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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匣子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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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读完圣旨后,程千懿翻身下了马。

前些日子他向皇帝提议,揽下了调查户部之事。调查之时他并未声张,并用皇帝赐他的那块令牌封住了所有知情人的嘴巴。

这几日他日夜不停调查户部尚书朱骞,终于搜罗出不少朱骞贪污国库粮食及谎报国情的罪证,今日借着向进宫向皇帝禀报宋将军死讯的机会将朱骞的罪证都呈给了皇帝。

皇帝看着呈上来的那些罪证,气的当场昏厥了过去,宫中瞬间忙作一团。还是太医前来,为皇帝喂了一碗药剂,皇帝这才醒了过来。

清醒后,皇帝第一件事便是命人书写了圣旨,要求将朱骞当即斩首,还是程千懿开口劝阻了皇帝。

目前程千懿所掌握的罪证皆是朱骞贪污之事,朝中官员结党营私,权臣执政,朱骞位高权重,定与不少朝臣勾结其中。留朱骞一命,当做饵料,可将其党羽都钓出水面。

程千懿为皇帝讲清其中利弊,皇帝思考半晌,将此事全权交由程千懿处理了。

程千懿领了命,正要告退,就见皇帝强撑着从床踏上坐了起来。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皇帝这次晕倒再醒来,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皇帝发丝凌乱,有几缕白发从发冠中垂落,虚虚搭在了肩膀上。他将双脚置于地上,未穿鞋袜。

“陛下,地上凉。”程千懿提醒道。

皇帝却摆了摆手,虚弱地说了声:“不妨事。”他下了床,缓慢走到寝殿内的木架子旁,打开木架子底部的抽屉,从中拿出了一枚虎符。

程千懿认出,那枚虎符正是皇帝在他与夏谙霜大婚前日从他手中收回的那枚,是统领边关兵马唯一的凭证。

只见皇帝拿起虎符,又缓步走到了程千懿面前。

“陛下......”

“程将军,有了兵马,才能称作将军。”皇帝缓缓开口,他抬起程千懿的手掌,将那枚虎符放在了程千懿手中,继续道:“朕舍弃边关几州,将宋将军调到南州镇压叛乱,是真的没法子了。连年的战乱,北渊将士死的死、伤的伤,能领兵打仗的将军不剩几个了。在这种情况下,朕准你留在京中,是因为朕将你视为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想再派你上战场。可如今,宋将军已死,原宋将军麾下的战士军心未定,你身为北渊最后的将军,此行,务必带来捷报。”

程千懿握紧了手中虎符,低低应了声“是”。

他知道,皇帝这番话是将挽救北渊的重担压在了他身上,若他失败了,就是致使北渊跌入深渊的罪人。皇帝不信他,这才留他在京中,并借成亲之机收回他手中兵权,又让他远离了京城。眼下,他是北渊最后一位还活着的带兵打过仗的将军,皇帝再不信他,也只能将希望压在他身上。

皇帝从来都是个多疑的人,他不信程老将军,这才使得程老将军被护国公毒害;他不信裴子砚的父亲前太子太傅,这才使得他被迫辞官返乡、郁郁而终;他同样不信程千懿,程千懿功高盖主、且父亲不明不白死亡,他怕程千懿拥兵自重,这才将程千懿留在京城,远离了他所带领的军队,又借机夺了程千懿的兵权。

他已无法阻碍文臣执政,他必须将这点兵权牢牢抓在手中,才可防着那些位高权重的权臣黄袍加身的心。

殊不知,他这样做只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从皇宫出来时,程千懿手中仍紧紧攥着那枚虎符。不论皇帝是否将亡国重担压在他身上,他都要打赢南州那场硬仗。

这是北渊的生死存亡之际,若他打了败仗,只怕会让敌军军心大增,从而直逼京都。到那时,他可真是亡国的大罪人了。

正想着,只听远处传来较轮滚动的声音。程千懿抬眼望去,只见金翠将脑袋伸出窗户,嘴中大喊着:“程将军!我家小主在户部出事啦,需要你快点过去帮忙!”

程千懿闻言,顾不得多想,也顾不得问到底是出了何事。他收起虎符,快速翻身上马,临走时,又想起什么般嘱咐坐在还未停稳的轿子中的金翠:“去大理寺将裴子砚叫来户部,让他多带点人,告诉他皇帝下旨关押户部尚书!”

“书”字话音还未落稳,程千懿小腿用力夹了一下马腹,马儿立刻领命,朝着户部的方向跑去。

——

提督见程千懿下了马,忙小跑着来到程千懿身边,行了个军礼:“少将军。”

程千懿淡淡扫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思远,你已是提督,竟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吗?”

话音刚落,只见提督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他将头重重磕在地上,求饶道:“是属下判断不利,无法约束下属,还望将军恕罪。”

“你管理手下不周,又冒犯了公主,今日回去自己领罚。”

“是!谢将军。”

处理好提督后,程千懿又将视线落在了方才试图上前伤害夏谙霜的官兵身上。那些官兵见朱骞大势已去,本就瑟瑟发抖。此时程千懿一个眼神扫过来,他们更是吓得丢下手中武器,纷纷跪下磕头认罪。

“属下一时糊涂,还望将军恕罪!”

“望将军恕罪!”

