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家伙。那寿星看起来很沉默,拿了礼物也不说话,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对格瑞夫斯做了个手势表示感谢。
格瑞夫斯好像已经习惯这人的沉默,并不在意,揽着你去了卡座。
他打算为你点酒。
“你应该不太能喝酒吧?给你点一杯枫叶如何?是这里老板的原创酒,度数不高,喝起来是甜的,更像葡萄汁。”
你没有反对,确实你也不想喝醉。
你酒量其实相当可以,毕竟做社畜的时候没有少陪酒。只要不是作死直接喝烈酒原液……你忽然想起了有个人可以无压力喝原液。
……真令人讨厌。
他以为他是谁啊?只不过是被你表白了而已……你那个是表白吗?也不算吧,都没说“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呢。
但是……但是他就算要拒绝你,也好好说啊,沉默是几个意思啊!把“对不起,我不喜欢你”这句话好好说出来啊。
不说是为了给后面的暧昧留空间吗?所以后面那个暧昧态度又算什么?暧昧就算了,之后也只是命令你晚上和他吃饭。
凭什么?你是什么很见的人吗?
越想越烦躁,你干脆抢过格瑞夫斯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正在和暗影们聊天的格瑞夫斯沉默了。
“Baby,这可是白兰地……你没事吧?”
你丧丧地说:“没事,但难喝。”
不知为何,一桌的暗影们突然开始笑起来。
“小姐,酒本来就不是拿来喝的。”
你以为这人要说些什么“酒是拿来品”的这种zhuangbility的话,没想到他也只是朝你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酒是拿来灌的,把你的嘴当垃圾桶,尽管往里倒就行了。”
“喂,格瑞夫斯,我觉得以后还是别让埃里克森这家伙喝酒了,简直暴殄天物。”
你翘着二郎腿,将自己缩成一条,仿佛这样很有安全感。
“我觉得这位埃里克森先生说得很对,我以前当社畜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
影子们很给面子地等你继续说。
“那些中年油腻男,一个个都讨厌得要死,我都下班了还是要叫我去陪酒。有时候生理期,根本不想喝酒,只能把嘴当垃圾桶了。”
一个影子忍不住问:“你可以不去的嘛。”
格瑞夫斯有那么一点点警惕,因为他问过差不多讨打的问题,结果被你吼了。他既不想让自己的队员被当众驳面子,也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你生气哇哇叫的可爱样子。
噫?他是什么变态吗?他开始有点怀疑自己。
可是你完全没有发飙,只是淡定解释道:“不去不行呀,小哥,你们是有真本事的人,是不可替代的精英,我又不是什么精英,只是个随处可见的做题家罢了。”
你突然坐直身体,摆出领导那副讨厌的嘴脸,模仿道:“YN,你不干,有的是人想干!”
说完这句,你又恢复成软趴趴没骨头的样子:“这就是社畜的无奈。”
那个叫“埃里克森”的影子忍不住问:“那你去陪酒有奖金拿吗?”
你摇头,又抢过格瑞夫斯手里的白兰地,喝了一大口:“这叫自愿加班。”
好可怕。
影子们完全不能理解,倒不是觉得你干的活有多可怕,就是单纯不能理解干活却没钱这事。
格瑞夫斯阻止你继续往嘴里倒白兰地,温柔劝道:“宝贝你喝太多了。”
“旺森,格瑞夫斯有宝贝可以亲亲,你有万宝路可以亲亲,你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切,说得像你不是一样!”
“那边几个打台球的美女看我们好几眼了,我有预感今天有艳遇。”
“做梦吧你。”
听着影子们插科打诨,你明明没醉,却有些疲倦,疲倦得想找人靠一靠。
于是你窝进格瑞夫斯怀里,将头靠在他肩膀。一只手搂住他有力的腰,一只手抚上他的下巴,强迫他低下头,和他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白兰地味道的吻。
真苦。
影子们发出嘘声和欢呼声,格瑞夫斯很受用,他将你彻底扣紧怀里,仿佛你是什么珍贵的宝物,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你突然觉得不错,当大哥的女人原来是这种感觉。就算自己没什么明确的价值,但也给人一种泡沫般的存在感。
突然,楼下酒吧门口传来一阵喧哗。你能听到肥皂的声音,非常有穿透性。
“我再问最后一次,她在哪儿?!”
格瑞夫斯放开你,站起身走到楼梯旁,居高临下道:“我还说是谁呢,原来是141的兄弟们到了。”
你也站起身,走到格瑞夫斯身边,被他一把搂住。
看见这一幕,楼下141的几个人瞬间愣住。本来正揪着一个暗影的衣领发飙,肥皂现在只是呆呆地松开那名影子,表情滑稽到像是看到普莱斯在公共澡堂果泳。
(没有得到文件的)盖兹到是没什么表情,一如往常。
基根和子墨不在,想来是有任务。
克鲁格也没在,你垂下眼,这是当然的。
唯二需要注意的……是站在一边像两坨乌云的幽灵和柯尼格。
“给各位好兄弟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YN。”
格瑞夫斯笑得非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