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也太,……”
尹桂宝儿死里逃生,嘴里还叼着一块排骨,此时也吧嗒,掉在地上,“姐夫,我要去烧香!”
赵毓却出奇的冷漠,他看着眼前,对着两个人说,“走吧。”
“啊?去哪儿!”赵格非,尹桂宝儿异口同声。
“宁淮侯府。”
随侯府。
那个女奴死的时候也是看着天,即使此时已经是深夜,她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像一汪水一样,石慎很喜欢这样的眼睛,就像是天空倒影在人的心中一样。
“一不作二不休,世子果然还是世子。”
她死之前说过这样一句话。
还有,……
“你闯祸了,……”
石慎命人收拾好这一切,他出书院到前厅,见了母亲侯夫人,“母亲,我有要事,请吉王妃过府一趟。”
“什么事这么重要?”
“身家性命。”
侯夫人知道他这个儿子一向稳重,他这样说,当然不能怠慢。现在天色已晚,她亲自坐轿去了吉王府,请王妃回侯府。
吉王妃来的时候略施粉黛,坐在花厅中稳了稳神,才问,“哥哥让我回来,说有要紧的事情要问,到底是什么事?”
“你给我说实话,那个赵毓,究竟是什么来头。”
“这个我可不能说,……”
“说吧,如果不说,咱们全家可能就有灭顶之灾。”
“啊!”吉王妃被石慎忽然的言辞惊扰的心烦意乱,“哥哥,你上次不是说同他喝过酒了吗,不是说事情过去了,怎么,弟弟又招惹人家了?”
石慎也心神不宁,顾不上平时的儒雅,他一把抓住王妃的手臂,“我的人打探到他带着家人住进宁淮侯崔珩的家中,他和崔珩有什么关系?”
吉王妃,“他,他就是崔珩的表弟。”
石慎,“即使现在崔珩权势熏天,赵毓这样的背景也算不上什么吧。”
闻言,吉王妃叹口气,“这才过去十几年,怎么雍京的人这么健忘?宁淮侯从来只有一个表弟,哥哥难道忘记他是谁了吗?”
石慎愣了一下,“崔珩,从来只有,一个,……”
吉王妃,“崔珩是贵戚,因为他是先帝贵妃崔氏的侄子,而崔贵妃也只有一个儿子,就是当年的皇长子祈王。”
石慎,“他不是皇族血脉,已经被先帝褫夺王爵,逐出雍京了吗?听说,后来行踪不明。”
吉王妃,“他活着,一直都活着。哥哥,王公贵戚都知道,当年的祈王就在毓正宫长大,与当年的太子如今的皇上自小交好。如果当年他死了,众人也不觉得什么,可是他活着,而且就在雍京,这本身不就说明一些事情吗?”
“如果圣上不让他活着,崔珩还能像现在这样权势熏天吗?”
“哥哥,就是因为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才要当心啊,不能再惹他了,真的不能再惹了。”
宁淮侯府。
崔珩走下台阶,看见赵毓面对一棵竹正在格物致知,“你那个小舅子喝安神汤睡的像头猪,你闺女到挺好,居然在我书房拿了两本书回去看,你怎么了,想要睡觉,还是喝酒?”
“这么晚,喝什么酒?”
“你脸色差到像一只鬼。”崔珩,“说吧,怎么了?”
“碰到一个故人。”赵毓还是看着那根竹子,“他喜欢以非常残忍的方式杀高昌少女。但是这个人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真是太恶心了。”
“谁?石慎?”
“嗯。”
“你想做了他?”
“我不知道。”
崔珩看着夜空,“他弟弟石恺我可以做,但是他不成。他有王命在身,做了太麻烦。”
赵毓,“如果以国法惩治呢?”
崔珩,“国法?一个勋贵世子杀了几个高昌奴隶,国法能罚他什么?三大杯酒?还是用斗彩鸡缸杯?”
赵毓没说话。
崔珩,“自己人,处置起来麻烦。”
赵毓,“自己人?”
崔珩,“嗯。他是先帝下旨亲封的随侯世子,名字写在大郑三十二侯府的名碟上,他亲爹现在就在大郑北疆前线,他妹妹是亲王正妃,他不是自己人是什么?其实,他不是不能抓,不能杀,但必须是重罪,必须证据确凿!否则就是让满朝的勋贵家族寒心,私杀几个奴隶这样的罪名无法弄倒他。不要说死几个奴隶,说白了,就算你死他手中,按照大郑国法,他都不会为你偿命。”
赵毓又不说话。
崔珩,“我有一个馊主意,你可以构陷他伤了你,越重越好,最好快要死了,吐血都要吐一大口。以你们家那个狼崽子的性子,我不信他忍的下去。他一出手,石慎非死即残。”
赵毓,“那样,就会陷文湛以私情亵|渎神器。”
崔珩,“嗯。”
赵毓,“所以,……”
崔珩,“什么?”
赵毓,“还是算了吧。我去睡了。”
崔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