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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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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这是李知淮睁开眼时看到的景象,以及坐在她床边的夏云。他手上拿着的是自己平时闲下来时绣的小肚兜,为了她的孩子绣的。

“陛下。”李知淮的声音因为她虚弱的身体而细不可闻,但夏云还是听见了。

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小肚兜,去握着李知淮的手轻声问道:“现在可有什么不适,肚子还疼吗?朕去叫沈鹤。”

“别去。”李知淮反抓着夏云的手不放,柔柔弱弱地说:“陛下别走,多陪陪知淮。知谁方才睡着时梦到了一个光着屁股的胖娃娃,说来也怪,他背对着我,口中却在叫母妃。”

夏云听了这梦就笑了,他的另一手放在了李知淮的小腹上轻轻地拍着:“那可真是神明显灵了,我们的孩子竟会给你托梦。胖娃娃,说明孩子很好。”

“我们的孩子,我,我怀孕了。”李知淮情绪有些激动,她想坐起身但被夏云握着肩膀按了回去。

夏云的手又从小腹移至李知淮的脸,轻轻地抚摸着,他想好好地护着季知淮。两人的目光相碰,缠绵婉转地牵动着夏云的心,而李知淮眼中依赖和欣喜又看起来那么真,让夏云一步步陷进了这虚假的爱意中。

“不急,你刚从台阶上跌下去胎象不稳,”夏云俯身在李知淮额头上亲了一下,“沈鹤说你应该要多休息,所以,好好在床上待着,把身子养好,至于推你的柔妃,朕已经处理了,你不用在意那么多。”

李知淮温顺地点点头,她的手轻轻地覆在夏云的手上,无声地看着他。

永宜帝将李知淮哄睡后离开屋子,反手将门带上后冷着眼看着地上被堵着嘴,双手绑在背后血肉模糊的女人,那是被永宜帝下会处以凌迟的张柔儿。

“行了,贵妃安然无恙,给她个痛快吧。”永宜帝皱眉看着那满地的血,嫌恶地吩咐道:“等会将贵妃的院子打扫干净,手脚都麻利点,别将贵妃惊醒。”

底的人纷纷小声应下,而永宜帝不再看张柔儿一眼,抬步离开了南雅宫。他这一离开,就是亲手开了他和张柔儿的最后一段缘分,尽管那是段孽缘。

而屋内本已睡下的李知淮又睁开了眼,她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银珠的帮助坐起身,神色冷淡地听着外面奄奄一息的惨叫声,轻笑一声,满满的讽刺意味。

“张氏不蠢,但她不应该将希望寄托于一个皇帝,天家无情。”李知淮的手盖在自己的小腹上,神情温柔地抚摸着:“就像我的儿子,不会属于我一样。对了,你去和他说一声,就说事情办成了,就等这个孩子是男还是女了。”

银珠无声应下,又退身到了黑暗当中。

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落日,又想起了方才那一幅痴情种模样的夏云,慢慢地呢喃道:“痴者笑醒者,梦者又笑痴者,世间之物也不过如此,谁不是活在梦中。”

此时的裕王府正值饭点,换了身衣物的夏涴尘出现在饭桌上,往常只有两人的桌子一下就拥挤起来了。顾寒的碗被夏要拿走打汤去了,无所事事的他开始逗夏涴尘玩。

“公主殿下,在裕王府待得可舒心啊,若是有那里不满意的,或是下人有怠慢的,你就去找一个叫南柯的人,要是不行,你也可以让人来和我说。”

夏霁将碗还给顾寒,说道:“你别吓唬她,凭她的身份,在我这府上横着走都行。”

“这你就不懂了,小孩要会告状才行。”

顾寒拿起碗喝了一口,笑道:“公主殿下快尝尝,这是你父王的手艺。”

夏涴尘看着顾寒亮晶晶的眼睛,嘴上说着“多谢梅总智的好意”,也亲手给自己打了一碗喝了起来。她在心中已有了较量,梅总督就是裕王妃。

过了一会儿罗景进来在夏霁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随后被夏霁挥退下去。

“元贵妃有身孕了,柔妃突发恶疾,已经去了。”他在饭桌上丢下这两个沉重的消息,而夏涴尘的筷子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

夏霁看着那双筷子,伸手将夏涴尘原本要夹的菜夹了一筷子放在她的碗里:“吃吧,等她下葬时你要是想见的话,我会带你去。”

“不用了,没有这个必要,”夏涴尘放下筷子,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而且还会给父王添麻烦,所以我不会去的。”

