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亥正,皇后澜庭月,收到一封密信,信中所写的便是让她赐死吕家 吕利(吕利本是前朝官后背打压到做地方官)
连罪名都给他想好了“贪污赈灾粮”关于证据什么的只要跟她舅舅打配合就好,之后再找由头把吕氏赐死。
澜庭月看完便给密信烧了。
清晨卯时,候远殳担惊受怕了一整晚愣是没敢睡,生怕赫禄干些过火的,赫禄一晚上也没睡,他在想如何把人骗到手。
天刚亮赫禄就呆不住了问到:“候兄,我知道你没睡,不过我们今天该干些什么,现在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远殳挣开他的手,起来把烤干的衣服穿上说:“先回去把村子里的人埋了,再同我一同下山去城中找个活干”
“好啊,候兄,不过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昨晚说的吗?就是…”
候远殳瞥一眼他:“不考虑,现在半个朝廷都是澜党,以你我两个势单力薄的,别说皇城了,单是一个士兵就能给咱俩杀了”
“那我们进城能干什么?候兄”赫禄做一大石上,看候远殳挖坑埋人
“你爱干什么干什么,你买钩子去我也管不着”他铲一铲子土扔出去
“候兄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我在说正事唉”
“怎么你要跟我一辈子,有什么活就干什么”
“行吗?”赫禄满脸希冀的说
“滚!别逼我打你”候远殳把铲子一插,一脸黑线怒瞪着赫禄
赫禄打哈哈:“啊,候兄你也笑笑吗”
“哈哈哈”远殳强拉着嘴角笑着
“候兄你别笑了,我害怕”
……
……
“我发现你有病”候远殳道
赫禄疑问,不过这还是候兄第一次跟他搭话“为什么?”
“放着漂亮小姑娘你不要,你喜欢我一庄稼汉”
候远殳打个寒颤,又想到昨晚赫禄对他说的不要脸的话了
赫禄笑笑,道:“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不是庄稼汉”
“你认识我?”
候远殳疑惑,在他印象里没赫禄……?!等等!赫禄!
赫禄见他表情变了,从疑惑到震惊就知道,他没忘了自己
“想当初我年纪轻轻就讨到个老婆”
候远殳听了顿了一下,从而想一铲子拍死他
“当时就想这人长的真好看,我要他当我老婆,唉,你猜怎么着?他还同意了,我就缠着我母亲问,那是谁家小姐?结果一个都没有”赫禄两手一摊看着他
“你到底要说什么,赫禄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乱来我打死你”说罢就捏起拳头
“后来才知道那不是谁家小姐,那是候家少爷”赫禄看着他丝毫不惧,继续说他没说完的
“好你个吕利竟敢贪污朝廷派发下去赈灾粮!!!你还有良心还有良知吗?”澜征庄恨铁不成钢的说:
“看你老实才让你去的没想到你!唉还是我的错啊”
“澜征庄你一派胡言!我何时贪污过粮食?你口说无凭的污蔑我,你有证据吗?”
“怎么没有这一张张的都是,吕利你还要我念给你听吗?”澜征庄从袖口抽出几卷卷轴来。
“你念!我吕利镇守末流这么久最是爱戴末流子民,根本没有你说的事!”吕利红着脸辩解
“好!我念!”
澜征庄撑开卷轴念到:“草民无意冒犯天子但是末流羌地干旱已久,大地皲裂颗粒无收,跟吕大人所述,拖了多时也未能解决,无奈往上告,恕天子怒”
澜征庄指着吕利的鼻子骂道:“你看看你这还是人嘛,你这是把老百姓欺压的多无奈,都告到皇上这来了,你心中还有末流子民还有朝廷吗?”
“不可能你那肯定是假的我…”
吕利知道了,那是伪证,他就要死了
“行了,证据确凿吕利,你还有想说的吗”声音来自小皇帝龙椅后的薄纱帐中,正是皇后的声音。
话都到这了,吕利还有什么不通透的,但他还想在争一下:“皇后娘娘,请您明鉴啊!我…我吕利绝无…”
吕利话未说完就被皇后再次打断:“吕大夫事已至此,你也无需辩驳,本宫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就赐死吧”
吕利无奈,只得立刻磕头跪地谢恩:“谢皇上皇后开恩”
“行了,退朝吧”薄纱后面的皇后站起来,龙座下面的老太监尖细道:“退朝!”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我的妻子”
候远殳怒了:“我呸,谁是你妻子!不要脸,你自己跟你自己成亲去吧”
“候兄,你可不能言而无信,让我苦等啊”
“我是说过又怎样,那是儿时的童言无忌,岂能当真?我也不愿多言,你要不想待,我们现在就能散”
“别呀候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哪能说散就散,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商量婚事?”
“你他妈”
赫禄能让自诩文人的候远殳爆粗口也实属厉害。
候远殳挥拳向赫禄打去,却没想到赫禄一个转身加反绕给他摁地上了,一个两代从文(指的是远殳爷爷跟他爸)哪能跟一个三代从武的人比力气,不出意外被赫禄压的死死地,根本动弹不得。
“混蛋赫禄从我身上下去!”候远殳胡乱摆弄四肢妄图起来。
“你说这荒郊野岭的就我们两个人,我要是干点什么,会有人发现吗?嗯?”
“你要是敢乱来,我就跟你一命换一命”
“那候兄,你想让我下去吗”
候远殳骂道:“滚下去!”
“也行,但是你之后不能骂我了,你看行吗?”赫禄的手不老实的在远殳屁股上弹了一下
候远殳脸登时就红了咬牙切齿的说了句好!
赫禄也听话听见这声好马上就下去了
只是他还趴在地上,用手挡着脸,浑身发抖,还在咬牙切齿。怕是心中早骂了赫禄数百遍了。
“候兄,你也不能光趴着啊,我们的婚事呢?”
候远殳知道这事不给他个答复这事就完不了,敷衍到“婚事以后再说”
“那以后是什么时候”
“以后就是以后”候远殳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