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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第 1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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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轰隆!轰隆!

闷雷一声接一声在云层中涌动,言不浔感觉那声音响在自己的脑子里。

眼前的狗子一身皮毛油光水滑,体态健壮,打眼看去犹如雪地凶狼,唯有一双冰蓝色眼睛透露着清澈和愚蠢。

言不浔小声试探:“言二狗?”

“汪呜!”狗子耳朵抖动,斜眼瞅人,眼神里数不尽的委屈幽怨。

言不浔有点麻爪,这模样,活脱脱成年版言二狗啊!

他又看向身旁这人,语气更加小心翼翼:“你又是谁啊?”

“我……”苟彧看看狗,又看看言不浔,冰蓝色眼眸里的清澈愚蠢居然和狗子如出一辙。

轰隆,又是一道天雷劈下,紫色闪电扭曲着爬过白色墙壁。

苟彧反应迅速将脑袋埋进言不浔颈窝,二狗迟了半拍抬起爪子捂眼睛。

几息后,言二狗容量略逊一筹的脑袋瓜子反应过来了,飞起一脚将苟彧搭在言不浔身上的腿踢开,然后撅起屁股,卯足了劲往言不浔衣摆里钻。

舒服。

狗子享受地哼哼叽叽。

苟彧暗戳戳把它脑袋推开,一人一狗隔空对视,一个呆一个傻,但不知为何,言不浔闻到一丝不同寻常的火药味。

言不浔:“……”

言不浔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脑袋里一团乱麻,半晌后他拿出手机给宋焱和阿流打电话,两人睡眼惺忪地过来,一个没穿鞋,一个只穿了游泳圈。

“汪呜!”言二狗惊恐地往被子里钻,只露出一个圆滚滚的屁股,全身上下写着不忍直视四个字。

宋焱&阿流:“……”

苟彧抬脚踢了踢狗屁股,言二狗暴跳如雷。确认过眼神后,一人一狗骂骂咧咧对抗起来,方圆两公里的流浪狗纷纷加入群聊。

天上在打雷,地上有狗叫,言不浔捂着钝痛的脑袋,用白眼余光瞅着睡意朦胧的两人:“谁给我解释一下,这怎么回事?”

宋焱战术性跨列,和言不浔站在同一阵营,横眉冷竖地对阿流开口:“说说吧,这怎么回事?”

“问我?”阿流顿时火蹿三丈高。

虽说言二狗离家出走,但谁叫家里地宽呢,就凭言二狗那四条细伶伶的小毛脚,自以为潇洒闯天涯,实际上连言宅的大门都没出。它躲在树林里,躲在草丛里,饿了有佣人投喂,累了随便找个地方趴窝,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

言不浔去录综艺没几天,阿流就发现了它。

当时天气还不热,这货戴着不知从哪处佣人房顺来的睡帽,蜷在言不浔的床上打呼噜。阿流进屋给阳台上的花浇水,定睛一看,好家伙,活脱脱一个狼外婆啊!

阿流吓得不轻,问了佣人才知道,这货鸠占鹊巢已经是惯犯。先前大家伙儿都知道它赌气离家出走,言不浔急得不行,到处散布寻狗启事,后来见它总是蹭言不浔的床,自然就以为它是被言不浔找回来的。

至于为什么没人告知言不浔这个事儿,那还不是因为打扫卫生的女佣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言不浔开除了。

“等会儿,女佣不说是一回事,你怎么也不说?”听到这里宋焱终于忍不住了,出声打断阿流。

阿流气得直翻白眼:“我说了啊,我还给你拍了照片,谁叫你不信呢。”

宋焱有些心虚。他想起来了,阿流确实发过这么一张照片,他误以为是阿流新买的发箍,和言不浔嘲笑了好久。

说到发箍宋焱也来气了,一把揪住阿流的衣领:“有你这么拍照片的吗?我们二狗有名有姓,配不上你一个正脸?”

“汪呜!”听到自己的名字,言二狗努力坐直,不满地跺了跺小jiiojio。

如果视线有温度,二哈的视线一定处在绝对零度,阿流不敢和它对视,眼神飘忽到苟彧身上,瞬间怒火暴涨三米八。

“不是,大哥二哥我就想问问你们,人跟狗区别这么大,你俩眼睛是装了哈哈镜,认不出来吗?我早就说过姓苟的是真的狗,年纪不小还拍了部电影,结果到现在我就只查出个英文名,别的信息一概不知,他明显有问题啊!”

“是啊,哥你为啥把他认成二狗啊?”宋焱眼珠一转,逻辑自恰了,立马倒戈瞪向言不浔。

这回换言不浔心虚了。他脑瓜子嗡嗡的,恨不得穿回去抽死自己。

可如果真回到那个时候,他或许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至今他仍清楚地记得那个清晨的一切,异国微凉的风,倒映着红蓝警灯的派出所大门,透亮天边晕染的一抹红霞,以及苟彧那酷似二狗的冰蓝色眼眸。

苟彧拥有亚洲人的一切特征,却唯独一双眼睛蓝如星海,与众不同。

回首往事,言不浔后知后觉,或许那一刻的自己,就已经对这双眼睛怦然心动。

所以一切又回到那个最原始的问题。

“你是谁啊?”

言二狗猛甩脑袋,两只眼睛眯起来,恨不能在冒牌货身上戳两个窟窿。

苟彧:“……”

眼底的风暴被迷朦白雾驱散,他整个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

阿流勃然暴怒:“哥,你看,他还在装!我才不信什么偶然巧合命中注定,我只知道如果有人隐瞒身份接近你,那人一定满肚子阴谋诡计,坏得流油!”

