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有一天,他还是会主动地联络我,询问我近况如何,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最近不在状态,跟过去大不相同,总认为自己会过得很好,实则现实往往跟想象中差距甚远,让我无从适应这个环境。不过几日,我打算去一个地方,让自己从现有的生活脱离,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态,让自己更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他恰似用相同的方式关心着我,试探着问,需不需要去陪你散散心,已经很久没有陪你去一个地方,抽空再陪陪你。当然一直以为是自己太过依赖他,认为自己无法适应的原因还是出自他的身上,此时我告诉他,我认识一个人,从自己的想要的生活做出的选择,同样在跟过去做一个彻底的切割,只有这样子选择,变成另外一个人,过程的确难过,剩下一点点自我调节,于是整个过程让人变得匪夷所思,不知不觉像是涉足到另一个领域。对于长久的沉默,我们彼此保持第一次静听着对方的呼吸声,从所有停靠的过程中,一点一滴静候着时间的流逝,不说话的过程中,彼此思考着长远着的未来,到底要出没于怎样的地方,会不会还会交织在一起,过着最理想状态的生活。所有需求不会太简单,复杂的过程中让人认为自我意识绝对不够强大,不足以跟他来一场彻底的无限期的面对,现是是时候选择另一条路,不需要遇到任何可疑情形,至少此刻两个人不说话的过程已经是说明问题的时刻。
自然而然地切断了联络,后面到底要如何,谁都未曾表示,各自的立场并未明确,如果有一天还会再次相遇,到底要以怎样的理由跟对方说第一句话。我原以为的陈末纪只有站在他的立场上,略表一点心意,其实真没特别的意思。当然我还是见了另一个人,如果立场不相同,大可不必再见面,差不多现在还是说更多的话,做更多的事,那种他告诉过我名字的时候,我依然无法记住,还需要他不断的提示之下,才可以开口叫出他的名字。他没有那种需要交往的关系,跟我说的很明确,我理解他需要面对很多内心中的不安,无论怎样我认为我会离开一段时间,在某种环境中调整心境,接受现实生活中赋予的种种一切。我一直在调整自的心态,不断地跟他讲,小鑫,你也需要调整好自己心态,不论是还要继续学业,或者需要工作,都要积极面对,虽然我不能提供你任何帮助,可以说的话也只有这般,所以现在的情况我可以理解。他打断我说话的节奏 ,只留下一片异样的场面,当然我试图过度的描述,成片的词汇,与不成调的各种语气助词,像是终究要被无情地和谐掉,两个人有循序渐进场面,以及我还想说出口的话,一直被他打压着,断断续续地剩下为数不多的几许意思,不知他是否明白,还是只是一味的动作,不顾及心理感受,只有身体上的差不多本能出现的状态延续着无休止动态模式。
我告诉他暂时先要离开一段时间,他并不会出现任何惊讶的表情,似乎对我的所有行动都提前掌握。他完全认真的模样问我,走了之后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我略微想一下回答他,现在讲很多事,完全没办法确认,或者只是短暂的一段旅程。我一直在想着各种各样的旅程开始又结束,回归到原本生活过的城里,这里的环境未变化样子,唯独变化的只有生活在城里的人不断的消失,然而并未再次可以出现。能留给我的们最后只剩下什么,到现在我都无法细致地讲述出来,而我不断地讲故事,可是故事的起起落落之下,只留下一片空洞空的迹象,大概便是一切皆空吧。他不说话的表情安详着,似乎我们只为了简单地完成一个长久的动作,之后不剩任何可联络的感情。我问他之后工作的事情有着落了吗。他表情没有任何自信可言讲述着,我妈帮我算命了,算拿的说今年工作不好找,所以我没怎么相信算拿先生的话,一切都顺其自然。我一直站在自己的立场,设想着这种工作在当今这个时代真得如此奢侈吗。他继续用自己不自信的语气讲,你大概从未工作,不然你不会想象到现在这个时代工作到底是意味着什么,只不过像现在这个情形从高到低划分下来,到我这批的确没有任何价值,另外我跟你并没有任何可比性,你可以住大房子,不为生活担忧,从这些内空可以看到你的家世并不平凡,所以普通的生活并不适合你。
他讲述着各种各样的所看所闻,通过我的生活和我本来,判断出来的结果,我并没有否认,大概正如他所讲,一切还是符合他的猜测。我不曾正面回应他的话,简单地跟他讲,小时候被收养在一户家境优渥的人家里,很多时候都需要看人眼色行事,自己很难有过多的想法,任何多余的思想都不敢让任何人知晓,保存在内心。你知道吗,单单的只有自己的一个名字,被保留下来,所幸运的是没有被更改。在那个叛逆的青少年时代,一个人离家出走,像是从那之后跟那家人并无任何关系一般,其实不然,从小生活的环境,整个人形成的性格,都是在那个时候保留下来。最大的幸运还是认识了陈末纪,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住在陈末纪那里,跟他和他父母一起相处很长时间,如果要说有改变,唯一一点便是从那个时候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受,同样又不可以越足一步,喜欢只保留于内心里。从学生时代到踏出社会这个环节,大概便不愿过一种寄人篱下的生活,不断地去往各种各样的地方,当然在陈末纪的不断陪同之下,渐渐所有的喜欢都浮出水面,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事差不多已经完全做了个遍。我一直不确定自己跟他是否可以真正的一起步入到另一种关系中,内心有很多不安定的成分存在,矛盾大于安定,很长一段时间内并不愿意跟他一起,他的事情繁重,我依旧不愿意分出时间帮助他。我依旧出行,在各个地方停留一段时间,认识的人有限,大概我一直不愿意接触多余的人。
