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力,我也会护住他的。”
梁玺深吸一口气,“世伯说,寨子的人还在继续寻找净空和尚说的那笔银子,他当年没有保护好那批银子,这次这笔银子现身,他是卯足了劲要一雪前耻的,而且在他离寨之前,就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
如今他身陷囹圄,不方便与寨中沟通,所以他希望你能找到那笔银子,并且将其带下山来。”
胤姜反问,“你们是想我现在离开淮安?要我离开,倒也不需要这样拙劣的借口。”
梁玺却说,“世伯是有此意,但是让你带银子下山来,也是他的目的,他并不放心寨中的其他人,他只信任你,所以我才来劝你,
世伯说,若真想为他做什么,就让那笔银子重见天日,让十五年前的他,彻底赎罪。”
胤姜忽而仰头看月亮,幽微地叹了口气,月圆如莹盘,温柔地抚去胤姜眉宇间的褶皱和眼中的哀愁,半晌,梁玺才听得胤姜低语一声,“好。”
梁玺本该觉得松了一口气,此时却生出几分离别的惘然,却只字不提,反而对她说起贺颂之事,他知道她今下午去找了徐乔,也知道徐乔的异状,知道她若就此离去,肯定放心不下。
“贺颂之前曾偷偷潜进雍京城,找他的外祖父一家,他大约在雍京呆了一周左右,然后又潜回了书院。
云娘乃是卢御史的女儿,卢御史如今年过六旬,已到致仕之年。
卢家乃是清流之家、书香门第,虽然官阶不高,但是胜在官声不错。贺含章当初初入官场,正直却莽撞,惹恼了周思捷的父亲周铨,
彼时周铨乃是兵部侍郎,权大势大,不过名声却因一场兵败坏了,是以一堆自诩清流的文人雅士不屑于他为伍。
卢御史身为清流之人,主动给贺含章抛了橄榄枝,并且将云娘嫁给了他,按照道理也该是一段佳话,只是如今贺含章和云娘的孩子,关系却实在奇怪得很。
贺颂去找过卢御史之后,贺含章便被上了几道折子,参的是他御下不严、致使赈灾银失踪,还有勾结豪富、欺压良民等事,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怀疑,是贺颂告的密。”
胤姜眉一挑,贺颂和贺含章关系不好,但是为何关系不好,却始终是个谜,胤姜隐隐觉得是和贺怀雪失踪有关系,毕竟多年的父子心结,也不是说解开就能解开的。
“他回来了吗?”胤姜只关心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