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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毛罢了。”
在姑苏城里,她的姨父乃是颇有名望的郎中,经营数座医馆,并一座坐落在深山碧谷之中的药园,得暇时,她的姨母会代姨夫教她药理之学。
历经十余年的潜心修学,对于看药方、抓药这些基本功夫,她是丝毫不在话下的。
姨母说,人有一艺好傍身,若是将来赵闵真的让岑氏登堂入室,抬其做夫人的话——那么,姨母和姨夫将这数座医铺,悉数过继给她,待她将来火候到了,便是能悬壶济世,安身立命。
赵乐俪是这般作想的,只是,天有不测之风云,东宫的一纸婚书,姨母交给她的一枚玄色玉璜,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节奏。
思绪逐渐归拢,赵乐俪定了定神,又听曹氏道:“姑娘,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曹氏道:“那个谢公子,并非良人,戾气重,走得绝对是旁门左道,不然官府也不会抓他。姑娘若是识趣些,应当及时明哲保身才是!”
赵乐俪听罢,觉得曹氏是误会了,误会得还不轻。
她想要解释,但觉得没有很大的必要。
改变偏见,是非常困难的。
过了片晌,赵乐俪徐缓地抬起秾纤的睫羽,道:“你说得对,谢郎并非良人,戾气也深重。不过,我觉得,他也有自己的正道和义气。”
他不是一个纯粹的坏人。
些微雨丝透过窗扃,习习飘落入内,像是在空气之中撒了一层盐。
不过,似乎感知到异况,赵乐俪的视线,不由往漏窗之外掠去。
蟹青色的雨幕之中,不知何时,竟是淡入一片浓墨重彩的暗色。
隔着瓢泼的雨声,赵乐俪听到了槖槖靴声和金戈迭鸣的动响。
她心中生出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这厢,曹氏出了去,复又忧心惶惶地入了来,急声道:“姑娘,不好了,昨晌那个官爷又带着一堆兵锐要来了!”
“定是来抓你的,你且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