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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Chapter 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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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前首富弗里曼的神秘基金中抽调出大量资金下注,通缉令赏金膨胀两百倍。

常青府如同被惊扰的蜂巢,恶种纷纷出动,他们的眼中只有一个目标——那位被大总统亲自点名的超凡者。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幕后的推手,正是猎物本身。

盛襄的外表在畸变后与常人无异,无数相似的面孔被捉拿领赏,甚至有恶种从其他辖区抓来棕发蓝眸的少年,企图蒙混过关。短短三天,全市陷入了全民寻宝的狂热。

一场“狩猎游戏”,从常青府蔓延到整个A国。

“再多一点混乱吧。”

这些天来,盛襄困在地下密室。日夜的界限对他已毫无意义,黑暗变成了常态,整个世界都和光明一起沉入了混沌的虚无中。

萨缪尔成了他唯一的外界联系。这位惯于掌控一切的Alpha刻意收起了浓烈的红酒信息素,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葡萄园气息,像是试图营造归隐田园后的宁静氛围——也只是徒劳。

盛襄大多时候把萨缪尔当作一台智能居家机器人使唤,即便偶有交谈,也仿佛对待一个同事:一切从简,绝不多言。萨缪尔似乎可以包容盛襄的一切无礼行为,除了放他离开。

混乱的局面最终让辛普森停止全面通缉,太多的假线索、太多的错误抓捕,已让这场追捕变成了大型寻宝真人秀。

而此时,盛襄试图说服萨缪尔带他离开常青府。

每个季度,Geist都会向霍尔曼基地递交血液样本,可从未有过通过信息素的二次感染让畸变的恶种恢复人类记忆的先例。

岳庸白的信息素并非一开始就具备这样的能力,萨缪尔确信。

记忆回溯的现象,打破了时间与空间的线性法则,让人不由联想到赫伯号的四维空间。萨缪尔曾深入研究愚者教的历史,并在赫伯号上亲身体验了“愚者永生”的真实含义。结合这些线索,他翻阅资料,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记忆回溯的源头,或许就来自于赫伯号。”

在密室度过了畸变后最动荡的口欲期,盛襄的身心逐渐趋于稳定,他同样推理出了这点。萨缪尔以大愚者的身份潜入愚者教,成功进入赫伯号里空间,是奉命于大总统,为一项绝密任务展开的行动。那么,一个看似普通的民间宗教,究竟隐藏着何等秘密,竟需派遣世纪军团的将军深入调查?现在,答案呼之欲出——那便是黑体。正是为了夺得智者弗里曼生前无意间发现的深渊异物质,进而掌控时间。

于是,盛襄告诉萨缪尔:“其实,岳庸白留给我一样东西。”

萨缪尔笑得极不真诚,带着些恶劣的讽刺:“他既知道自己要死,就不该标记你。”

被Enigma标记后,Beta的体质开始逐渐呈现出Omega的生理症状。夜晚时分,类似发情的状态频繁发作,即便有萨缪尔顶级Alpha的信息素也不过是稍稍安抚,到头来还是要盛襄自己扛。抑制剂的针孔密布在他苍白的手腕上,映衬着那些微红的痕迹,像霜花一样脆弱。

盛襄按了按眉头:“我是说,黑体。”

“赫伯号上的黑体?”萨缪尔追问,“在哪里?”

盛襄却摇了摇头,“他早已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凶险,当然不会将重要的东西藏在身上。他给我的是一个坐标,萨缪尔,我可以告诉你它在哪里,但你必须带我一起去。”

萨缪尔的眼睛微微眯起,神色中带着审视:“你不会是想趁机逃走吧?”

盛襄似乎很无奈:“逃走?我只是太想知道他还留给我什么——最好是照片、情书一类的纪念品。我对黑体没兴趣。而且,我受制于你,身边都是你的人,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再怎么说,我们曾是朋友,你干不出套我话之后,卸磨杀驴的事吧?”

听到“朋友”这个词,萨缪尔的神色微微松动,终究还是点了头:“别想着耍什么花招。你安安心心留在我身边,我自然会保护你。”

盛襄自嘲:“我身边都是你的人,我既不能飞天,也不能遁地,我的技能又对你完全无效,还能去哪里?”

“襄,我可以相信你吗?”

