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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命中的希望与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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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下,你跨进休息室大门。

好奇妙,你一直在回想今天晚上的美好,明明上一秒还在焦虑之中,下一秒就能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感到幸福。是一顿海鲜饭就可以把你的敏感收买吗,还是只是因为带着那盘海鲜饭来的人是他?你的失落好像已经跑走了不见了,只是不知道它日后还会不会来造访,如果来,会是什么时候呢?

第二天早上,你还怀揣着甜蜜的心情对昨天晚上的幸福意犹未尽,蹦蹦跳跳地从寝室出来,经过休息室时,听到一些人在窸窸窣窣地讨论着什么。你看到曼蒂也在那中间,便走到她旁边,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格兰芬多的凯蒂·贝尔中了一条蛋白石项链上的黑魔法,昏迷了,现在被送到圣芒戈了。”曼蒂解释道。

你一听,就皱紧了眉头,“项链?昏迷?这也太可怕了。知道是谁干的吗?”

三四个人同时摇了摇头,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干的,只知道是从霍格莫德回来的路上发生的事情。

“霍格莫德……那这不一定是霍格沃茨出问题,霍格沃茨基本还是安全的吧……”你小声嘀咕道。

“不一定,如果作案的人在霍格沃茨里呢?”迈克尔说。

“这不太可能吧?那是谁干的呢?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没有动机对一个女学生下此毒手啊。”你说。

“不知道。”泰瑞·布特小声地说。

你没太在意这件事,虽然有些吓人,但你还是觉得这跟霍格沃茨没有关系,霍格沃茨暂时还是安全的,起码对你来说是安全的。

没一会儿你又陷入昨晚的美好中,但似乎德拉科已经从这种氛围中抽离出来了。你走出休息室,他照常来你的休息室门口等你,但他的脸色铁青,头发不如平时整齐,平日里一丝不苟的领带也打得歪歪扭扭。他看起来十分不对劲,像是经历了什么事情。你很难仅仅从他的表情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你在他脸颊上亲吻了一下,“早上好,德拉科,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昨天晚上没睡好而已,没什么事。”

你眯起眼睛疑惑地看着他,“昨天晚上不应该睡得很好吗?我们的晚餐时间是那么的开心……”

“没有……没有,不关事……是……诺特打呼噜。”他含糊地说道,然后就牵着你的手慢慢走到礼堂去吃早餐。

一坐下来,他并没有往自己的餐盘里放吃的,而是从侧面环抱着你的腰,靠在你的左侧肩膀上。

“怎么啦,不吃饭吗?”你用温柔地声音问他。

“太困了,让我眯一会吧……”说着他闭上了眼睛。

你转头看向他,看到他紧闭的双眼上方是两条紧紧皱褶的眉。面部不放松是睡不着的,你猜他一定是有心事。可是为什么昨天晚上还那么开心的德拉科,一个晚上过去就变成这个样子?你感到十分奇怪,因为你以前并没有听他提到过诺特打呼噜,诺特不可能突然就会打呼噜了吧?况且,他的手还微微颤抖着,这不像是没睡够,倒像是经历了什么。他又在瞒你了。

你叹了一口气,准备开口问他怎么了,但欲言又止。你想到曼蒂对你说的“等他走到没有路的地方再拉住他”,便没有再问下去。

你先吃完了自己的早餐,然后看了看左肩上靠着的德拉科,不禁有点心疼他。

“张嘴吧,我喂你吃,你想休息就休息吧。”于是你将一块面包递到他嘴边,他也十分配合地咬了一块,闭着眼咀嚼,你看着他,突然无奈地觉得这个场面有点好笑。

面包喂完了,但他并不知道,弄的你有些哭笑不得,“喂,面包吃完了,还想吃别的还是我们现在去上黑魔法防御课?”

