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林逸飞洗完澡，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到系统熟悉的提示音。
“叮咚！系统嗑CP直播面板为您带来今日特别任务！”小莫欢快的声音响起，“根据观众投票，今晚任务为——经典CP桥段改造版！”
“哈？”林逸飞一脸茫然：“什么CP桥段？”
“喂食环节，但需使用鲱鱼罐头配崂山白花蛇草水，全程保持深情表情。”小莫语气轻快，“完成后系统将会被升级哦！你将可以接受到网友们的打赏，当然只能在嗑CP直播平台上使用。”
“什么鬼？我在嗑CP直播平台上花钱做什么？”林逸飞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还有……鲱鱼罐头？你认真的？那玩意儿臭得要命！”
“三分钟内不接受任务，将播放宿主在浴室模仿猫咪撒娇的录音~”
“你这个混蛋系统！”林逸飞咬牙切齿，“好，我接受！”
他思索片刻，摸了摸下巴，眼神瞥向客厅，好在此时林敬之和林啸已经回房睡觉了，而沈墨轩正在客厅看书。
要怎么才能不露痕迹地完成这个任务？
【飞飞要开始表演了！我已经准备好爆米花了！】
【期待轩轩的表情！】
【鲱鱼罐头是什么邪恶组合啊哈哈哈】
林逸飞深吸一口气，走向厨房。
翻箱倒柜一阵后，他惊讶地发现冰箱角落真有一罐鲱鱼罐头。
系统早有准备？
于是，他拿着罐头和一瓶崂山白花蛇草水，心一横，走向了客厅。
“墨轩，我……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林逸飞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
沈墨轩抬头，视线从书本移到林逸飞脸上，又落到他手中的罐头上：“什么问题？”
“我听说……呃……瑞典有种传统美食，鲱鱼罐头，你尝过吗？”林逸飞拿着罐头，努力维持着微笑。
闻言，沈墨轩眉毛微挑：“没有，但我知道它的气味非常……特别。”
“我也没尝过，这不刚好冰箱里有一罐吗？”林逸飞打开罐头，瞬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他差点没当场呕吐，但为了任务，他强忍住恶心，叉了一小块，脸上挂着僵硬的“深情”微笑：“要……要不要尝尝？”
沈墨轩盯着林逸飞的表情看了几秒，嘴角微微上扬：“你被人威胁了？”
“没有啊！”林逸飞表情一僵，“我就是……文化交流！”
内心却不住吐槽：他还真是被人……呃，AI威胁了！
“是吗？”沈墨轩放下书，凑近了些，“那你先尝尝？”
咽了口唾沫，林逸飞看着叉子上那块散发恶臭的鲱鱼，闭上眼睛，一口塞进嘴里。
“呕——”他立刻捂住嘴，眼泪都要出来了。
沈墨轩一把拿过崂山白花蛇草水，递给他：“喝点水。”
林逸飞抓过瓶子猛灌几口，但苦涩的草药味配上嘴里的鱼腥味，让情况更糟了。
“呜呜呜……”他眼泛泪光，却还记得任务要求，强撑着“深情”地看着沈墨轩，“好……好吃，你也尝尝？”
见状，沈墨轩有些忍俊不禁，伸手擦去了林逸飞眼角的泪水，语气温柔：“很难吃吧？我帮你把它扔了。”
“不不不……不用了，真的很好吃，要不你也尝尝？”林逸飞嘴硬，同时听到系统提示音：“任务完成得不错，系统已经升级，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接受网友们的打赏了。”
叮叮叮——
林逸飞眼前的直播面板右上角出现了一个巨大血红色的数字，数字不断跳动，不到十分钟就跳到了10000。
盯着这个数字，林逸飞内心苦笑。
【哈哈哈哈飞飞的表情我笑死！】
【轩轩肯定早就看穿了一切！】
【这就是爱情吧！愿意为对方吃鲱鱼罐头！】
放下鱼叉，林逸飞狼狈不堪地冲进洗手间漱口，心里把系统骂了千百遍。
等他出来时，沈墨轩已经收拾好了一切，还给他倒了杯蜂蜜水：“这个能解腥。”
林逸飞接过水杯，脸还是红的：“谢谢。”
