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是说早了。
秦莫温侧头躲过一只不知道从哪飞来的钩爪，电锯一横，直接锯断了身后的一只。
嗯？这个招式倒是很熟悉。
榜一大佬后退几步，和暗中攻击的那个人拉开距离。
“你还是这么喜欢玩偷袭，”秦莫温漫不经心地哼笑，“怎么，又怀念当年被姐姐打屁股的时光了？”
顿时，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不许再提那件事！你这个坏女人！”
随着这声怒吼，阴影中走出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精致正太，他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秦莫温，看上去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哼！”他高傲地抬起头，努力用自己的鼻孔看秦莫温，“那些人就是你新招的队友？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嘛。”
秦莫温翻了个白眼，“你反正是谁也看不上。”她摸摸下巴，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不过你说，我要是在这里打你的小屁屁……”
“你敢！”正太顿时怒目圆睁，但怎么看怎么像卖萌。
怎么不敢，秦莫温又不是没打过。
“颜灵，你特地跑到我面前，不是准备跟我叙旧吧？”秦莫温眉梢微抬，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你知道的，跟我不有话直说，吃亏的只会是对面。”
好歹是曾经的战友，颜灵可太了解这个性格恶劣的家伙了，也知道她说的是真的，秦莫温不喜欢那种一眼能看出的弯弯绕绕，不好好说话的人不仅会被她怼，还可能被揍。
“喂，秦莫温，你到底为什么加入那个破神异局啊，又没钱又没权，还被限制的死死的……你什么时候喜欢做慈善了？还是说你终于摔坏脑子，准备要变得守序善良了？”
秦莫温：……
说她嘴毒，这家伙又到底是好到哪里去了？
不是一样的气人吗？
秦莫温翻了个白眼，“我做事可没有像别疼汇报的习惯。”
“你就这家伙就是喜欢出其不意，”颜灵哼哼两声，表情变得得意起来，“我现在可是‘笑脸猫’的二把手，你要是求求我，我就把你也带进去，嗯，勉强给你个好位置吧。”
“哦，敬谢不敏。”秦莫温面无表情地一口回绝。
颜灵瞪大眼睛看着她，“你说什么！你、你居然拒绝我！”
“嗯呢。”
“那群家伙有什么好的！一天到晚忙来忙去，也不知道是在忙什么，业绩垫底就不说了，居然还被各种投资吃的死死的！”颜灵一说起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成天活多钱少的，这几天你休息过几天假？”
“……”秦莫温沉默了。
确实没休几天，但都跟神异局没关系，完全是她自找的。
不对，是陆寒塘给她找的事。
那还是得怪陆寒塘。
“我在哪都一样，还是说你要挖我？”秦莫温做思考状，“那就要看你能看出什么条件了。”
“你要什么，随便开！”颜灵非常大方地拍拍胸膛。
秦莫温毫不犹豫，“我要打你屁股。”
“都说了不许提这件事，秦莫温！！！”颜灵瞬间跳脚了。
秦莫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说你是二把手，那一把手是谁？”
“是……”颜灵刚出了一个音就赶紧捂住了嘴。
行了。
秦莫温知道是谁了。
她转身就往宝藏怪那边走，完全没有一点留恋。
“等等！老秦！你别跟她打起来啊！”颜灵在后面闻见了危险的气味，压根不敢跟上来。
等看不见秦莫温的身影之后，他才嘟嘟囔囔地叹气，“早知道就不说了，等她俩打起来，那不得是惊天动地的。”
……
-
等秦莫温到宝藏怪那边的时候，这只巨大的章鱼已经快撑不住了，似乎正在等着谁给它最后一击。
榜一大佬不语，只是一昧蓄力。
电锯开始飞速运转，看上去就跟要起飞了一样，秦莫温的眼睛逐渐被染上血红色，她盯着大章鱼最脆弱的地方，握紧了电锯。
“嗖！”电锯直线飞出，势如破竹，朝着目标点狠狠冲击！
噗呲一声，电锯扎进了章鱼的血肉中，但是依旧没有停止转动，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样，开始高速下滑，直接将章鱼变成了两半。
章鱼，亡。
秦莫温没着急着去拿资源，她轻轻一抬手就收回了电锯，然后猛地横在身侧，挡住了从侧方飞来的光束。
“砰！”
光束消散，但电锯完好无损。
“这种不开口只动手的打招呼方式，是你们笑脸猫的企业文化吗？”秦莫温慢条斯理地收回了电锯，转头看向缓步向她走来的女人。
她留着一头黑发，身高快接近两米了，比秦莫温高得多，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琥珀色的眼睛看上去异常凶狠，女人的身形优美，像是只优雅的非洲豹。
“我一直在等你，等你从游戏里面出来，然后来找我，莫温，”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紧紧地盯着秦莫温，“但你似乎把我们都忘了。”
