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煦兰端起茶水,浅浅的抿了一口,笑道:"自从迟公子回来后,这原先压抑的剧情也是改了去。"
林若花闻言,放弃和迟听澜无休止的争吵,激动道:"是也!以前都是迟听澜死了,辰辰弟弟要么疯了、要么殉情。我这些天也听了不少故事,其中有一个居然讲你两人重逢后,夜夜笙歌,成功生了个孩子出来!两个男的怎么生孩子,又没有生子药,这些写本子的人也是厉害,我还以为自己在看ABO文呢!"
林若花一边说,一边止不住的笑,尽管后头越说,有好些东西这三人都不懂。
白煦兰对着林若花很是无奈,却也被传染得掩唇笑乐。
听到"孩子"两个字,白煦辰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迟听澜,见人面上是淡淡的笑容,起了作怪的心思。
白煦辰面上涌上忧愁,哀声叹气:"其实我也挺想要个娃娃的,自从抱过寒松后,我就一直念念不忘,当时就想把人偷走了。"
林若花支着下巴,笑意仍停留在嘴角:"那当时为什么没偷?"
白煦兰拍了一下林若花的手,严肃道:"寒松身份特殊,哪能说偷就偷?"
"那就换个没身份的小孩来偷!"林若花拍腿,玩笑道,"辰辰,你就放一百个心,我改日就给你偷个孩子来。"
白煦辰没忍住笑出了声:"林姐姐,你怎么能乱偷小孩啊,这事不可取。"
说着,白煦辰偷摸瞟了迟听澜一眼,见人皮笑肉不笑的剥花生米,接着将米粒放在碟子里。
迟听澜是不高兴的,这事白煦辰很清楚,而且人还是一整天都不见得高兴。
告知明日的启程时间,天色不早也该回去了,两方人住的客栈不是同一家,便在岔道分了手。
在客栈一楼遇上唐谦,白煦辰叫其去传些热水到房里,他本就出了一身汗,泡个澡才算真的放松。
这家客栈规模很大,一整家客栈已经被包了下来,那站台的伙计听了话,便给白煦辰指去了温泉处。
白煦辰问:"温泉?"
他不是很想去,那水若是死水,那就太过于不干净了。
那伙计哈腰回话:"是的,公子放心,小店的温泉池水都是活水。"
白煦辰摆了摆手,道:"不用,送水进屋里就行。"
伙计不好再说什么,赶紧吩咐人去做事。
回到房内,在桌上摆了棋,两人相对坐下下棋。
迟听澜下得心不在焉,被偷了几颗棋子都没察觉。
等偷到第十颗棋子时,白煦辰就推了棋盘,不和人玩了。
送水的人也刚巧全部出去,再进来的是端着托盘的唐谦。
托盘上的是迟听澜喝的药。
那药刚煎好,还是有些烫,唐谦将药碗放在桌子上,站直身子同两人禀报事情。
"队伍中仍有皇帝的眼线,药是眼线买通店里的小二下的,属下带着那小二去认人,没多久就认出了,是队伍中一不起眼的伙夫。
属下以这人为引子,已经处理掉了队里的其他眼线。"
唐谦汇报完,不在这里继续带着,等着人简单吩咐几句话后,就带门出去了。
房门合上,白煦辰手背去碰了碰药碗,烫得他收回了手。
"意料之中。"白煦辰说,"他既要杀人,那就不单只是那几个黑衣人,处理了这些眼线,保不齐还有下一伙人出现。他都这么想杀我了,你还任着他动手?再不报复回去,怕是尸骨无存。"
迟听澜看着人,皇帝对他没了情,再不能像以前那样想着,依着那点情请皇帝放白煦辰走,他现在只能对皇帝用强的。
既然对方容不下,白煦辰又不愿跟他死遁,那只能将人杀了,换个皇帝。
"你想如何?"迟听澜问,"恐怕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合适的时机了。"
白煦辰笑着伸出食指点了一下迟听澜的唇,夸道:"真聪明。"
迟听澜抓住他的手指,张嘴咬了一下:"不是说累了吗?去洗个澡,我给你按按。"
他这话是唬人的,只待衣服褪去,白煦辰才知着了人的道。
"这么小心眼的吗?"白煦辰抬手抚平迟听澜拧在一块的眉头,亲了亲人的嘴唇,"我又不是真不要你,瞧你一脸怨气冲天的。"
说着,说着,白煦辰躲了一下迟听澜圈出的位置,慢条斯理的给人取下身上的配饰。
抬眼去取耳垂上的耳坠时,看见迟听澜晦暗的眸子,白煦辰顿了一下,只道危险丛丛。
"既然已经求到那公主了。"迟听澜撩起落在白煦辰肩头的发丝,"明日可还有安排?"
白煦辰定定的看了人一会儿,眸光一转,笑言:"本来是没有什么安排了,只是没想到能在这里撞见三姐她们,我明日便想着和她们跑马玩耍去,就不和你们一块悠哉回皇城......"
迟听澜猛地堵住白煦辰的唇,半晌才松开:"你是一点时间也不分给我了,这么安排,有没有想过我?"
白煦辰戏弄人的心在即,故意气着人:"你求求我,我便考虑考虑再分你一点时间。"
迟听澜哼了一声:"一路上追着人公主献殷勤就算了,还让那些大人跑来我这里告状,这也就没什么了,今晚又那么晚回来,明日还要跟人跑马去,直接将我晾在犄角旮旯里,管都不管了。"
要说没怨气,那完全是不可能的,本来就很容易消下去的气,白煦辰偏偏要逗一下人。
战战兢兢的洗完澡,白煦辰就遭了殃。
"药凉了,你先去把药喝了。"
白煦辰往床榻里头缩了缩,想着拖延拖延时间。
迟听澜手一抬,那碗药就出现在了他手里,当着人的面三两下喝完,之后那只碗便凭空消失不见。
迟听澜将人摁住,贴着人的耳朵说:"先前念你白日赶路,车上睡不好觉,好些天没碰你了。既然明日不用再去求那公主,那你今夜也就别休息了。你娘子有的是办法让你明日睡个好觉。"
白煦辰两眼大睁,想要反抗已经来不及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白煦辰才堪堪合上眼。
迟听澜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散散屋里的气味,回到床榻边,给人掩好被子,在人额间落下轻轻一吻。
白煦辰刚刚眯上眼,懒得再睁开,闭着眼用气音骂迟听澜混蛋。
再回程时,白煦辰已经睡死了过去。
迟听澜命人给马车铺上厚实的绒毯,这才将人抱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