闻言，沈墨轩伸手十分自然地揉了一下林逸飞的发顶。
叮叮叮——
林逸飞耳边响声不断……
————————
翌日清晨，沈墨轩临时回心理诊所处理事务，林逸飞则独自回到了刑侦办公室。
他和冷砚、胡媚儿一合计，决定前往罗旭光视频中提到的地下医院进行调查。
“根据录像带线索，地下医院应该在城郊废弃工厂区。”胡媚儿开着车，眉头紧锁，“但具体位置……”
“我查了些资料，”冷砚坐在后排，在狭小的车厢里还跷着二郎腿，“这片区域有五六个废弃厂房，得一个个找。”
车子驶入荒凉的工业区，周围杂草丛生，几栋破败的厂房矗立在视野中。
“先从这栋开始。”林逸飞指向最靠近的一栋建筑。
三人小心翼翼地进入第一栋厂房，里面空荡荡的，灰尘厚厚一层，显然很久无人踏足。
接下来两栋同样一无所获。
当他们走进第四栋厂房时，林逸飞感觉到了不太对劲：“这里的灰尘……不够厚。”
胡媚儿蹲下仔细观察，指着地上乱七八糟的鞋印，道：“你说得对，有人近期来过。”
他们继续深入，来到厂房深处的一个小隔间。
嘎吱——
推开门，里面摆设俨然是个简易手术室——手术台、药柜、输液架，一应俱全，但全都被匆忙搬空了。
“肯定是这里！”冷砚四处查看，“看来他们得到风声，已经转移了。”
林逸飞注意到角落有个生锈的铁柜，走过去拉开柜门。里面空空如也，只有最底层的抽屉里躺着一个纸盒。
“找到了什么？”胡媚儿凑了过来。
林逸飞小心翼翼地拿出纸盒，打开一看，挑起了眉毛：“一盒HB铅笔？”
盒子里整齐排列着十二支全新的HB铅笔，和案发现场发现的完全一样。
“普通文具，到处都能买到。”冷砚撇撇嘴，“未必能说明什么。”
林逸飞却感觉背脊一凉：“每个犯罪现场都留下一支HB铅笔……会是巧合吗？”
三人在厂房内又搜寻了一圈，除了铅笔，再无其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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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刑侦办公室，林逸飞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前的林啸。
“爸？”林逸飞惊讶地走过去，“你怎么来上班了？医生不是说再休息两周吗？”
林啸抬头瞥了儿子一眼：“闲在家里没事做，还不如来帮你们破案。”
“你伤还没好全呢！”林逸飞担忧地看着父亲，“别太勉强自己。”
“小孩子懂什么？”林啸轻哼一声，“我在警队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林逸飞无奈：“好吧，但你得答应我，不能太累。”
林啸看着儿子关切的表情，态度稍微软化：“知道了，我就是来看看卷宗。”
这时，法医张明瑞急匆匆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小巷碎尸的报告出来了。”
“确定是三个人的尸块？”林啸接过报告，皱眉问道。
“没错，”张明瑞推了推眼镜，“除了罗旭光，还有两种不同血型的组织。”
“能不能做个DNA检测？”林逸飞想起电视里看过的场景，不假思索地问道，“然后试着在数据库里找到匹配的DNA。”
张明瑞惊讶地看着林逸飞：“你知道DNA技术？”
“呃……”林逸飞尴尬地摸摸鼻子，这才想起来现在是九十年代，DNA技术还没普及，“我看纪录片学的。”
“我得说，你眼光很前卫，之前我可是小瞧你了。”张明瑞赞许地点点头，“但目前的技术还不足以做大规模DNA比对，成本太高了。或许再过几年会普及。”
“光凭借血型很难确定死者的身份。”林啸皱眉说道。
案情陷入了僵局，办公室里一片沉默。
叮铃铃——
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
徐岩接起了电话，片刻后表情变得凝重：“是A市的周勇队长。”
他打开免提，让大家都能听到。
