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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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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乘风立马拿出手机打下请假条,说走就走。

我给夏濯报备,“我最近不在广州,快递过几天给你拿过去。”发完没等到回复我收起手机。

点得东西太多我让老板给他打包让赵乘风带回家继续吃。

赵乘风像没长骨头似的坐在副驾驶上问道:“我们去哪里玩?”

我余光瞥了他一眼说:“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为了让他忘记不愉快的事件,自然要以他为主。

他拿出手机不知道在哪个网站上搜冬季最佳旅游城市。

翻了十几分钟最后敲定了去云南,他说从小到大住在海边,这次想去看看别的省份的高山,而且云南的冬季也不算太冷,适合他这种怕冷星人去。

最主要的是我去过,不用做旅游攻略,直接去就行。

云南,我也三年多没去了。

我也想再回去看看,一致决定去云南。

送赵乘风到楼下交代,“收拾好行李,我们明天下午出发。”我可不给他后悔的机会。

次日我醒来看见凌晨一点夏濯回复了我的消息,“要去哪里拍镜头?”

我:「不是去拍镜头,赵乘风那小子心情不太好,我带他去云南散散心。」

放下手机收拾行李,昨天太晚回来爸妈都睡了。我下楼去找他们,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我回房间拨打母亲的电话,“妈,你和爸去哪儿了?”

妈:“仔仔你起来了。你爸公司有事,妈妈工作室临时也有事,你自己一个人去街上北园早茶店吃早餐啊。”

我揉了把头发,把柜子里的行李箱拿出来同她说,“妈,我和赵乘风去云南一趟,大概三天后回来。”

我妈在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我很清晰地听到了她的一声轻叹,“行,那你注意照顾好自己。”

“好。”又聊了几句挂断电话。

夏濯的消息正巧也弹了出来。

夏濯:「你们要去云南旅游。」

这语气怎么感觉在吃醋,应该不会他看上去不像那种人,“嗯,去三天。”

夏濯:「注意安全,快递先放在你那里。」

我收拾好行李随便套了件外套去街上的那家北园酒家吃了早餐。

中午赵乘风给我发来他请假条没通过的截图,我问他是不是不去了。

他立马大喊出声,“怎么可能,不批我也要去。我才不管他,要是哪天我实在受不了就辞职换一家公司。”

难得的这么硬气一回。

还是按原计划进行,下午2点我俩在广州白云机场汇合,下午4点起飞前往云南。

这场好朋友之间说走就走的旅行成功出发。

我们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却还是像年少时那样做事不计后果说干就干。

人的基因里那股少年劲埋葬在角落,等到某天爆发时任何东西都无法阻挡它前行的脚步。

晚上19点我们俩到达昆明长水机场。在飞机上我提前定好了酒店,直奔酒店休息。

休息了一晚上我带着赵乘风在昆明游玩,当地的各大热门景点,小众景点我都很清楚。

带着他去吃我想念已久的饵块,三年多没吃,我想这一口已经很久了。特意让老板给我加了折耳根,没加辣。

我吃辣完全不行,21年刚来西南四省吃了两天直接干出急性肠胃炎进医院。我那时候以为没事,多吃两天就习惯了,最后高估了自己,吃不了一点辣。折耳根开始也是无法接受,但是后面吃着吃着就爱上这种味道。

我让赵乘风这小子尝试了口折耳根,这小子刚咬一口五官扭曲乱飞,张口吐糟,“这东西真的有人喜欢吃吗?”猛喝了一大口水冲淡嘴里的折耳根味道。

他实在是接受不了折耳根,我重新给他买了一份不放折耳根的。

带着他吃了早餐,我带着他在周围转了转。

“喂,去不去爬雪山?”转过头问他。

谁知道赵乘风这小子直接跳脚,“你疯了!”

