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拯救人类,只是清理善后已经发生的事,人类的罪孽,用其力量使之归于虚无的存在。只是对灵长世界存续有害的人类无论善恶进行处理的杀戮者罢了,真是愚蠢至极,和那时无力的我有什么区别?”
“只是多久一个人也好,结果到最后你连一次都没有实现过吗?”
“是啊,我对我亲手拯救的东西痛下杀手。为了实现正义的伙伴这个无聊的愿望,我已经厌倦了不断为人类收拾烂摊子,但是身为英灵的我只能不断重复这件事。如果我本来就不存在,如果我能被消灭,这样的话……”
“若能杀了本该成为英灵的人,你认为那个英雄就不会诞生了吗?”
“我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一直期望这个时刻。”
“这是没用的,你已经成为了守护者,从时间之轮中脱离,就算杀了现在的士郎你的存在也不会消失。”
“是啊,但是存在可能性。如果不仅是□□,而是连同信念一起摧毁的话,至少这个世界正义的伙伴的错误就不会出现。怎么样?不认可我的话在这里自杀就可以。”他又投影了一把剑,一把扔向卫宫士郎的胸膛。
为自己的理想感到后悔,因此想要抹杀过去的自己。
如果是他的话,会为曾经如此热爱武术的自己感到后悔吗?这两种没有可比性,因为——曾经他/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坚持自己的理想。
他/她是如此的懦弱无能,一个懦夫真的有资格指责将自己的道路行进至终的人吗?
大概没有吧。
卫宫士郎高抬腿打飞了短剑原本的轨迹,用拳头将剑打了回去,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接下。
如果他/她当时能能够再有主见一些,能够不那么逆来顺受,坚持武术的道路直到最后,他/她会后悔吗?
明明曾经是如此的热爱。
“我不认可你的想法,我们是[不同]的人。”
“什么?”
“所以我绝对不会认可你。站在所谓的更高处[未来]否定过去[软弱]的自己,我绝对不接受。”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卫宫士郎投影出键指向Archer。
“这样的想法才罪魁祸首,你总有一天会体会到我的感受。”
“这一天不会来到。”
没有机会。
“确实不会来倒,无法从这里全身而退的话,你我二人都不会有未来。”Archer投影出双刀,从楼梯上缓步走下。
“交给我吧,阿尔托莉雅,那是我与[我]的战斗。”
“跟得上我的剑制吗,速度稍有下降之时就是你的死期。”
“做得到的话那就来吧!”
两双一模一样的剑碰撞在一起。
刀剑不断相撞,擦出火花,轰鸣声在空气中震出一圈又一圈看不见的波纹。身位不断交错,红色的披风与黑白的外套在空气中飘荡,为紧张的战斗渲染出颜色。
一模一样的剑相撞,总会分出胜负。下劈!上挑!横扫!斜砍!如蝴蝶般翻飞,白与黑交融,分离。又如白黑两色鹤翼展翅,白与黑相互映衬,相互蚕食。
终是卫宫士郎落了下风,武器率先出现裂痕。那便舍弃武器,他迅速下劈攻击,利用对方格挡的力道施力跃向空中,调整身形后用力向下挥砍。剑身彻底断裂,趁对方还未能调整动作,他投影出展形的双剑攻向对方腰侧,相当阴险的做法,代价是凌空之时,对方的动作他无法做出有力的反应。
果不其然被一记膝击顶飞,趁卫宫士郎尚未落地调整身形,英灵的身形的原地消失,留下攸的碎裂的地板。眼见对方消失,卫宫士郎将双剑横十在面门,硬生生接下对方的挥击。下盘刚刚稳定,处于下方的他无论力度还是防御都处于劣势,英灵自然不会给他机会,双手用力下压,倘若真的如他所愿这一击下去卫宫士郎哪怕没死也落得个重伤。
交力点不断向下,知道离他面门只剩下几厘米,卫宫士郎陡然将对方的攻击错向右方,由于是双手交叉使用的十字斩,倘若攻击被错开另一边绝对无法防御。将所有强化聚集到脚部,他迅速转身消力回旋踢向刚才没能攻击到的腰部。“砰”的一声闷响,英灵竟被这一击踢的向后退了好几步,待他站稳身形卫宫士郎的身影同样消失。
看来对方也知道硬拼力量人类绝对无法胜过英灵,一直都在四两拨千斤般化解他的正面攻击,那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将攻击拆分,对方想必也明白这一点。
“锵”!从上方攻击的卫宫士郎的动作变成了反手拿刀,在攻击力变强的同时灵敏度下降。这是放弃了防御吧,英灵轻笑一声,另一边的攻击接踵而至,“锵”!他的攻击居然再次被防御!对方一只手从上方压着它向下,另一只手还有心思防御对腹部的攻击。
这家伙,很强。意识到在白刃战中对方居然能和他不相上下,英灵眯起了眼,这种力气根本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即便是强化魔术凭他的魔术回路——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英灵保持着这样的动作,使用魔力同调探测对方与他相同的根源。
根源是一样的,但却出现了延展。
Caster的警告历历在目。“那小子的魔术回路虽然少,但其性质绝对不可小看。”
起源为极小,扩张为无限。
呵,凭借将仅有的27条魔术回路无限扩张来增强力量,那就让他看看你究竟能扩张到什么程度吧,卫宫士郎!