程千懿面上不含一丝温度,冷冷道:“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语毕,远处传来马蹄声以及轿车车轮滚动的声音。

夏谙霜抬眸望去,只见裴子砚正骑马带领着几十个捕快匆匆赶来,队伍最后,还行驶着一辆轿子。

棕马行至眼前,裴子砚猛然拽紧缰绳,狠狠一勒马的脖子,棕马瞬间停下。

其他捕快见此,纷纷叫停马匹,又快速下马将朱骞及几名官兵围了起来。

那轿子在裴子砚身后停下,金翠匆匆从轿子上下来,小跑着来到了夏谙霜身边,低声说了句:“小主,奴婢回来了。”

夏谙霜点了点头:“不错,速度很快。”

裴子砚翻身下马,走到了夏谙霜面前,认真道:“阿姊,刘文康的夫人王氏已死,尸首是由你府上的仆从洛亦帆背进大理寺,说是在京郊乱葬岗发现。我已派人去乱葬岗查探,洛亦帆此时正在大理寺接受审问。以及,审讯及逮捕朱骞及其余党之事交由我大理寺即可,阿姊可还有其他吩咐?”

王氏死了,是被灭口的。她既会被灭口,就说明那嫁妆匣子中绝对有护国公怕公之于众的秘密。

夏谙霜眉头紧锁,她走到朱骞身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声音不怒自威:“说,你将从国库中偷走的财宝放在哪了?”

朱骞此时正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还未从不可置信中回过神来。

夏谙霜见此,怒气更胜,她弯下腰,右手用力抓住了朱骞的领口,怒道:“本宫在问你话,说话!”

朱骞仍呆滞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程千懿见状,上前一步走到了夏谙霜身边,劝道:“殿下,他此时应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带回大理寺审讯吧。今日先让捕快们分别搜户部与尚书府,今日一早送来的东西,短短半日,他藏不远的。”

夏谙霜闻言,深知目前只能听从程千懿的提议了。她松开朱骞的领口,重新站起身,吩咐周围的捕快及官兵:“你们分两批,分别去搜户部及尚书府,将疑似从刘府搬出的财物都给本宫找来,尤其是一个深棕色的嫁妆匣子,遇到疑似的,立刻给本宫拿来!找到的重重有赏,本宫可以不计较你们方才的失礼。若谁敢私自打开,立即问斩!”

那些官兵一听可以不计较方才之事,纷纷跑进户部,想要最先找到这珍贵的‘免死金牌’。

户部虽大,但能藏东西的地方却并不多。几十个人将户部翻了个底朝天,果真找到不少被朱骞藏起来的珠宝。许多珠宝他甚至未曾拆箱,从刘府搬出来是何样,如今被找到就是何样,可见朱骞是多么胆大包天。

可被找出的这么多财物中,竟无一个是那个消失的嫁妆匣子。

夏谙霜一甩袖子,大踏步走进户部衙门,程千懿和裴子砚紧随其后,金翠则受程千懿的嘱咐在外看管官兵和捕快,防止他们趁机偷盗。

户部衙门是朱骞平日处理政事的地方,方才不少财物都是从这里搜出来的。

夏谙霜走进衙门,这里已被官兵们翻得十分杂乱,地上散乱着各种书籍资料,架子上的抽屉都打开着,一副遭了贼的模样。

她走进内部,一一查看被官兵们翻过的地方,想找出一些疏漏。行经至放书的架子时,夏谙霜发觉有一本书被放置的很奇怪。架子上其余书籍均整齐的摆放着,不难看出朱骞是一个整洁的人。唯独那一本书,被倒着放置在书架上,书名到了底部,与整个架子格格不入。

夏谙霜伸出手,将那本书拿了下来,只见那书后竟有一个拇指大的按钮。出于好奇,她伸手按了下去。

只听一阵‘轰隆’声响,那架子竟缓缓向两边展开,露出了一个不足二十方丈的空间,空间内堆满各种奇珍异宝,夏谙霜私库中丢失那对汉白玉手镯和橄榄型无色宝石赫然就在其中。

夏谙霜走进,发现了那藏在珠宝下、隐匿于黑暗中的嫁妆匣子。

她拿起那匣子,放在书案上,小心地打开。

程千懿与裴子砚见此,皆围了上来。

只见那匣子中并无任何可疑的罪证,都是些常见的珠宝首饰。

裴子砚本十分兴奋,以为抓住了护国公的把柄,见匣子中只是些普通首饰,心中不免失望。他叹息一声,道:“阿姊,会不会是我们想错了?或者护国公已经将东西拿走了?”

夏谙霜却不答,她拿起匣中首饰仔细观察,都并无异常。直到她拿起一只半指宽的金制手镯时,感觉到重量不对。

她常年佩戴各种珠宝首饰,金制的更是数不胜数,所以只掂一下便能推测出这手镯重量不对劲。

她拿起手镯放置在油灯下仔细观察,果然在手镯内侧发现极其小巧地一枚巧扣。她轻轻按下巧扣,手镯内部弹开了一道口子,口子内藏着一张纸条。

夏谙霜将纸条抽出、展开,只见纸条上密密麻麻写着护国公党羽下的所有人的名字,甚至包括那怡红院的阿公。

如此一来,就不必她们费力一个个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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