,我自己生的儿子,自己的种难道不清楚吗?现在新鲜着,后面诱惑越来越多,你看他会不会多看你一眼。”
孟锦春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他是你儿子,你这么骂他不是骂自己一样。”
徐修:“爱情这种东西不过就是事业的调剂品,没有什么比得上自我的成功,你要是不拿钱走人,我有的是办法把你逼走。”
“那你弄死我吧” 孟锦春双手一摊看着徐修说道
“正好我们现在应该是感情最浓厚的时候,你让我拿钱消失或者弄死我,说不定我就成为了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又或者你说了什么,他记恨上我,那更好了,毕竟恨比爱长久,这下子我直接扎根他心里,不出个十年八年的他根本忘记不了我。
本来我们两人可能爱个一两年感情就消失了,你想要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现在经过你一番努力下,他和我,只会互相纠缠互相羁绊。
而且,你的实力好像不如他,说不定我会被他找到,到时候,囚禁又或者其他,更加没有办法忘记了。
徐先生,还是你会谈恋爱。”
她说的头头是道,徐修因着她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可能是被她说中了,因为确实有些道理。
程屿川可不仅仅遗传了他,也遗传了程鸢,那个女人做事向来疯得很,难保程屿川不会这样做。
“你提议的两千万不错,我考虑考虑吧”
同一时间程家老宅内,程老爷子听闻程鸢的一番操作和程屿川干脆离职的消息后气得心脏病都出来了,一个是自己女儿不知天高地厚,一个是顽劣不顾管教和后果。
程屿川说不管就不管,留着特助把所有工作交接后玩失踪这一套,那些原本谈好的合作听闻换了负责人,纷纷讨要个说法。
程鸢还没有得意多久,就被接二连三的事情烦到,那些老匹夫前面说得多好听,一到她处理工作就每个人都想插手指点。
有些倒是看不下去了,和老爷子说了一声,这才有了今日在老宅怒气冲冲的骂着众人。
“你们竟敢越过我自作主张,谁给你们的胆子,啊!程鸢,是国外的氧气把你脑子泡发了,做出这种没脑子的问题。
你以为你多大能耐,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就这么报答我的?你说你想进入公司,我给你安排,你想嫁人,我让你嫁,想出国就出国。
你这些年给我干成了什么事?啊,没有经商的头脑,就不要去做那些讨骂的事情,安安心心在国外做事就行了,你回国内闹什么!”
程鸢想要反驳,老爷子气得把杯子摔在地上,程鸢吓得直接禁声,话语哽在喉头。老爷子是气狠了,公司的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有意向合作的,现在都打消了念头。
“十几家公司现在都不打算和我们合作,你拿什么挽回损失!你程鸢自大自不量力,为何就紧抓着程氏不放,你要是有本事,就另起炉灶随你怎么折腾,但程氏不行,百年根基若是因为你毁于一旦,我绝不会放过你。”
“爸,你怎么能那么说,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程家好!你让他管理公司,就不怕他生出异心吗?徐家可早就盼着他回去,你们就是被他给耍了!”
程鸢犟着不肯服软也听不得程老爷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她怎么可能不如程屿川,她只是还没有熟悉而已,若是等她把这些人安排好,那些人想要回头找她好合作,她未必会答应。
老宅内的其他人不敢上前搭话,都怕触了霉头,还以为回家有什么好事呢,现在看来是大事。
“所以你就放任他回徐家,让他带着徐家碾压我们程家是吧,程鸢,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程鸢一脸惊讶的反驳道“爸,怎么会呢,就算他回去了,怎么可能徐家会超过我们程家,这简直是个笑话。”
老爷子恨不得拿这茶水给她泼醒,自从和徐修分开后,程鸢就跟失了心智,不要自己的儿子,一副都是别人欠她一样。
“我看你才像个笑话,你要不是我女儿,我恨不得把你打死,免得让你一直在祸害我程家。”
“程家难道没有他就垮了吗?这才是最大的可笑,您总是不给我们机会,才会让他这么有恃无恐,他现在自己主动请辞,这不是皆大欢喜吗,爸,你真是老了,糊涂了!”
程鸢一改刚才惊恐的状态,她就是看不得所有人都说程屿川好,只要程屿川在一天,就会每天提醒她,以前的自己有多失败,她不允许。
她含恨的目光落在程老爷子身上,落在每一个正在看着她笑话的人身上,她深恶痛绝的,发自心底的恨这这个宅子里的人。
程半述姗姗来迟,程老爷子给他来电话得匆忙,他刚下班就赶了过来,客厅内的架势让他愣住。
“四姐,你这是干什么?” 他话音刚落,程鸢那含恨的眼神便落在了他身上,她冷笑着,指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真是天生来克我的,出生就把所有人的关注夺走,长大后偏偏要把那他接回程家,你安的什么心。
我是你姐,你口口声声喊着却枉顾我的想法。你明知道我恨不得杀了他,还要让他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一遍一遍的提醒我,我当年做的事情有多么的不堪。
让他爬在我头上嘲笑我,讽刺我。还有你们这些人,愚蠢至极,永远只会在后面跟着享受,公司出什么事情,最先担心自己的利益受损,拿着程家的名头,享乐却不付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背地里面想些什么,无非就是担不起责任又想在公司里占据一席之地,暗地里面使了多少绊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告诉你们,让他回来,我也不会让你们所有人好过,爸,你也老了,早该在这老宅里面养你的鱼种你的花就好了,地下的老祖宗,定然是高兴于我的决定。”
她这话说得大逆不道,在场的人脸色骤变,就连程半述也不得不呵斥
“四姐,慎言!”
他没有想到,短短的时间内,公司和家里竟然都这般的混乱,而且,程屿川做出这么大的决定,竟是一个人都没有告知。
“屿川也是程家人,你不能把自己的怨气放在他身上,他是最无辜之人。你当初若是不想要,那你完全可以拿掉。
你有很多次的机会,做决定的的一直是你,但是你现在,把所有错误都推向屿川推向我们,你难道就没有反思过自己的问题吗?
你多次针对屿川,他都没有实际的对你做出什么动作,是你自己在那胡思乱想总以为有人害你。
你以为按照屿川的性子,你还能回国内吗,若不是看在公司的份上,看在程家的份上,你还不一定能站在这里。”
程半述生平第一次没有忍住怒意,他自诩性格温和,对事对人向来是劝慰着多些耐心,可程鸢这执迷不悟的样子,伤了程老爷子的心,也伤了程家的和气,如今集团还深受争议之中。
估计这一次,就算他怎么说,程屿川都不会再回来了,他的恩情本来就是程半述强硬的拿来的,没有程半述,程屿川靠着自己,也会走到现在的位置。
程鸢似乎一直在麻痹自己,程屿川比在座的所有人,甚至是程老爷子都适合坐上那个位置,不是程屿川离了集团不行,现在是集团离了程屿川不行。
看似稳步前进的公司实际上在老爷子手上的时候固步自封,坚守着那些陈旧的规矩和行业,新兴行业的冲击可不是开玩笑,若非程氏根基稳固,不然早就成为京都落后的一代。
程老爷子虽说重男轻女,但他也没有亏待任何一个子女,该有的股份他都安排,吃的喝的穿的,上的学还有想进公司就安排,不喜欢那就随自己的爱好去学那些艺术,他也没有任何的反对。
程家现在,学艺术,从商、学医的,他有反对哪一个吗?她程鸢就算要死要活嫁给徐修,他也是按照规格去准备的彩礼。
他就算偏心小儿子,也没有说要什么给什么,股份的分配也是一样的,最多他把自己的那一份也给了出去,那也是他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