不想去就不去,这么大声干嘛,“小声点。”他气得瞪我,“瞪我干嘛,就问问你去不去。”

“不去!”斩钉截铁。

无所谓地耸肩:“行,你不去我自己去。”

“啊!”赵乘风给我的操作给搞崩溃哀嚎,“祖宗,你就不能玩点安全不累的项目,非要去玩一些刺激的运动。”

我反问他:“爬雪山哪里危险了?”在西南四省待的一年多里我不知道爬了多少次多少座山。在贵州就更不用说了,百万大山脚下永远都是山。

我不认为爬山是什么危险的运动无非就是累消耗体力,“人生不就是用来挑战世界。”

赵乘风到底还是拗不过我。

下午我们就买了去迪庆香格里拉的高铁票,在高铁上我重新联系上三年前带我爬雪山的向导——普叔。

他是一名热情的藏族人,三年前是他带着我一步一步地爬上梅里雪山的。

云南的纪录片里梅里雪山的日照金山我能用无人机成功原因纪录少不了他的帮助。

他熟悉上雪山的路线,也熟知当地的天气变化,每年他能带着五六百名游客登上山,对山上反复无常的天气变化也能轻松面对。

加上爬雪山,我和赵乘风是不能如期回广州了。

我给母亲打了电话说晚两三天回广州。

怕夏濯在开会,我给他发的消息。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他回了我,“爬雪山,你身体能行吗?”

我正想回他,他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我看了眼旁边的赵乘风觉得先试试看他的态度,接通了夏濯的电话。

我大方接通:“喂。”

夏濯:“怎么突然想去爬雪山了,赵乘风没劝你?”声音像被一阵微风吹过的海面,泛动着微小的水波。

“他拗不过我。”安抚,“我知道分寸,实在不行就立马下山。不用担心我。”和他说找了三年前的向导带我上山。

平静的声音传出:“好。”

又继续简单聊了几句,他说最近要出差一趟,我让他安心去回广州联系他。

电话还没挂断我感觉到赵乘风投来的审视的目光。他对我这通电话起了疑心,我和不熟的人不会聊很久,而且电话里的声音明显不是我妈的。

放下手机瞧见赵乘风满脸疑惑,“等一下告诉你。”怕他在高铁上大呼小叫。

高铁在黑夜里撕出一道路行驶,我和夏濯的关系早晚要撕开这层黑幕照进阳光。

***

赵乘风憋了一路,一到酒店行李都不放冲到我房间开门见山:“刚才你和谁打电话?为什么要和他报备你的行程?你们是什么关系?他是男生吧?许弋你成同性恋了?”

听得出他的疑问很多了。

我让他坐到椅子上,他手一挥,“你别给我拖延时间,也别给我扯别的。你就老实和我说,你和刚才电话里的人是不是……那种关系。”

我从容的笑着眼底是流露出的幸福,坦然承认,“嗯,我和他上周跨年那天在一起的。”

“咚”的一声赵乘风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他整个人像被下了魔咒定住了,摔下去后没任何动作头被磕到的地方都没捂一下。

我叹了口气也没想到他的反应是这样,上前扶他起来。他猛然醒悟一把反抓住我的手,“他……”欲言又止,“……知道吗?”

我点头扶他坐好。

他捂住脸难以相信我会和一位男人在一起,空气就这样一直安静了。

我坐在对面看着赵乘风低着头捂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他缓缓开口,“他叫什么?”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他接受了这件事,“你们认识多久了?”