顾寒却伸出手捏了下夏涴尘的脸,却沾了一手的泪水:“想哭就哭,我们这儿没人会笑你的。还是说你想回你的院子里待着会更自在些呢。”

夏涴尘不哭了,一脸莫名地着着顾寒。

夏霁则满脸的好笑给顾寒布菜,开口给夏涴尘解围:“好了梅叁,别和她玩了,快点吃完饭回去休息。”

顾寒果然不和夏涴尘玩了,他拿着筷子对着夏霁点了一下,夏霁则是一脸无辜地看着顾寒。

吃过饭后顾寒骑着他的明风回去了,而夏涴尘和夏霁站在王府门口看着那个骑马离去的背影,夏涴尘还是没忍住地问道:“父王,其实梅总督就是母妃对吧。”

夏霁低头看了一眼恢复情绪的便宜女儿,轻笑一下说:“他之前还说你的性子像我,那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呢?如果我说是,你又打算告诉谁呢?这样吧,你身边的人都是从宫里来的,不熟悉王府的规矩,我帮你换一批,怎么样?”

夏涴尘的冷汗都出来了,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都听父王的。”

“好,罗景你去办吧。”夏霁转头吩咐完又伸手拍了拍夏涴尘的后背,轻轻说道:“来到了裕王府就好好待着,不管永宜帝许诺过你什么,你都不用在意。他能给的,本王也能,他不能给的,本正也能给。还有,没事别去烦梅总督,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夏涴尘低头行礼,夏霁将她此行的目的全猜了个遍,就连自己对自己的生母的态度,夏霁也是一清二楚的。能拥有这样的情报网和眼力,他绝非池中之物。

回到三进小院的顾寒发现梅玉已经在院中等候了。

“出了什么事吗?”顾寒将马交给门房后对梅玉打个手势让他上屋里细说。

等进了屋,梅玉从自己胸前的衣袋中拿出了三封信,分别来自不同地方。顾寒先打开了来自云郡的那封,细细地流览一遍后皱着眉问道:“金云轩娶了个自己楼里的姑娘,然后被枕边风吹得找不着北。那就让梅清动手,做得干净点。”

紧接着是大元的来信,写信人是顾远。

信中先是写到自己在大元一切安好,李立衍拿到了太子位后斗败了三皇子和四皇子,然后又询问了下在祁靖的两位哥哥是否安好,最后又讲到了李皎的身体每况愈下,津州那一块的守军有些动静,长治帝派人去了,但现在还没有回信。

“三皇子和四皇子,柿子要挑软的捏……告诉阿远,让陈非去拿些药材去拜访李太傅,还有津州那边的事不用管,传话给李立衍小心大皇子,他手上可能有私兵。”顾寒安排到这时准备拆第三封信时,梅玉提醒道:“要不给五少爷报个平安吧。”

“嗯,行啊。”顾寒一边拆信一边说:“你记得把二哥和沈鹤的事写进去,阿远会把回信撕了的。”

梅玉不说话了。

第三封信是梅厉来的,他被顾寒放到了祁靖和狄族边境伪装成走生意的,帮顾寒盯紧了狄族的动静。

“东家亲启,厉于两目前与狄族人交易换购了大批皮毛,可运回上京于冬日高价抛售。但狄族人有言,他们后日就要回到自己的部族,恐要开战。”

顾寒通过三封信后就将放在烛火上,让其烧毁:“你让厉注意点狄族的动静,若是有异就让他自己先撤回来,其他的都不用管。”

“是。”梅玉得了命令之后就退了出去,换了行止进来。

“主子,锦衣卫边答应将巡防的事交给我们了。”行止兴高彩烈地走进来,然后被顾寒一个眼刀定在原地。顾寒指着行止浑身脏兮兮的样子嫌弃道:“你去闹个事还打了一架是吧,出去把你自己弄干净了再进来,快去。”

行止听话地出去将自己拍干净了才进来,开始他的汇报:“锦衣卫那边答应了,但他们有要求。”

“呵,帮他们减轻负担还提要求,你跟谁说的?”顾寒冷笑道:“对方开了什么要求?说来让我听听。”

“就是那个新上任的副指挥使,户部尚书王纲的小儿子王祥,”行止用一种近几乎告状的语气说话,“是他说要我们在后日替他们去搬重修太庙的木材。”

