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阿辛师兄知不知道薛羽扬有个喜欢的女生的事,我很谨慎地问得很轻,下意识靠近了他。
薛羽扬也低头,“嗯”了声。
“你追到她啦?”我不由有点兴奋。
“还没。她刚失恋就追,会不会不太道德?”
“这有什么不道德的,你又没有强迫她,”虽然自己恋爱是谈得一塌糊涂,但是当个军师什么的我还是没问题的啦,“失恋才是趁虚而入的机会好不好。”
“你们俩在前面凑这么近干什么呢,”阿辛师兄在后排仿佛一个捉奸探头,“超过男女交往正常距离了啊我说。”
“……”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发觉,我和薛羽扬眼下真的靠得很近,几乎呼吸相闻的程度。
这个距离,他身上清爽的带一点冷冽的柠檬味道更清晰了。
我连忙“唰”一下坐正。
吃过饭之后,阿辛师兄又盛情邀请我去工作室打《拳皇》,我不好意思再拒绝,又担心钱包破产,只好很怂地问能不能玩儿得小一点。
阿辛师兄听完笑得不行:“和你还玩什么钱啊。我们输输赢赢的,钱都在工作室呢,充当之后吃喝玩乐的活动经费了。 ”
原来是这样,我不由得好奇:“那谁贡献值最大啊?”
阿辛朝开车的薛羽扬抬了抬下巴:“喏,你师兄。”
什么?!
居然是薛羽扬么。
回想起那天晚上我N负0胜的战绩……
我不禁万分郁闷。
难道是因为我真的太菜了。
“不是打游戏输的。主要是他有把柄捏在我们手上。助攻费、封口费什么七七八八的够他喝一壶了。”阿辛师兄得意洋洋地奸笑道。
我:“……”
薛师兄你多少是有点交友不慎了。
因为不好意思破坏规则,我还是提出了有赌注的玩法。
毕竟蹭吃蹭喝还蹭了一夜住宿,就算输也只当还给他们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第一局我对上阿辛师兄。
快速按动按钮,出拳、踢腿、躲闪,有种酣畅淋漓的发泄感。
一番PK之后居然赢了。
我信心大涨,又挑战薛羽扬。
结果被完虐。
我不信邪,再度和他开启新的一轮。
还是被完虐……
甚至,阿辛师兄在旁边指点着我怎样破薛羽扬的招也没用,我们两个加在一起还是输。
最后完全是以一种不信邪的信念在打。
“下次还敢来吗?”送我回去之前,薛羽扬晃了晃手柄问我。
不知道是游戏的功劳还是别的什么,总之这天晚上结束的时候,我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甚至有点微微的兴奋。
我又绝对不肯就这样认输的,于是一口答应:“当然!”
于是整个十月、乃至十一月,我除了吃饭上课打工,就都在薛羽扬的工作室打游戏PK度过。
我莫名其妙就成了工作室的“编外人员”——呃,意思就是不用上班,但是可以参加团建。
用薛羽扬的话来说,是因为缴纳的“会费”太多,他这个当老板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从这点来看薛羽扬作为老板可能还真的蛮良心的,因为他们团建的时间居然是工作日。
而这次的团建内容:打麻将!
这天我恰好没课,收到师兄消息的时候,几乎可以用摩拳擦掌来形容。
因为麻将可以说是我们家的传统技艺了。
从爷爷、家公、家家到妈妈、四姨、小舅等,各个都是打麻将的好手,拜年都可以摆两桌不止。从小浸淫在这种“文化”之下,毫不夸张地说,我当然也很厉害啦。
师兄他们要遭殃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两声。
方水在旁边一下就狐疑起来,一把勾住我的脖子:“笑这么开心干嘛,你是不是背着我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