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欧洲回来后,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两人仿佛蜕了层皮。
森鸥外的欧洲之行排得很紧,第一天直接超越者聚会,第二天超越者测试,晚上直杀魏尔伦,第三天宣布继承人后他们也开始面临各方人士的慰问了,此后就是访问名下企业产业以及受捐赠的福利机构等,反正到现在还没参观完就回来了。
主要还是太宰治,因为他才是继承人,还他妈是新的超越者,中原中也只是露了个脸。
不过即使是这样,不是人群焦点的中原中也依旧表示想回去上学了,真不是人待的。
太宰治都觉得森鸥外是个狠人,这么高强度下来居然还能继续工作,难怪每天忙成那个样子,居然还有空陪他们。
(观影厅里——)
回忆起这一切的【太宰治】说:“在接手森先生留下的工作时我也以为真的很忙呢,不过没想到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以“太宰治”的大脑必不可能让【森鸥外】打下的江山付之东流,已经培养好的团队会帮他打理一切,以【太宰治】的聪明脑瓜子偶尔去公司溜一圈就行了。
在横滨出生入死的其他世界的人:……草,好羡慕。
我们真的也很需要一个这样伟大的母亲。
(观影继续——)
而在大洋彼岸,知道他们回来的日本则是欢天喜地。
天哪,森先生回来了!
种田山头火也很激动,但是很快按耐住了心情,先发了封求见的邮件过去,本以为要好几天才能收到回复,没想到过不了几分钟就收到了回复的邮件。
种田山头火:……
一看就知道是提前写好了的,能看出森欧外的势在必得。
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森鸥外是历史,是车轮,她会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碾压阻挡在她面前的一切。
想到这里,种田山头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
“你好,森先生。”
种田山头火和森鸥外握了握手。
看着和第一次见面没什么变化的森鸥外,又想着他这些年建立的庞大帝国,一时间不知道该感叹什么。
更何况他是知道森鸥外当年还是被当做异能大战的替罪羊推出来顶锅的。
森鸥外笑眯眯回道:“你好,种田长官。”
种田山头火:“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你会对日本不利吗?”
森鸥外面色不变道:“不会。”
种田山头火死死盯着她,而森鸥外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
最后他叹了口气,恭恭敬敬地取出两份文件,一份是异能开业许可证,一份是擂钵街的地契和开发相关的后续证明材料。
“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吧。”
这是上层的决定。
森鸥外笑得更加真诚了,“多谢种田长官,目前暂时没有。”
就这样,她拿到了别人可能一生都无法企及的东西。
(观影厅里——)
主世界的森鸥外叹气,很是羡慕,不过森小姐的手段对他来说参考价值非常的低。
根本没有可比性。
看到这里的中岛敦好奇道:“诶?森小姐曾经是被官方推出来的弃子吗?”
如果是的话,那个时候的森小姐有没有穿越到这个世界呢?
而知道当年真相的立原道造,与谢野晶子等人都陷入沉默。
(观影继续——)
看着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太宰治,森鸥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对他太松懈了?可是这孩子又该死的聪明,课程再加又有点舍不得了。
太宰治一眼就看出来森鸥外在想什么,立马反抗道:“我可是上完所有课程才挤出来的游戏时间!”
然后可怜兮兮道:“森先生这都要夺走吗?”
他知道,森鸥外最受不了这个了,哪怕知道他是装的。
森鸥外举双手做投降状,“不会的不会的。”
太宰治:“你打算怎么处理魏尔伦?”毕竟花了这么多钱,那一长串的零太宰治看一眼都受不了,更别提还有其他的条件。
森鸥外冷漠:“投放进擂钵街。”
然后太宰治用敬畏的眼神看向森鸥外,让超越者用异能力给你搞贫民窟开发,你也算第一人了吧。
(观影厅里——)
看到这里,主世界太宰治不怕死地问E线世界的【魏尔伦】,“诶?犁过一遍擂钵街的魏尔伦先生感觉怎么样?”