顾寒皱着眉想了一下,他今天同永宜帝告了户部的状,但永宜帝的心明显是偏向户部的,所以这件事不能闹到永宜帝面前,所以就得私底下解决。

“行止,你帮我给钱四下个帖子,就说我在知味轩请他小叙。”顾寒又停了一下才说:“记得跟云彻报备,钱走王府的帐。”行止领命离开三进小院,乘着夜色急匆匆地去办事了。

顾寒在他的小书房里坐了一会儿,看着外头黑漆漆地景象,等着报时人的信号。

子时刚过,顾寒就熄掉了烛火翻出了窗,踩上了自己家的屋顶躲着巡逻的锦衣卫跳了别家的院墙。

今夜的夜空中有着点点星光环绕着一轮弯月,顾寒披星戴月地跑动着,来到了裕王府梅园中的卧房房顶。他双脚钩在屋檐,倒翻下去用手敲了敲窗户,惊动了里头的夏霁。

“快进来,”夏霁打开了窗将顾寒放了进来,又向外张望了几下才将窗关上,“怎么过来了?你也不遮一下你这一头的白发,它们在夜里太明显了,还有,你明天要请钱四吃饭?”

顾寒已经轻车熟路地坐在了他的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夏霁,晃了晃脑袋:“是啊,户部尚书王纲的小儿子王祥不是个东西,巡防的事本来就已经交给金吾卫了,他还要装模作样地想让金吾卫帮他们搬重修太庙的木材。”

“所以你打算绕过王祥直接找钱四谈,”夏霁给自己披上外袍,也坐在了顾寒的身边,“这倒是对的,虽然你可以直接和王祥闹,但架不住王祥直接回去和他的父兄告状,我是不能直接出面的。而且永宜帝最近和户部关系很好,你也发现了吧。”

顾寒点点头,他抬手将自己头上的发冠拆了下来丢在了床边的木桌上,又将自己脱得就剩里衣,一边往被子里钻一边说:“是啊,我今天白天试探过一回,你大哥话里话外都是偏袒,啧。”

“但钱四不会跟你拿乔,”夏霁脱了自己的外袍,将火烛火熄灭后也上了床把顾寒搂在怀里安慰似的轻拍他的后腰,“去办吧,我们需要上京城的巡防。还有,你是不是又瘦了?”

顾寒笑着看他,金色的瞳孔中似有许多小钩子钩动着夏霁的心,散落的白发不知什么时候握在了夏霁的手里,他就像被蛊惑了一样贴近顾寒的脸,轻轻地说:“我帮你丈量一下,到底瘦没瘦。”

可顾寒没等夏霁把话说完就凶狠地撞上了对方的唇,先发制人地坐上了夏霁的腰,将夏霁压在了身下,恰好抵在了某处。

突如其来的柔软让夏霁小腹涌起一股热流,双手不自觉得在顾寒的身上游走,不知不觉就将顾寒剥了个精光,而他自己的情况也没多好,顾寒一直接着他不让他起来,并且在他身上又啃又咬,四处点火。

被子里的两人今晚都有些急不可耐,他们都因为连日的分离而委屈坏了,只想用情人的味道慰藉自己。而夏霁也被刺激坏了,他今天被顾寒压在床上时才知道顾寒的力气究竟有多大,但重点却在于顾寒今天完全是自己来的——一边摆动着腰一边和他接吻。

最后两人又调转体位,夏霁粗暴地啃咬着顾寒的耳垂,动作不停,嘴上却在说:“给我生个孩子吧,跟小元宝一样的孩子。”

就这样,两人鬼混到了快上朝的时辰,夏霁拎起地上的外袍草草的遮了一下自己,开门吩咐罗景去将热水烧起来,再让南柯去和行止说一声给他家主子告个假。然后又将房门关上回到床边,看着被汗浸透了的睡过去的顾寒,伸出手轻勾着对方的手指,心下是一片柔软。

顾寒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他稍微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放纵一夜的后果就是腰软得抬不起。但身上是一片干爽的感觉,看来是夏需帮他清洗过了,而且也帮他穿了衣物。

“主子,我是南柯。”外头的人认为顾寒是怕来的人会暴露自己与裕王的关系,故意不出声:“主子,行止驾车来接您了,就在后门。”

“我知道了。”顾寒用略显干哑的声音回答南柯,然后快速的洗漱了一番,为自己戴冠时看到桌上的一颗白玉耳坠,应该是夏霁故意放在桌上的。

等行止接到顾寒时差不多该吃午饭了,他一眼就看见了那颗和顾寒的白发相衬的白玉,扯了扯嘴角没敢说话。顾寒上了车直接和行止说:“知味轩,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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