“山海市的同事们，”周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们在整理将案件现场布置成油画的连环凶杀案现场证物的时候，也找到了HB铅笔。”
“HB铅笔？”林逸飞和林啸异口同声。
“没错，就藏在蜡烛旁边，差点被我们忽略。”张勇继续道，“这应该不是巧合了。”
“或许A市的案子和红衣杀人案有联系……”林啸若有所思，“张队长，我们这边也在调查相关案件，可能需要你们提供更多细节。”
“没问题，我会安排。”张勇答应道。
挂断电话，林逸飞看着那盒从地下医院找到的HB铅笔，感觉案情的谜团越来越深。
“我提议去A市协助张勇队长调查那起油画杀人案。”他站起身，望向冷砚，“你跟我一起去吧？”
冷砚正在一旁喝咖啡，差点一口喷出来：“我？出差？”
“怎么，不想去？”林逸飞挑了挑眉。
“啧，当然想去。”冷砚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说不定能看到一些奇特的犯罪现场，增长见识。”
闻言，徐岩点了点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越快越好，最好今天就走。”林逸飞伸了个懒腰，“对了，我想问问墨轩有没有空，他在犯罪心理学方面很有研究，应该对案子有帮助。”
林啸抬头看了一眼儿子，嘴角微微上扬：“你倒是挺……呃，依赖他啊！”
“这是工作需要！”林逸飞连忙解释，脸上却莫名其妙地有些发热。
然后，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沈墨轩心理诊所的号码。
嘟嘟嘟——
电话响了几声后，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
“这里是灵犀心理诊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是我，林逸飞。”
“逸飞？”沈墨轩的声音明显柔和了几分，“什么事？”
“我和冷砚要去A市协助调查油画连环杀人案，你要一起吗？”
短暂的沉默后，电话那头传来翻日历的声音：“刚好我明天在A市有个心理学研讨会，本来打算今晚就过去。时间正合适，我们可以一起走。”
闻言，林逸飞心里一喜：“太好了！那我们警局门口见？”
挂断电话，林逸飞转向冷砚：“墨轩也去，下午两点警局门口集合，准备坐火车去A市。”
“知道了。”冷砚懒洋洋地挥了挥手，“我回去收拾行李。”
下午两点，林逸飞拎着一个简单的旅行包站在警局门口。
不一会儿，沈墨轩和冷砚先后到达。三人打了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票我已经买好了，还好有位置。”沈墨轩递给两人各一张票，“只有硬座。”
林逸飞接过车票：“硬座？”
他看了看票上写的K527次列车，忽然意识到这是他熟悉的绿皮火车，心里不由一阵感叹：“九十年代果然还没高铁啊。”
“你说什么？”沈墨轩疑惑地看着他。
“啊，没什么！”林逸飞赶紧摇头，“就是感叹一下火车出行真是……复古啊！”
冷砚翻了个白眼：“复古？这可是当前最先进的出行方式了，要不你骑马去？”
林逸飞讪笑两声不再多说。
绿皮火车缓缓驶入站台，车厢内人声鼎沸。
三人找到自己的座位，艰难地把行李塞到了座位下方。
林逸飞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种绿皮火车他只在电影里见过，现在真坐上了，感觉新鲜又有趣。
“怎么，没坐过火车？”冷砚看他东张西望的样子，忍不住问。
“当然坐过，只是……很久没坐了。”林逸飞随口找了个借口。
火车鸣笛，缓缓启动。
林逸飞望着窗外渐渐后退的风景，心情有些复杂。
在现代社会，他只是个普通职员，因为晕厥体质经常被同事嘲笑；而在这个九十年代的世界里，他成了一名刑警，还拥有一个虽然总体不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