“旧日的队友，对你而言，难道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吗？”
秦莫温半挑眉，“少来，我只和你组过两次队，而且每一次你都在尝试干掉我。”
虽然没有成功就是了。
女人笑了起来，“第二想取代第一，这不很正常吗，亲爱的莫温？”
没错，眼前这个高大的女人，是秦莫温第一个游戏的万年老二，乌尔雅。
这个名字未必是真的，因为秦莫温已经听过好几个她的化名了。
“所以笑脸猫就是一个大型等着我组织？那还真让我感动，”秦莫温冷言回呛，对她伸出手，“行了，别在这胡扯了，把东西拿来。”
乌尔雅眨眨眼睛，语气无辜，“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少装，我看见你拿了，”秦莫温懒得废话，“还是说，你想跟我打一架？毕竟最初，咱们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乌尔雅咧嘴笑了，她的虎牙清晰可见，给人一种真的能咬断喉咙的错觉，“为什么不呢？亲爱的，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欣赏你。”
这句话说完，现场的氛围立刻变了，两个人如两只母虎一般盯着对方，做好了随时扑上去撕咬的准备。
乌尔雅紧绷着全身的肌肉，感觉自己的血液久违地沸腾了起来。
就是这样。
她果然爱死了秦莫温。
“叮叮叮——”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秦莫温的电话再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下，然后乌尔雅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莫温感谢地点点头，然后接通了电话，开了免提，“喂？”
“老大，陆队长到了！”白昼在那边激动地大喊。
“……你打电话就为了这个？”
“副队，陆队长已经把局势控制住了，他问你笑脸猫需不需要抓起来，毕竟他们看上去像是你的人。”
秦莫温皱眉，“我没有人，他们不是我的人。”
“也不能这么说，”乌尔雅及时出声，打断了这无厘头的对话，“我们这次过来的本意，就是想投奔你。”
秦莫温：……？？？
她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你们，一个组织，来投奔我？投奔我这个还得打工养活自己的人？”
原本紧张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秦莫温只觉得眼前一黑。
“您和乌尔雅女士先聊，”陆寒塘温和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怎么感觉他有点生气，是错觉吗？
“看来你有了一个痴心的追求者，莫温，不过如果是你的话，那也不奇怪了。”乌尔雅耸耸肩，表情比秦莫温本人还淡定。
秦莫温竖起手掌，打断她，“你别转移话题，先说清楚，你说的要投奔我是怎么回事？”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吧！
“哦，那个啊，”乌尔雅语气散漫随意，就像是在谈论天气如何一样，“就跟你听见的一样，我们笑脸猫准备整体投奔你，让你来当BOSS。”
“乌尔雅，我还不聋。”
“那你在问什么？”
“我问你原因啊！你们干什么要跑来投奔我啊！”秦莫温都快抓狂了。
乌尔雅淡定极了，“因为这个组织就是因为你而建立的，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很喜欢你，现在看来喜欢你的人不止我一个。”
说到这，她还给秦莫温抛了一个媚眼，“宝贝，你真的很招人喜欢。”
秦莫温：……
她快失语了。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喜欢我？我在游戏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快干遍了，还有人喜欢我？”秦莫温大脑直接过载了。
她杀的人比救的人多了不止一倍，这群喜欢她的难道是M吗！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这个组织最开始只有五个人，后来随着回来的人越来越多，发展成二十个，五十个，七十个，现在应该已经有几百人了吧？”乌尔雅意味深长地看向秦莫温，“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宝贝。”
她做了什么？她明明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我们之前也解散过，但每次重组都会比之前多更多的人，”乌尔雅叹气，“你还是个万人迷呢，莫温。”
秦莫温：……
原来真正的魅魔不是陆寒塘，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