“可以,就像我每一次都选了相信你。”

萨缪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后,执拗道:“很好,那我们一起面对。”

-

深秋的白桦林,一片金黄如海。

萨缪尔带队乘坐私人航班,抵达大洋彼岸的东方大陆后,换直升机飞行两天,就来到了坐标定位所在的树林。在这片千年的白桦林中,就埋藏着他们此行的目标。

“再往前两百公里,就是噎鸣基地的外城了。”萨缪尔站在机舱门口,俯瞰着白桦林深处,“坐标抵达,襄,你确认是这里吗?”

盛襄靠在机舱壁上,因为晕机,脸色很难看,他无力地回答:“树叶太密了,恐怕得下去才能看得更清楚。”

直升机悬停在百米高空,螺旋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萨缪尔一手搂紧盛襄,从机舱中一跃而下,带着他如一支利箭般降落在一颗白桦树顶端。枝条在他们脚下“唰”地一声裂开,紧接着,两人轻盈落在积攒了一个秋天的落叶上,落叶飞扬。

盛襄扶着树干,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呕吐起来。“别人家畸变,说不准都能混出个超级赛亚人,”他小声嘟囔,“我这身体怎么就一点没长进!”

恶种们从天而降,轻易震断了这片土地上生长了百年的树木,数十棵白桦轰然倒地,扬起的尘埃在空中凝固,仿佛时间本身也在这一刻碎裂成无数枯叶,在疾风中飘摇。

一个小时的搜寻后,恶种小队一无所获。

“襄,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萨缪尔捏着盛襄的脖子逼问,“到底是不是这里?”

就在此时,数架不明身份的飞机出现在上空,螺旋桨的声音从远处迅速靠近。

“是大总统!”望远镜后的恶种颤声通报。

盛襄拍了拍被捏皱的衬衫,耸耸肩:“巧了。”

飞机降落,一名五十多岁,身穿深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从主机上缓缓走下,眼神如刀,气质锐利而精英,俨然是那A国史上最年轻的总统!

这次行动原本设想速战速决、隐秘行事,萨缪尔的小队装轻装出行。还不等他们进入作战状态,便被全副武装的士兵包围,密集的子弹如雨般倾泻而下。恶种们顷刻间倒下,鲜血在空中化作细腻的血雾。

萨缪尔抓住盛襄的手腕,带着他在子弹中穿梭闪避。一声闷响后,散弹枪的弹片嵌入萨缪尔肩头,鲜血如泉涌出,瞬间染红了他半边的衣襟。

“萨缪尔,你让我失望透顶。”辛普森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逼近,“到了这种地步,你竟然还在庇护这个逃犯?”

萨缪尔站在盛襄身前,微微侧头,低声道:“别动。”

大总统走近,风掠过他肩头,带着一丝肃杀的冷意。“萨缪尔,你翅膀硬了,便以为能挑战我?你当真以为,我会对你的异心一无所知?不,这不过是对你的一场考验。来,孩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说你这次擅自行动,只是为了找到黑体,然后献给我!对吗?”

这一刻,萨缪尔瞥了一眼身旁的盛襄。此次寻找遗物的行动本该是绝对机密,除了他和盛襄,居然已经暴露给了大总统!

但此刻已容不得他细想。辛普森向来霸道决绝,事已至此,萨缪尔深知,他早就失去了辛普森的信任。萨缪尔眼神骤冷,激道:"大总统,如今的你不过是个获得特殊力量的凡人罢了。真正的超凡者,是我。"

“哦?”辛普森抬手脱去外套,丢给身边的士兵,他虽年过半百,身材精壮尤胜青年。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高耸的鼻梁与深邃的眼窝勾勒出一幅完美的掠食者画像。浓密的眉毛下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如同一片暗林,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用超凡者最原始的方式——我来,打服你。”

他的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凝固。下一秒,辛普森脚下猛然一震,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快得如同闪电般向萨缪尔扑来,拳头带着破空之势直击萨缪尔面门。

萨缪尔迅速侧身躲避,那一拳几乎擦着他的鼻尖而过,紧接着他反手去掏枪,辛普森的声音低沉,说道,“用枪就没意思了。”

萨缪尔手一滑,枪就被拍击落地。他改用肉拳出招,凌厉的拳风直袭辛普森的侧腹。空气中传来沉闷的震颤,力量如波浪般直冲而出!辛普森却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是微微一转身,便将这一招化解得干干净净。

盛襄虽看不到画面,但他能感受到气体的流动,心中咂舌:大总统不仅在权术上如鱼得水,竟连体术也登峰造极!