英灵的嘴唇微动,无声咏唱着对方绝对不可能知道的刀铭,手中的干将莫邪刀身逐渐变长,生长出坚硬的羽翼状的刀刃,变成了长剑一般的武器。就着目前的动作径直砍断了对方的武器。卫宫士郎也是干脆利落的放弃了武器,将断口还较为锋利的剑柄向着英灵的眼睛踢了过去。
“这是哪门子的歪门邪道?卫宫士郎,凭自己无法击败我就选择用这些不入流的技两吗?”感应到威胁不得不侧身躲过的英灵如是说。
“打不过我就只能动嘴皮子吗?”在英灵侧身的瞬间卫宫士郎就已经完成了下一次投影,这次投影使用的魔力[精神]更多,强度比上一次更甚,却还是在于对方的干将莫邪Overedge相撞时出现裂痕。
“你有种别解放刀铭!”
“这证明你技不如人吗!”他才不会承认自己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威胁。
刀的质量相差太大。卫宫士郎放弃了与对方白刃战转而改用拼刀——并非力气与技术的比拼,而是速度。反手拿刀的姿势再次改变,他主动撞上对方的刀口对着同一点进行高速挥砍。倘若对方放弃防御想要攻击的话,一击固然能够击伤他,可那等同于放弃武器,放弃了解放刀铭的武器就只能继续白刃战,也就是说对方反而是技不如人的一方。但如果被动承受武器的损毁也只是时间问题。那就只能剑走偏锋了。
被强化后的武器在两人面前突然爆炸,卫宫士郎被气浪掀飞,英灵也顺势补了一刀,在卫宫士郎的外套从左肩到右腹留下一道血痕。
“你难道以为自己的投影和我是同等级别的吗?”
算了,还是和原著的做法一样去模仿对方的技术吧。放弃了一个想法,卫宫士郎将魔术回路延展到刀身上冲向对方。并非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尽管在干将莫邪的投影上他不如对方,他也拥有其他可以投影的宝具,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宝具对轰还是留到无限剑制的时候吧。他现在需要的是对方的心眼(真)[B],即使只有1%的逆转可能,都能够把握住机会并以战术实行的能力。
看到了尸体,看到了染血的剑,看到了背负杀戮之人立下一个又一个剑冢。看到了不被任何人理解的英雄走上断头台。看到了孤身一人的守护者跪倒在无尽剑丘。
好悲伤。
“看看你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想要追上我就意味着这样的事。用你的眼睛再看一次吧,我所抵达的世界!”英灵怒骂着,再次展开了宝具。
数十把飞向他,卫宫士郎放弃了投影那些赫赫有名的宝具,转而再次聚集精力解析那些剑,尝试复制投影。
又失败了。
“仅仅因为想救去救是错误的,作为人类产生故障的你,是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的赝品,这样的东西没有活下去的价值。”
心眼是不可能通过投影获得的能力,这是普通人也能锻炼出来的,经由身经百战而获得的经验所凝聚而成的东西。可是还是不想放弃手中的剑,仿佛放弃了就是向对方认输一样。
顽强的再次站起身,卫宫士郎拎着双剑冲向对方。
“无法认同也是应该的,只要我还是你的理想,卫宫士郎就必须比任何人还要否定我。”
“混蛋……”居然对[他/她]说出这样的话。
想要收回的剑柄被拦扣住,“那我问你,你真的想成为正义的伙伴吗?”