宋焱想了想,狠狠点头:“我觉得阿流说的对,但是苟啊,哥信你,不管你说啥,哪怕你说自己是猫变的,哥也信你。”

“有区别吗?!”阿流愤然怒吼。

“汪呜!”看热闹不嫌事大,言二狗扯着嗓门儿高呼。

苟彧目光游弋,身形微颤,好半晌才垂下眼眸,低低道:“我不想说,可以吗?哥哥,是不是我不说,你就不会再理我?我的身份比我自己更重要吗?”

“你闭嘴!花言巧语还想哄骗我哥!”阿流红着眼眶发狠,冲上来就要把苟彧薅下床。

还没到近前,宋焱斜刺里给了他一脚,同样声势浩大地嚷道:“你也闭嘴!哥还没开口,轮得到你充老大?”

“汪呜呜呜呜——!”言二狗不嫌事大引颈高歌。

言不浔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依他看,三个女人能演的戏很多,三个雄性却只能上演八点档狗血剧。

这事儿有点棘手,他得好好想想。

正在阿流不知如何逼问苟彧的时候,电话骤然响了,他走到一旁接听,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眉头越皱越深,挂断电话他就狠狠瞪了苟彧一眼。

“算你小子走运!哥,矿山那边有点问题,我得过去一趟。等我回来,但愿这小子想好了怎么说。”

言不浔一怔,“什么矿山?”

阿流:“……”

宋焱扶额:“你还记得你名下有座金矿吗?差点被姜予眠抢走那个。”

言不浔认真回忆了下,点点头:“记得,矿山出什么问题了?”

“说是勘察遇到些麻烦,得过去看了才知道。”阿流一边说,一边掀了宋焱一把,趁他脚滑,趿上他的鞋就往外走,临了又回头,凶巴巴地指着苟彧,“你等着!”

苟彧有些畏惧他,往言不浔怀里钻了钻。

言不浔:“……”

天快亮了,雨势也小了些,流浪狗估计是叫累了,渐渐消停下来,只有言二狗精神亢奋,咬着苟彧裤腿想把他拖下床。

一时谁也没说话。

言不浔心情挺复杂的。他看不出苟彧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对方开口,从确定苟彧身份未明那刻起,他就知道不能再轻易信任对方了。

作为言波咏的外孙,他没少遭遇绑架暗杀。高中时期放学路上,他被一辆黑车掳走,险些丧命,此后又经历过无数次莫名其妙的车祸,包括一次枪击。若只是针对他一个人也就罢了,怕只怕有人冲着言家。

情感上,他无比相信苟彧的赤诚真心,可理智上,他又深深地知道,这个问题不搞清楚,他可能没办法再和苟彧相处。

忽然就觉得屋里的气氛凝重起来,苟彧那个问题,言不浔无法回答。

言不浔朝宋焱招招手:“拿轮椅来,我们也去矿厂看看。”

眼看着他要下床,苟彧一把拽住他,眼尾微红:“哥哥……”

言不浔怔住,硬着头皮蠕蠕嘴唇:“你说。”

苟彧张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言不浔看着他眼底泛起红晕,看着他指尖微微发白,看着他白瓷似的脸上写满茫然无助,忽然之间,言不浔的心底也泛起细密的疼痛。

半晌,言不浔轻叹口气:“你也一起吧。”

“……谢谢。”苟彧如释重负,眼里重新迸发出光彩。

这下言二狗不干了,嗷嗷呜呜地哀嚎起来。

言不浔和宋焱都没管它,各自收拾妥当,朝停车场走去。

或许是吃多了百家饭,言二狗智商提高了一丢丢,它自己叼出了狗绳,一路蹭着言不浔跑,丝毫不给苟彧沾染言不浔的机会。待抵达停车场,宋焱和阿流合力将言不浔抬上车,言二狗肥嘟嘟的屁股一个丝滑漂移,挤开苟彧率先蹿了上去。

它还选了靠窗的位置,正襟危坐,一派霸道总裁的风范。

言不浔:“……”

言不浔被抬上车后,只能坐中间,苟彧坐在了他的另一侧。

“噗哧!”宋焱捂着嘴,从后视镜里看着这幕,就觉得他哥像个脚踩两条船的撩狗高手。

言二狗爪子搭在言不浔肩上,眼神斜睨,大有“铲屎的,看你还敢倒反天罡不”的架势,苟彧则是紧紧拽着言不浔衣角,神情惶恐又无助,就差把“小可怜”仨字贴脑门上了。

画面太美,有点辣眼睛。

阿流轻嗤一声,踩油门开车。

刚下过雨的道路湿滑,不知不觉又堵起车来,进入市区后,情况愈加严重。阿流干脆推门下车,和其他车主一起,结伴到对面的寺庙上香。

这一天天的,看见苟彧他的火气就压不住,为免同乘一坐造成惨剧,他只能企求满天神佛开恩,赐他一把灭火的芭蕉扇。

对,回来的时候,他在庙门口买了把芭蕉扇。

宋焱:“……”

好家伙,还真是T国特色。

苟彧愈发不敢吭声,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唯有抓着言不浔衣摆的手指不断蜷缩。

言不浔感觉那手捏的不是衣摆,而是他的心尖尖,但最终,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扭头假装看风景,顺便撸了撸二狗的大尾巴。

就这样走走停停,一直到傍晚才抵达矿厂。

自打言云益被姜予眠坑了之后,矿厂的负责人就换成了旁支的一个阿叔,阿叔提前安排了会议室,言不浔他们一到,就被领了过去。

几个勘探专家都在,打过招呼之后,开门见山地对言不浔道:“言少,虽然你当初的方案做得很完美,但经过我们实际勘察,金矿的产出非常小,矿厂可能真的要倒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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