两人的交锋快若闪电,每一击都带着致命的杀机。树叶如雨般飞舞,为这场罕见的灾厄之间的较量拉开了帷幕,萨缪尔的攻势如猛兽般凌厉,拳拳到肉,力道十足。而辛普森的防守则沉稳如山,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无懈可击的气场。他没有多余的动作,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处,每一招还击都精准无误。

萨缪尔受伤的肩膀已彻底麻木,左手渐渐脱力,就在辛普森要卸掉他的左臂关节时,他反其道而行之,暴露自己的弱点转而进攻对方的要害。萨缪尔的重拳落在了辛普森的右脸上,发出一声钝响。

辛普森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他退后几步,手掌微微一震,暗色的气流从他体内涌出,缠绕在他周身。他冷笑一声:“不错,可惜遇到我,你必输无疑!”

此话一出,萨缪尔顷刻变色,整个人僵在原地。

忽然,一道嘶哑的声音单刀直入。

“那我呢?”

盛襄蓄势已久,他的左眼中绽放出一朵漆黑的花朵,花瓣徐徐展开,带着来自深渊的力量。

“辛普森!等的就是你!”

血泪从盛襄的眼中缓缓流下,滴落在黑色花瓣上,仿佛浸透了血色的露珠,闪烁着诡异凄寂的光。信息素如飓风般席卷而出,瞬间笼罩了整片白桦林。偏偏对盛襄来说,这些都是奇迹的味道,就好像,奇迹还在他身后,从未走远……

刹那间,辛普森的眼神骤然空洞,大脑的后头区被激活,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每一条神经通路都如同光缆,传输着海量的信息,没有任何数据丢失,没有任何片段遗漏。每个神经元都像是一盏灯,照亮了记忆的每一个角落!

辛普森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二十九岁时成功当选总统时的不可一世,耳边回荡着母亲在他大学毕业典礼上语重心长的嘱咐;他记起青春期第一个女友的宠物的生日,记起了十岁生日时对未来许下的愿望——这些细碎的瞬间飞速在他脑海中闪过,甚至连自己婴儿时期躺在摇篮里的啼哭声也无比真切!

他的意识被撕裂,陷入了一场无法逃脱的记忆风暴,过去变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网,每一个节点都连接着无数个瞬间——他再也忍不住嘶声大叫了起来:

“不,不不不不……快停下!!”

大总统的心弦终于在记忆的洪流中绷断了。他的双臂无力地垂落,身体微微晃动。

“萨缪尔!”盛襄吼道,“杀!”

瞬间,萨缪尔闪现在辛普森身后。他的匕首在冷风中闪烁着锐利的寒光,毫不犹豫地刺入辛普森的肋骨。

“你……”辛普森的目光一震,眼神中第一次浮现出些许动摇,“我儿——”

萨缪尔转动了匕首,刀刃搅动着血肉,他低声问候:“父亲,有何吩咐?”

这位灾厄大总统惯于定期“传承”他的基因,萨缪尔不过是无数孕母所生的二代恶种之一。在这个扭曲的血脉中,从不存在什么父子情谊。对萨缪尔而言,辛普森既是他渴望超越的目标,也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即便在触碰岳庸白的头颅那一刻,辛普森就已恢复了部分记忆,他也从未后悔自己的选择。做人也好,做鬼也罢——他只要最好的、最高的。然而此刻,在无数记忆的冲击下,辛普森第一次感受到了源自人性的剧痛。这一刀不仅刺穿了他的身体,更摧毁了他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决心。

“你以为自己比我强吗?”大总统的声音在风中颤抖,诅咒般咆哮,“你终会被你所在意的害死!”

方才的信息素狂潮无疑感染了辛普森的手下,仅剩寥寥书名恶种勉强保持清醒,扶起重伤的大总统准备撤离。

“萨缪尔!补刀!”盛襄叫道。

可是,他忘了,大总统早已给萨缪尔注入了“心锚”——这位灾厄最为恐怖的技能。被种心锚者,他们的行为都会被潜移默化地操控。这是因果逻辑一般的定律,所以,萨缪尔的军刀再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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