“夏濯,你认识的那位。”我如实相告,“我们在挪威认识的,算算时间认识三个月多。”要是以前我也不敢想象自己会和一位只认识短短三个月的人在一起,更不敢想象和一位男生在一起。

他伸手撑在墙面上防止自己再次摔下去,喉咙滚动实在是没想到我在一起的人他认识。

他的话在嘴里过滤了不知道几次,才吐出,“……你们打算怎么告诉双方的父母。”

社会现在和之前相比开明许多,但是还是有传统的想法,他们接受不了新的东西。

他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也在我的意料之外,“你没别的话了吗?”疑惑他居然什么都不问。

他抬头笑出声,“你们都在一起了,我还能说什么?”坦然接受,“许弋既然你已经选择和他在一起,那我希望你幸福。而他选择和你在一起,就注定要面对。”

“我们认识十三年,早已是家人。”真心的祝福我,“做为你亲自选择的家人,我希望你幸福,没有遗憾。”

他没骂我,也说我不该怎么做,没说我这么说不对。我做的一切他哪怕不理解也是支持的。

谢谢你,我的家人。

我们坐在酒店的阳台上,天上的月亮缺了一块挂在山头,我们畅谈长风。

我打电话让普叔在老地方等我们,带着赵乘风去找普叔汇合。

四年不见他一点都没变老,身体看上去更硬朗了,“普叔,贡康桑。”和普叔认识的几天内和他学了几句藏语。

“小许,好久不见。”他用藏语和我问好,我们时隔四年相拥。

亲切问候:“这么久没来,你怎么看上去瘦了许多。”

我:“我这天天扛着相机跑,自然瘦。”拉过赵乘风向他介绍,“这是我朋友,我今天来带他一起爬山。”

两人互相打招呼。

赵叔问我这次去哪儿,“小许你这次想去哪个地方拍。”

上次我去的雨崩村和飞来寺拍的梅里雪山,这个季节雨崩村还没绿,顾及到赵乘风的旅游体验决定去飞来寺。

飞来寺的海拔也才三千出头,上次我和赵叔两人花了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我们按照上次走的路线出发,路上普叔和赵乘风一人一句很快就熟了起来。

而夏濯闯进我的视线时,我还在和普叔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看见他脚步停住迈不出下一步,赵乘风和普叔注意到我落后了,停下回头看我,意识到我的视线在看某处,赵乘风朝那个方向看去。

我快走到夏濯跟前问:“你怎么来了?”他说的出差是来云南找我。

他自然地拿过我身上的设备,不紧不慢的开口说,“我不放心。”

因为不放心就连夜跑来香格里拉找我。

我给他介绍普叔和赵乘风,“这是普叔和赵乘风。”

礼貌问好:“你们好,我是夏濯。”

赵乘风拉我到一旁悄声:“他怎么来了?”

“我也不知道他会来。”我是真没想到夏濯仅仅只是因为担心我就跑来香格里拉。

夏濯的加入并没有打乱计划,整理好后重新出发。

“你下次来告诉我一声,万一我要是临时去了别的地方或者不来了,你不是要跑空。”我道。

他却不在意,无所谓笑着偷偷拉起我的手。

下午1点,我们到了飞来寺。

山上的天气气温低,天气还是挺好的是个晴天,但是时间点不对,我们决定在山上住一晚明天一早起床等待日照金山。

我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抬头窗外雪山尽收眼底。

看见夏濯和赵乘风两人在一起有点惊讶,夏濯拉起我的手朝赵乘风笑着点了一下头带我离开。

我回头看见赵乘风挥手让我安心跟夏濯走。

他带着我去拿笔在经幡上写了心愿,雪山下经幡随风飘扬。

经幡是藏族人民向天神祈祷的纽带,藏族人民把经幡当成人与神的沟通,风吹起经幡时便把人们的心愿告知神山。

我写下心愿,“刚才你和赵乘风那小子聊了什么?”

“他让我好好珍惜你。”满眼深情地道。

我朝夏濯的方向挪近,现在人少我靠在他肩上欣赏面前的梅里雪山,闭上眼睛祈祷。

夏濯靠着我的头,我们无声地注视神山。

神山知道此刻我们在共同祈祷。

晚上我们和其他游客玩了一会儿,天气太冷没玩太晚众人散去。我用无人拍了晚上的雪山,拍好镜头我和夏濯回了房间。

7点大部分游客都来到了观景台,天色泛白。

黑云散去白色的光芒洒在雪山上,它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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