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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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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间房。”年轻男人的手指修长干净,将两张身份证推到前台。

墨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隐约可见线条分明的下颌。

“......一间就好了。”他身旁的女孩突然拽了拽他的袖口。

女孩鸭舌帽压得很低,口罩遮到鼻梁,只露出一双微微发红的耳朵:“一间标间,嗯。”

“帅哥,我们这里不是连锁酒店,没有什么标间不标间的。”

前台说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扫了这对奇怪的情侣一眼:“一间房间只有一张床。你们到底要几间啊。”

最终只有一张房卡被推了出来,在柜台上划出轻微的声响。

这是附近镇上唯一的酒店,环境有些老旧,靳辰星将二人的身份证收好,仔细放到皮夹里:“早知道只订一间房,就不拿你的身份证了。”

“没事的,她们每天要见那么多人,很快就会忘记的。”时雨安慰地握了握他的手,“趁现在还没几个人认得出我,赶紧多玩玩,以后到哪儿都不方便了。”

房间在三楼走廊的尽头,不算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由于朝南且有窗户,所以显得格外透亮。靳辰星一进门就把窗帘拉上,随后脱下了外套:“你先去洗澡,好好睡一觉。”

昨晚他们放烟花,互诉衷肠,花了一个多小时。早上四点,靳辰星秉持着说到做到的原则,铁血无情地把时雨从睡梦中叫醒看日出。此刻她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怕是沾上枕头就要睡着。

时雨却发愣地看着房间中央唯一的大床,半晌才“嗯”了一声。

靳辰星打完了三个工作电话,交接完这几天的工作事宜,时雨才从浴室出来,穿了一件剪裁合身的连衣裙,裙摆很短,只到大腿根部的位置。赤着脚,带着一股沁人的清香,慢吞吞朝他走来。

靳辰星鼻翼翕动:“这是酒店的沐浴露?”

“是我自己带的,可好用了。闻起来有桂花的味道!”

洗过澡,她全身都浸透着柔粉色的光泽,茂密的黑发略带湿润地四散下来,是不加掩饰、勾人心魄的漂亮。

靳辰星恍然大悟:“难怪白朗总说你香......”

他正想说原来是沐浴露带的花香,膝盖一沉,是时雨坐到了他的腿上,白藕般细嫩的胳膊无声息地缠绕上他的脖颈:“别老说他呀,你呢?你觉得香吗?”

靳辰星脸颊一烫,眼眸也飘忽不定:“你自己闻不到吗?”

耳畔一热,时雨贴着他,清甜柔软的声音几乎要钻入骨缝深处:“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靳辰星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片刻,箍着她的肩膀,凶狠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像是压抑已久的暴风雨。时雨能感觉到他的牙齿磕到自己的唇瓣,带着点惩罚意味的疼。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领,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直到快要坠入眩晕前一瞬,她才被放开,大口大口喘着气,神志仍然飘忽不定。

这当然不是她第一次与人亲吻,却是头一回产生这种触电般的悸动与战栗。

由于距离贴得太近,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身体发生的变化。

这个认知令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喉咙,嗓子有些发干。

但靳辰星很快站起身,双手从她胳膊下方抄了起来,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又按进了柔软的床褥中。

“我去洗澡。”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间,不容置喙地说,“在我回来之前,我要看到你已经睡着了。”

“否则我会让你一整天都没法睡。”

话没说完,指尖突然被温热包裹。

“.....可以的。”

时雨仰着脸看他,睫毛湿漉漉地颤动,舌尖轻轻扫过他的指节。

靳辰星脚下一阵虚浮,差点没能稳住身形。

他猛地将手指抽了回去,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一层薄粉:“别闹了,今天不行.....没有......”

时雨胭红的脸庞却再度烧了起来,低垂下眼眸,犹豫了一下,指了指搁在床头柜上的包,轻声细气地说:“包里,有一盒完整的。”

“你想用几个都可以。”

靳辰星伸手一探,果然摸到了一包烟盒大小,轮廓分明的硬物,目光渐渐由困惑变得清明:“昨晚,你后来去小卖部......”

时雨咬了一下嘴唇,目光闪烁:“嗯。”

身上蓦地一沉,靳辰星欺身压了上来,眼眸里带着十足的玩味与狡黠,忽然扳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盯着自己:“所以你从那时候,就已经打算......”

时雨被他居高临下的、带着侵略性的目光看得心头发软,正要说什么,他又一次低下头亲吻了她。

这回他没有用力,只是抵着她的唇瓣细细厮摩,一边吻,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时雨,你真是......”