他好不容易挣开了眼睛,疲惫地看着你,“吃不下了,我们走吧。”

“好。”你站起来,拉起他的手,和他一起往教室走去。

去往教室的路上,德拉科还是像一棵蔫了的草一样,提不起精神。你想试着讲点什么来唤起他的注意力,便想到说起凯蒂·贝尔的事情:“德拉科,你有听他们说凯蒂贝尔的事情吗?真的太可怕了。”

他没有回答,你感觉到他握着你的那只手在微微出汗,便扭头看他,他停在原地,点了点头,面色比刚刚更难看了,像是被摄魂怪吸干了一样。

“怎么了?你也被吓到了吗?”你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脯上,“不要怕,霍格沃茨暂时还是安全的,不用担心……”

“嗯……”你隔着他的胸脯听到他胸腔里发出轻微的声音,还有剧烈跳动的心跳声,他似乎很慌张,你不明白。霍格沃茨现在对你们来说都是安全的,他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我们走吧。”一会儿后,他才机械地吐出这几个字,你们继续走向教室。

这节黑魔法防御课上,德拉科少见地没听课。不只这节课,今天一整天都是这样。保持这个状态到吃完晚饭后,你们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今天我送你回去吧,德拉科。”你轻轻牵起他的手,没等他回答,就拉着他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你们没有讲一句话。

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你抱了抱他,“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切就都结束啦。”

“嗯。晚安。”他俯下身亲吻了一下你的额头,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然后转身念口令进了斯莱特林休息室。

你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希望在德拉科身上发生的一切可以被加百列从他的睡梦中带走,希望他的明天又能是明媚的一天。

但德拉科的状态并没有按你希望的睡一觉就变好,反而越来越憔悴,这些天他一直是这样。

十一月,本学期的第一场魁地奇球赛马上就要开始,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

“德拉科,你最近都没有去训练。”赛前两天你在无人的天文塔上向他偶然提起。

他一如往日的憔悴,仅仅稍微张开嘴唇吐出两个字:“是啊。”

“那后天的比赛怎么办?你不参加吗?”你问。

“我请假了。”他回答道。

请假。过去五年德拉科最期待的就是魁地奇球赛,除了几次受伤以外极少请假。这段时间他的状态已经让你很担心了,没想到连魁地奇比赛他都请假了,你很担心他的心理状况,他像被摄魂怪吸干了快乐,但霍格沃茨哪有摄魂怪呢?你十分迫切地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心爱的人变成这个样子。

你皱起眉头,满眼担心,“可是……你不是最喜欢魁地奇的吗?”

他摇摇头,眼睛看向别处,“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为什么?”

“我有更重视的事情,比如家族,比如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也没有直视着你,他那疲倦的双眼看向窗外纷飞的雪花。

你握住他的双手,把他的脸转向你,“可是你看起来并不开心。魁地奇可以让你开心,你也不去试试吗?”

“现在不行了。”他冷冷地说,“现在我也不知道什么才能让我开心了。”

这句话真让你心碎。明明是不开心的是他,怎么你也跟着忧虑起来。

你试着把他的手放到你的心口,试着用你的心跳唤醒他,“我呢?我不能吗?你不是说你更重视我吗?那就把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吧。”

他摇了摇头,忧伤地看着你,抬眉做出欣慰的表情,“我没事,泰莎,别担心。”

“没事的话怎么会连魁地奇都不喜欢了……”你撅起嘴难过地嘟囔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没事。”他无奈地笑了笑,似乎也注意到眼眶里的湿润,便轻轻说:“别为我哭,泰莎。”

此刻你的眼泪再也憋不住,像雨一般落下,你把他的手用力扔开,对着他叫喊道:“德拉科!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有为你哭泣的权利!我有被你需要的权利!你这样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扛,那我算什么?!”

他还是默不作声。四下安静得只能听到你们二人的呼吸声。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学期开始你就变了?以前的德拉科跟我从来没有秘密!为什么现在会这样?!你看看你的样子!面色憔悴,眼眶发黑,头发凌乱,连领结都系不好,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没事吗?我想帮帮你,我只是想帮帮你而已,都不可以吗?!”