【魏尔伦】对此很实诚,“感觉还好,毕竟是为了弟弟。”还可以得到弟弟崇拜的眼神和抱抱。
陪着干活的【兰波】:……心好累。
所有人对【魏尔伦】这种反应侧目。
(观影继续——)
太宰治:“你要怎么治理擂钵街?”
森鸥外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太宰觉得我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治理擂钵街?”
太宰治愣了下,显然没想到会被这么问,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冷静地说:“港口黑手党。”
跟着森鸥外在欧洲做了太多的慈善事业,差点没反应过来。
森鸥外:“是的,我以港口黑手党的名义治理擂钵街,而黑手党的代名词可是武装、暴力。”
“胆敢有不听话的家伙等着被我沉进东京湾或者拉去做苦力吧。”
太宰治沉默了下,进一步意识到什么,说:“政府真的做了很大的让步啊。”
因为如果真的有极端反对分子,在□□还没有完全洗白的情况下,黑手党可不顾及脸面,直接开枪。
而且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港口黑手党的真正掌权人是森鸥外。
她给港口黑手党营造了一个横滨守护神的形象。
本地人既感激又畏惧它。
太宰治收起游戏机,直接下定论,“你这不叫擂钵街改造计划,而叫擂钵街人类清理计划。”
森鸥外无所谓地表示,“反正□□的首领又不是我。”
然后笑了笑,语气里却充满了冷漠的意味,“而且我相信能在擂钵街生存下来的人都是识时务的,不是吗?”
太宰治:……
不愧是您。
(观影厅里——)
场面一片哗然。
【太宰治】微笑,“毕竟我早就说过了,森先生不是好人,她可是万恶的资本家啊。”
“不过大家都很懂事呐,知道来管理他们的是威名赫赫的港口黑手党。”
——不听话的会直面超越者。
“给活干,又包吃住,擂钵街的家伙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反骨的家伙给我干活干到死。
“万幸没有人被沉进东京湾呢。”
——施工过程中捣乱的家伙不小心死了只能说是失误,失误。
最后【太宰治】一锤定音,“总之,大家都是非常识时务的人,伤亡量极少。他们高低得给森先生磕一个!”
所有人:话都让你说完了。
森鸥外则是赞同地点头,“□□的本质是以暴力为货币的经济行为体,□□想要什么,杀了什么人都无所谓。”
无论观影厅里的众人在想什么,观影都在继续播放——
在当天晚上,偷溜出来喝酒的森鸥外被太宰治逮住了。
于是灰溜溜地回到房间的森欧外一边感叹戒酒太难,一边给自己灌果汁,一边工作。
森鸥外再次抽出旁边的书,一打开就看到上面写着:你越来越急了。
森鸥外写道:太宰太聪明了,我不认为天天在一起的情况下能瞒住他。
书:……
知道你宁愿丢掉我也舍不得太宰治了,只能不停压榨自己是吧。
森鸥外没管这个,继续写:我要去趟俄罗斯。
书:……
它知道它阻止不了她,但还是很认真地劝阻道:为什么想不开?
森鸥外点了支烟,沉默良久,写道:我怕我不去看一眼,就没有机会了。
书:我怕你回不来了。
森鸥外没有继续书写,而是抽完了一支烟后才写道:最后一次。
书页隐约颤了颤,仔细一看又什么也没有,最后只是显示了一句“记得回来”的字样。
(观影厅里——)
立原道造疑惑,“为什么去了俄罗斯就有可能回不来了?”
条野采菊的五感非常强,一直尝试听取【森鸥外】的心声,但除了发疯的那晚,其他时候的心跳声都非常正常,不是说非常平稳,而是和正常人一样该平缓时平缓,该紧张时紧张。
唯一能读出来的就是悲伤。
她控制得很好,隐藏得很好,或者说是刻入骨髓了。
【江户川乱步】:“我们有寻找过,森先生的过去。”
【太宰治】:“但是她藏得很深,不仅仅是藏给我们的,还包括她自己。”
所有人再一次意识到之前曾经讨论过的话题——她放弃了,放弃了她的过去。
太宰治:“嗯?所以森小姐的过去和俄罗斯有关吗?”
然后看向某只老鼠。
俄罗斯老鼠对他笑了笑,二人两看相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