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糖很少很少去酒吧,这不符合她的个性,最近的一系列行为都反常得令人烦躁。
还有一点点也许,是负罪感,今晚离开时杜寅糖的态度像一种无声的抗议,似乎对她有不满,却不敢说,所以只能跑去酒吧买醉,用反骨的行为,进行另一场抗议。
内心百感交集,脑海思绪万千。
全身被灌了铅似的沉入水里,她连挣扎也放弃,任由身体沉没。
任屹在手机另一头叫她:“斐,任斐......”
呼唤声像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抓紧了她的手腕,把她重新拉回到岸上。
她陆陆续续听见现实里的声音,窗外呼啸的风声,手机里任屹的催促:“有没有听我在说?”
“嗯,知道了。”
“你,没事吧?”
“没事。”杜寅糖也没事,就没事。
“好,别想太多了,挂了。”
放下手机,任斐整个人卸力在沙发上,想起昨晚杜寅糖睡在这张沙发上的情景。
像一只红扑扑的小猫,把头埋在手臂里,睡得与世无争的样子。
她看了眼茶几上的酒杯,还有一些残留的酒。她想,到底是喝了多少才睡得这么沉,喝了酒还不盖被子,不知道喝酒吹风很容易生病吗?这么大个人,这点常识都没有。
然后就进房间柜子里拿了一条毛毯,给她盖上。
她其实不想景菱和杜寅糖去吃饭,当杜寅糖跟她说的时候,她就不乐意,可是没有理由,只能说想去就去那样的话,希望杜寅糖能听出来她的意思。
可惜杜寅糖没听来,嗯,还去了。
所以把人叫走了。
她也没搞懂自己为什么不喜欢,可能是觉得接下来要跟景菱合作,杜寅糖还是少跟她往来,避免两人的事曝光。
但是这事确实是她出尔反尔了,有丝丝愧疚,所以结束了饭局,没和她们去下一场,就过来找杜寅糖。
没想到她竟然给喝醉了过去。
只好无奈地洗了个澡,自己去她床上睡觉。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其实猫偶尔有点脾气也挺可爱的,被它咬到的地方,就当作是自己应得的吧。
今晚,杜寅糖应该不会回来了,她又只能无奈地洗澡,自己去她床上睡觉。
太晚了,懒得再奔波回家,杜寅糖的床她也睡得很习惯了。
只是,如果她明天醒了,就短暂地离开杜寅糖几天,那也是杜寅糖应得的。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