有理想的阶段,同样有迷茫的时刻,像我这种独来独久了的人,并不太习惯跟任何人有过多的接触,大概这一次跟面前的人分开之后,之后并不会再有多余的关联。内心没有留恋到一定的程度,时间不一定会让人沉淀多余的情感,唯独自己最真实地知道自己要选择的生活。我打包的行李并不多,一贯的习惯在许多年前便养成,再说需要改变还是要一定的时间,当然我并不愿意接受自己有任何改变。我意识中自己还是当初离家出走的那个自己,这么多年并未做过改变,接触的人有限,自我习惯于现有的生活,我从未否认过陈末纪给我的每一次帮助,不太合理的帮助,理所应当接受的我,如此地以为这样子陈末纪可以给我提更多的要求,只不过他那点简单的需求,我并不想满足他,只等某一天想起来,提一个更大的要求,可能需要通过很多年才能满足他,那时候或者我会考虑一遍答应他的要求。剩余的时间还有多少,我不断地确认,离开的时间还剩一点,他跟我反复好多次的放纵,像是这一生的时间都投入到现有的时间内,他问我一个问题,你喜欢过一个人,对方同样也喜欢你,是什么样的理由没有让你们在一起。我喜欢陈末纪,陈末纪同样喜欢我,我们没有在一起,目前陈末纪跟其他人在一起,这个是我猜测到他已经跟别人在一起。我回应着他的每一次细微与强烈的动作,我说道,爱情这种东西并不需要有太多回应,你内心清楚你就是喜欢过这个人,知道他在做什么,跟谁在一起,无所谓要得到这个人。
我不曾想过我可以得到陈末纪,或者其他人,他们有自己的选择,不一定要围绕在同一个人的身旁,无多大的意思,何不找一点有意义的事情去做,当然对于实现我的理想也没有特别大的帮助,大概也是人活着并不是为一个人活着,而为自己活着,人生并不多的时间内,行走在大千世界的光怪陆离之上,见过奇形怪状的人,逐渐认为我已经成为数不多不那么世俗的人。在所剩不多的时间内,摒弃着爱恨情仇,独立完成生命的终章,不去认识各类型的人,只留有自己生命中的唯一的遗憾。小鑫离开的时候并未再提及下一次见面的时间,或许已经无再见的机会,留下来的只有我思想与□□混乱的瞬间听到他说,为什么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呢,喜欢我的人而我又不喜欢呢。
那些短暂的思想内留下来的人只有在身体深处留下来的感知,一个瞬间时间又要被清理掉,不留任何痕迹。当然我不需要任何无谓的回应,顺着他的意思然后再把他送走,在他的情路之上继续行走,可以遇到他所认为的互相喜欢的人。所有人的只不过都是人生长路之上的过客,没有任何必要做保留,只任他们继续飞翔于广阔的蓝天,偶尔抬起头或者可以看到那抹自由的身影。
那天我离开的时候天还未亮,黑夜下的路灯光色暗淡,偶尔驶来的车子开着大灯,光亮比路灯还要强烈。我站在路口处等着接我的车子到来,师傅提前给我打过电话,需要等他一刻钟时间。我站在路边看着往来的车辆,同样也在确认哪一辆是我要等的车子。陈末纪给我发讯息问我是不是已经出发在路上了。我边等着车子边回复陈末纪,一早的飞机现在在等接我的车子过来。讯息发出去没过多久,他便直接呼叫我,我接起来听他的声音像是刚睡醒,说话的声音中透着一种慵懒,他说道到了地方告诉我,我过去陪你几天,千万不要拒绝我,这都是我们这么多年来说好的,默认的一道固有程序。其实还没有等我要回复他,在他那边传来另一道没有睡醒的声音,这么早给谁在打电话呢。长久着的未动身的过程,听是要听一听接下去还会有怎样异常的对话,仿佛我心头依然不曾熄灭的好奇心在作祟一般,希望他们可以继续表演下去。他简单地说,告诉我地址即可。此时对面的声音变得安静多了,似乎我有错过另一种声音,大概并不希望是对我说,或者同样是迫于陈末纪的威严,突然便消停了。我显然带着点失望说,如果我安全的到达,我会告诉你地址。
曾经一起住过的酒店,没有变更过的门牌号码,出现在眼前的境况,当然都会一致。因为陈末纪会站在相同号码的门前,带着点期待等我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每一道过程完好无损的保留着,而他的神情未改变,不曾因为他身边有另一个人出没,就变得眼神中没有那份真挚的感情存在。车子停在我的面前,我跟他说话被中断,我说挂了电话,到时候再说。所有无情的或是带着不满的感情,总是希望要朝着自己所想象中出发,往往又以失望告终,直到变得什么都没有。车子驶在宽阔的马路上,穿过长长的隧道,驶出路面又向着高架上面驶去,车窗外依旧还是城市的暗色调,一条一条光照出的线条延伸向远处,城市的那头有什么,城市的这头又会有什么,我们都期待着双向奔赴,那种期待是透着没有任何谎言的存在着,无论是这头还是那头连接着的线从未被剪断,直至彼此还可以站在门外和门内相互看向对方熟悉的面容。有过期待,有过要求,只不过统统的都被放弃,微不足道的期待与要求并不是我想要的东西,肯定他也不期望任何微不足道浪费自我情感。于是现有的情况转换成另一种节奏,像是我们两个在偷情一般,在不属于我们的地方相遇,生活几天时间,然后再回到各自的城市,过各自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