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终揉着眼。
“你是想让我把窗帘拉开才能起床?”
“嗯……”于终拿起床上的枕头朝岑命扔过来,脾气还挺大,“你好烦——”
终于经过岑命的百般努力,于终终于肯起床了。
于终的性格可以算是,你硬和他犟,他就能和你犟到底,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早上于终抓紧洗漱。岑命敲敲浴室的门,说:“洗好没?”
“酒店的护发精油在哪?”
“放吹风机的橱子里。”
于终拉开洗漱台旁边的抽屉,发现里面真的有护发精油。
岑命见于终太能拖,只好推门进去,站在门框那里,瞧着于终那头湿漉漉的头发说:“头发吹干在抹护发精油。”
于终摆弄着吹风机,岑命见于终太笨,就打趣说:“吹风机都不会用,我走了以后怎么办啊?”
这个问题像是问到点子上了,于终抓住岑命的胳膊,眼神诧异:“你要走?”
岑命无奈笑笑:“开个玩笑。”
就现在申谦的进度,不知道在哪一步,他到底想干什么……说是走,目前是在开玩笑,到以后是真的走,还是假的走?谁都不知道。
出门时,岑命给于终围好围巾,特地把喉结遮住,只露出一双纯情的眼睛。
岑命则去地下车库去开车,于终就在大厅里等着。
车子停在路边,车窗缓缓下降,岑命朝着大厅的于终挑眉,于终就明白,岑命让他上车。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岑命一直怀有心事,于终看出来就没有多问,就岔开话题问岑命他们三人是怎么认识的。
“要说张逸的话,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张逸比我大两岁,我认识他是在我小时候非要吵着要出去玩,谁想到M国的邻居就是张逸。母亲说我和他年纪差不多,就让我俩一起玩。”岑命说着说着笑出声,“谁知道让他和我玩就是看中我手里的玩具,他这人打小就吊,见到我有什么,他就要买什么,还一定要比我的好。”
“张哥还有这样的一面,嫂子知道吗?”
“嫂子当然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听老婆话,嫂子说东他就往东不敢变道……”
于终顿顿,忽然想到还有一个很厉害的人——凌易寒,他便问:“那凌易寒呢?”
“凌易寒,他性格比较孤僻,他之前当过特工,后面是因为腿的缘故后来就退队。他也挺厉害的,现在也很年轻才二十三,是G市医院脑科专家。”
“那他居今为什么还是自己一个人?明明有很多追求者……”
岑命笑了:“他这种闷骚的人,是有很多人喜欢,但……”岑命的脸色凝重,叹口气随后又不紧不慢说:“他原本在十八的时候认识一个人,但是听说那个人在凌易寒二十岁时因病去世。唉——凌易寒还因为这件事在酒吧泡了一天说以后要当医生。当时对他的创伤很大,是因为一件事要回国刺杀一个人,最后完成任务,想去看他,却连自己爱人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于终咬手指,听到这件事感触很大:“所以,他心里装不下任何人?”
“对啊,他心里一直装着那个人……”
车子缓缓驶入市中心医院的地下车库,于终心里还想着这件事说:“希望凌易寒不要内疚。”
“这本来就不是他的错……不应该为这件事内疚。”
在凌易寒十八岁一次外出遇到一个黑发墨瞳的少年,那个站在光里冲着凌易寒一笑,感觉原本黑暗的自己像是被光净化。
凌易寒冒着尴尬的风险,向前一步:“你好,先生可以认识一下吗?”
那个少年扭头,歪头一笑清朗的声音在凌易寒耳畔回荡:“当然可以,我叫寒吾锡,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我叫凌易寒!寒风的寒!”
“名字很好听,很高兴认识你凌易寒先生。”寒吾锡瞧着眼前冷灰棕色头发和金黄色瞳眸的人。
凌易寒小心翼翼的开口:“那我可以邀请你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吗?”
寒吾锡把自己的名片给他,出示VX扫码,便开口:“我加你。”
当天凌易寒回到家,高兴一整天,早早就准备自己的生日宴会,也很期待寒吾锡的到来。
后面在生日宴上客人都来的差不多,却迟迟不见寒吾锡的身影,一旁的张逸看到凌易寒呆呆站在门口,打趣道:“桃花开了?眼里都有光了。”
“你懂什么,不像你家室联姻。”
“什么啊,明明是真心相爱的。”
凌易寒推着张逸到岑命身旁说:“去喝你的酒吧!我还要忙着。”
岑命看着张逸被无情的推过来问张逸:“怎么了?”
张逸闷一口酒说:“铁树开花了!”
不一会儿,大门被推开了,凌易寒看到是寒吾锡,便扬起嘴角说:“你来了!”
寒吾锡掏出礼物,不好意思说:“我跑遍整个G市才买到这个胸针,它很衬你的眼睛。就像光一样……”
再后来凌易寒就送去当兵,后来混到当特工,再后来几年凌易寒努力抽出时间陪寒吾锡。
但是就是这么不巧,在凌易寒二十岁去国内执行任务时,明明说是要去给寒吾锡过生日,可是在家门口就看着挂着白布,他知道寒吾锡死了,他再也见不到。
后面因为伤心过度,哭的大脑缺氧,重重摔倒在地,然后右腿轻微骨折,还好没出什么大事。
凌易寒辞去了特工的工作,努力学习一年考研当医生,但是据体寒吾锡得的病据说是脑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