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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寡妇的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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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5年12月,包法利夫人在多维尔海边病逝。永镇医生夏尔·包法利先生在接到电报后,悲痛地前往多维尔处理后事。然而包法利夫人死前疑似感染严重的传染病。包法利先生因此没能带回妻子的遗体,仅仅将一罐骨灰送入教堂。

巴黎,圣安东尼区。

一家地下印刷坊内,雷蒙·布兰德利捏着鼻子躲避腐臭的油墨味。老板雅克是个独眼老头,据说年轻时因为伪造路易·菲利普的签名差点被吊死,后来专接“特殊订单”,雷蒙父亲生前也曾是他的大客户。

“1848年的死亡证明?您可真是怀旧。”老雅克用仅剩的那只眼斜睨着这位小贵族,上次见到他父亲时,他还是个小豆丁。老雅克黄板牙叼着烟斗:“标准模板五法郎一张,带污渍做旧的加价三苏。”

1848年法国六月革命期间,巴黎街头成了绞肉机,光圣雅克街一天就死了两百多人,尸体多得堆在教堂门口发臭。整个巴黎死了多少人,都是谁,没人能说清。

雷蒙甩出两枚金路易:“行,做三张,纸张必须和市政厅存档的同批次——可别拿糊弄外省人的破烂货糊弄我。”

“姓名?死亡时间?死因?”老雅克摊开泛黄的空白证明。

“弗朗索瓦·莫罗,1848年6月25日,流弹贯穿左胸——对了,他得是个波兰人。顺便再给他弄一套遗嘱。”

老雅克从桌子底下摸出一本黄皮册子,封面潦草写着“1845-1850 巴黎市政登记”。他翻到一页报废的死亡证明,提起羽毛笔开始仿写某市政登记员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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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林岚到巴黎与雷蒙交换信息、制定未来一段时间的交易策略。走前她拜托雷蒙帮自己完成莫罗夫人的身份文书,其中最重要的就是……

“您要伪造你那个死掉的丈夫?夫人,您可真喜欢给我出难题!”

“只是死亡证明而已……”林岚扔过去一沓文件,封皮上潦草写着“1848年巴黎死亡记录”,显然是从巴黎市政厅档案室抄录得来。“六月革命期间的死亡记录非常混乱,很容易就可以伪造。”

“冷静点,夫人!就算死亡证明可以伪造,但出生证明呢?其他法律文书呢?”雷蒙急得打转,先是假装寡妇,然后伪装男人,现在还要假造死人。天!这个女人以后还会让他做些什么!

“所以才需要布兰德利先生的天才头脑。”她似笑非笑地抿了口红茶,“以及您和您家族的朋友们。”

最后,在佣金翻倍的诱惑下,雷蒙天才地想起了那群东欧的逃亡贵族们。于是,莫罗夫人便愉快地决定成为一位波兰逃亡者的法国遗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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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雅克那儿弄到做旧的死亡证明和遗嘱仅仅是开始。雷蒙还得让它们走一遍1848年的行政流程。

比如雷蒙今天去见的菲利普·杜邦,一位在鲁昂法院当书记官的老同学。这家伙大学时连《拿破仑法典》都背不全,如今却混成了档案室的管理官。

“亲爱的菲利普!”

雷蒙热情地搂住老同学肥厚的肩膀,在他办公室上放下一瓶玛歌酒庄陈酿,“听说你最近高升了?我可太开心了,特地为你带来了我的珍藏!”

菲利普嘴角抽抽,眼馋地看着那瓶稀有的年份珍藏,再瞅瞅雷蒙摆桌上的两份文件。

“来吧,这份死亡证明和遗产继承文书上,需要个小小的印章……”雷蒙把文件推过去,底下压着三张面值100法郎的钞票。

菲利普扫了眼金额,喉结滚动,神色犹豫。

雷蒙凑近他耳边低语::“放心,这波兰佬死透快十年了,连坟头草都被革命群众拔光了,没人找他。”

钢印“咔嗒”一声盖下,一份法院备份被送入档案室,另一份被得意洋洋的雷蒙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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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最棘手的部分:给莫罗先生编个完美波兰血统。19世纪的东欧移民档案比被猫抓过的毛线球还乱,但教会登记记录可是有迹可循。

雷蒙直奔圣日内维耶教堂的地下档案室,管事的西蒙神父正在打瞌睡,嘴角还挂着葡萄酒渍。这位神父当年给雷蒙祖父的私生子做过洗礼,收钱办事的职业道德堪称业界楷模。

“我要给1840年入境的波兰难民加个名字。”雷蒙把沉甸甸的钱袋放在《圣经》上,“弗朗索瓦·莫罗,华沙人,父亲是钟表师,母亲……就叫玛丽亚吧,常见又好记。”

西蒙神父眯起昏花老眼:“华沙?那阵子来的波兰人不都是被流放的吗?”

“所以才需要您妙笔生辉啊!”雷蒙塞给他一支新鹅毛笔,“就说他爹给沙皇的情妇修过怀表,被爱国同胞追杀,不得不举家逃难——多悲情的故事!说不定巴黎歌剧院下部热剧就是您写的蓝本。”

看着神父在泛黄的登记册上龙飞凤舞,雷蒙心中大定:只要再把抄送的副本塞进市政厅档案室,一切将完美闭环!而市政厅档案室么,只要塞点法郎,连猴子都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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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俱备,雷蒙陪着包法利夫人——现在该叫莫罗夫人了——到市政厅办理遗产公证。她裹着黑纱的样子活像只优雅的乌鸦,就是哭戏演的有点假:“我那可怜的弗朗索瓦,连我们的结婚戒指都被革命分子抢走了……”

档案员皱着眉头翻找文件。

“找到了!”档案员抽出一张泛黄的纸,“弗朗索瓦·莫罗,1848年6月25日死于圣雅克街……哦天哪,这里还有当年神父的备注:‘他紧握的怀表停在11点47分,疑似沙皇情妇的赠礼’。”

雷蒙和林岚交换了个眼神:西蒙神父这戏精!

走出市政厅时,林岚露出笑容:“干得不错,布兰德利先生。”

教会的记录,是没有在这个时代生活过的人完全不会想到的地方。当她在未来某一天,触碰到绅士们的利益时,这将是个致命的身份漏洞,足以让那些豺狗变着法地收缴她的财产。

想到这儿,林岚顿时不再介意雷蒙索要的翻倍代理费了,转而问到:

“英国那边联系得如何了?”

“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我可能得去一趟利物浦和那位先生面谈。”

雷蒙最近在做的还有另一桩事。

已知条件一,纺织业会迎来大变动,棉花、生丝价格都有可能剧烈变化;已知条件二,英国、法国之间存在不容忽视的信息差。

伦敦和巴黎的大银行专线尚且有17分钟的时间差。利物浦和巴黎呢?大约8小时!巴黎交易员和普通的纺织厂主之间呢?三小时到三天不等!这是雷蒙近两月按照林岚提出的调查法收集的数据。

两人有过信息差套利的成功经验(第七章做空生丝),又发现了一项会长期存在的套利机会。随即一拍即合,决定在英国利物浦找一位可靠的棉花期货经纪人入伙,两地合作完成这项全新的长期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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