“对不起……”他垂下眼睛,耷拉着脑袋,用微弱的声音说。

“我的德拉科去哪里了?把我骄傲的德拉科还给我……”你边哭边撕心裂肺的喊着。

“他差点就死了。”他回答道。

“什么?”你愣了一下,有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可是他还没死,不是吗?为什么不让我帮帮我的德拉科?为什么不让我帮帮你?”

你看着他的眼睛,有眼泪像小溪一样往外淌,从泪珠的倒影里可以看到你的样子。

你用袖子抹干眼泪,重新牵起他的双手,满怀希望地对德拉科说:“告诉我吧,德拉科,把一切都告诉我,告诉我一切就都会解决的……”

“不……你不明白……这事情根本不能解决,就算搭上我的生命也不能解决……我做不到……”他越说越崩溃,挣开了你的手,抱着他自己的头痛哭。

天文台上一直回荡着你的抽泣声和他的哭声,引来了两三只乌鸦。这不是第一次你们这么狼狈,可是这是第一次让你觉得这么无助。

你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直摇头,无法想象他到底经历着什么样的磨难。“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要再瞒着我了!”

他摇摇头,控制自己不再继续大哭,而是变成有规律的抽泣,“我不能告诉你,泰莎,任何人都不能知道这件事,对不起……”

你失望地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他,任由泪水涌出。

四周一片寂静,听不见德拉科的抽泣声,连乌鸦都不叫,安静得让你心里发毛。

突然,你被德拉科的一声轻呼唤醒:“泰莎。”

睁眼一看,他正把手掌心朝上放在你面前,手心里呈着你们的订婚戒指,就如同你去年那样,动作和你那时如出一辙,你知道他要说什么,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永远爱你,泰莎。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现在的状态,那你就让苏珊娜阿姨解除我们的婚约吧……对不起,我也无能为力,我不能告诉你任何事……对不起。”

你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呼吸声如他那时一般急促,你在脑海里幻视了去年的场景,这一刻仿佛是命中注定要发生的。

你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一直摇头,大哭着,泣不成声。你用双手把他摊开的掌心合上,而订婚戒指仍旧包裹在他的手中,这是你的决定,和五年级的他做的选择一样。

他一直紧紧握着那枚戒指,一动不动。你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瞳孔放大了一瞬,泪水仍源源不断地从他那灰蓝色的眼睛涌出。此时,你终于能从他那没有表情的脸上读出他真实的内心——是震惊,是害怕,是在期待救赎。

和五年级的德拉科不同,你并没有转身离开,或许是因为你看懂了他的双眼传达出的情感的缘故,他的双眼和他的言语不同,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他害怕,他需要你,他需要被拯救。

你深吸一口气,一把抱住了他,“别怕,德拉科。说不出口就不说吧,让我自己去发现,去了解。萨拉萨尔总会有办法的,相信我……”

话音刚落,德拉科原本垂落的手臂也用力地环绕住你的腰,紧紧地抱着你。他的头靠在你的肩膀,耳边传来他的抽泣声,急促得像是要窒息。

你拍了拍他的背,“真的撑不下去了就来跟我说吧,没有什么是我们两个人克服不了的。”

“我爱你。”你说。

他又哭得更大声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我也爱你,泰莎。”

当天晚上你回到休息室写完作业,就直奔寝室,拿出妈妈给你的双面镜,准备跟妈妈说说凯蒂·贝尔和德拉科的事情。

你对着镜子一喊,妈妈就立马出现在镜子里。你看到妈妈的脸,看到妈妈还平安,就激动得不行。

“妈妈!你还好吗!”

“我很好,托莱多很安全。我的宝贝泰莎,你呢?霍格沃茨应该还安全吧?”妈妈十分关心地问。

你点点头,“我还好,但是最近发生了一件恐怖的事情。不过不是发生在霍格沃茨里,是我们那天去霍格莫德的事情。”

“怎么了?”妈妈皱着眉头问。

“格兰芬多一个叫凯蒂·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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