“笑死人了,蠢货……”
“是啊,不是想成为,而是绝对要成为,即使,这不是从你内心发出的也好……”
不等卫宫士郎有任何动作,英灵迅速架住他的双手转了个圈,让他的剑卡在卫宫士郎的剑中,二人程背对背的姿势,只要有一方不肯低头就没有人能逃离。
“我已没有了过去的记忆……”
混蛋!混蛋!!这种让人火大的话还要说到什么时候!!!
“这种让人火大的话,你还要说到什么时候!!!”强化魔术被施展到最大,卫宫士郎震碎了对方的武器,转而使用最简单粗暴的拳击,却被对方单手接住。又是三把飞剑向他袭来,解析,投影——又失败了,他甚至一次也没能跟上,三把剑分别穿透了他的右大腿,左小腿与肩膀。
英灵单手将他震飞在地继续阐述着自己的故事。
卫宫士郎沉默的拔出了三把剑,丝毫不在意伤口的疼痛与失血,疼痛什么的早就习惯了,只要不伤及根本[骨骼]他都能站起来,只是痛苦的话不仅无法减缓他的动作,只会让他更兴奋啊!
解析不出来的话就不要解析了,反正他的天赋在于“投影”,他不是[卫宫士郎],也不想成为[卫宫士郎],也不会是[卫宫士郎],既然他做不到走对方走过的路,那就走出自己的一条路!
“这些话我早都听过了,你给我闭嘴!”腥红色的长枪向英灵的心脏高处奔袭,并非宝具的使用,仅仅只是扔出去。“轰!”
居然使用和他同样的招数,被爆炸产生的气浪迷了眼,英灵只能召唤出更多的剑射向对方所在的位置。“锵锵锵锵……”烟尘与硝烟中,卫宫士郎挥舞着银枪冲出,枪身旋转着画成一个圆弧,任何接近圆面的武器都被弹开。
刺穿!突穿!
纯银的枪尖刺穿了英灵的肩膀。
“什么!?”刚刚的伤应该让他短暂失去行动能力的才是!
看见了战场,互相战斗的人们倒在地上,苍蝇围着嗡嗡乱飞。
看见了战场,刚刚才帮助过的童子军们下一秒便倒在自己曾保下的人们手中
看见了“战场”,战争背后的利益既得者哈哈大笑着。
“为此你失去了很多吗?”询问迎着风沙望向远方的男人。
“那倒没有,正因为坚信什么也没有失去,所以我才会站在这里,我什么也没有失去,但是确实忘记了某样东西。”
灼热的火蛇扑向身后,他转头,看见了燃烧的城市,独身一人的少年抹着眼泪强忍着恐惧向前走着。他的身后站着在火灾中丧生的人群,他们注视着他,也注视着[卫宫士郎]。他出声喝止那个少年:“喂,前面可是地狱啊。”
少年跌倒在废墟中,又顽强的站起,继续向前走着。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从那地狱中活下去?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下意识向前踏出一步。
“喂,前面可是地狱啊。”
没有理会身后人的劝阻,他奔跑向那个少年。
少年已经倒下,可还是如此喃喃自语着。“拜托了,拜托谁来救救我……”那伸上天空的手是如此的无力。他四处张望着,没有看到卫宫切嗣的身影,所以他回应了少年的祈愿。
“我来救你了。”他握住少年的手。“然后你想要怎么做呢?”
“拯救他人会感到幸福吗?”双眼失焦的少年如此喃喃自语着。
“我不知道,我会救你仅仅是出于人道主义。”冷漠的,他如此回答道。
“可是你在笑。”他眼睛攸的睁大,瞳孔因震惊而剧烈收缩,然而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应该笑的,拯救他人是会让自己感到幸福的事不对吗?我一直如此坚信着,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