时雨屏住了呼吸,在混沌与甜蜜中仍不可遏制地揣测着他会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自己,是主动?还是放荡?

但靳辰星只是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然后慢慢地将它贴在自己的脸上,饱含着爱欲,波光粼粼的眼眸占据了她的全部世界:

“你真勇敢。”

*

直到很久以后,阿勒泰留给时雨的印象,始终是纯真、美好与瑰丽。

靳辰星百忙之中抽出了足足五天的时间,与她携手同游。

那是一段如梦似幻的时光,他们踏足在“童话边城”布尔津,在糖果色的俄式建筑中拍了数不胜数的照片;欣赏了额尔齐斯河边的日落,以及深夜美味的烤狗鱼;一起参加夜幕下的篝火大会,在冬不拉的悠扬奏乐声中尽情拥抱,与成千上万坠入爱河的恋人如出一辙。

最终,他们还是回到了哈巴河附近的那片白桦林。

这一次,靳辰星用新买的口琴吹奏了《山楂树》,时雨起初围着他跳舞,后来又大笑着拉着他的手,跌跌撞撞地绕着圈,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地躺在草地上。

更多的时候,他们哪里也不去,就在腻在酒店蹉跎时光。

靳辰星初次开窍,像毛头小子一般食髓知味,几乎达到了昼夜不分的境地。时雨偶尔也愿意享受,但大部分时候成了甜蜜的负担,时常大半夜哭哭啼啼地闹脾气,最后被靳辰星搂在怀里,低声下气地安慰讨好。

那天,她从浴室出来,见靳辰星正在远程视频会议,自觉捧着一本书坐在床头翻阅着。过了一会,靳辰星耳机没电了,去旅行箱里翻找充电器:“帮我开一下外放,一会就好了。”

时雨随手点了一个按键,却发现下一秒,她放大的脸庞就出现在了屏幕上。由于刚洗过头,长发松散地盘在了后脑勺上,露出修长白皙,布满印痕的脖颈,无端令人遐想。

尽管她很快关闭了摄像头,但依然被会议的发言人捕捉到了。

只听秦沨冷淡而低沉声音从笔记本的端口响起:“靳辰星,你不是说你受伤住院了吗——”

“他刚出院呢,我现在在照顾他呀~”时雨打字敲在了公屏上,紧接着,会议蓦然被中断了。

那晚,靳辰星跟经纪人通了很长时间的电话。回来以后,他再次严肃地提醒时雨,以后千万不能在任何无关人等面前提起,或者暗示他们的恋情。

“我说的任何人是指除了公司高管以外的任何人,哪怕是圈外的朋友,也不能提起。”

时雨懵懂地点了点头,忽而有点沮丧:“那我爸妈呢?我能告诉他们吗?”

靳辰星沉默了一会:“先不要说。”

“那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公开?”

时雨感到一阵烦闷,泄愤地将手里的枕头团成了一团:“难不成我们要一辈子搞地下恋情,这也太憋屈了吧!”

“现在两部电影都没上映,公开恋情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况且我跟你关系特殊,我不仅是你的导演,还是你的老板,万一被别人知道,肯定会朝着最为恶意的方向去揣测......”

靳辰星顿了顿,神色有些黯然:“将来如果你想要闯出一番成就,这些都会成为你的拖累......”

不知为何,时雨感觉他的口吻有一丝沉重。

跟她这种天性乐观,随心所欲的人不同,靳辰星总是想的很多,更长远。她也明白他说的都是对的,但内心深处,依然浮起了一丝不合时宜的惆怅。

那条闪闪发光的道路,距离她太遥远,太渺茫了。

她还要继续走很久很久,才有机会亲手摘下属于她的桂冠。

但至少,她不再是一个人独行了。

靳辰星订了第二天早上的机票。出于最后的放纵,那晚他格外精神抖擞,过了凌晨依然没有消停的迹象。

到了后半夜,时雨渐渐意识昏聩,打着哈欠,眼角通红地问他“好了没啊”。

靳辰星的感情生活异常单调,平日里兴头上来了就去锻炼纾解,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他也察觉到了她的疲乏,体谅她明日还要早起,无奈身体并不听使唤,只得涨红了脸庞,弥补般地不断亲吻着她的头发、额头和嘴唇:“乖,马上就好了......”

就在此刻,时雨搁在床头的手机嗡嗡作响,没来得及调成静音,响亮的铃声充斥着春意盎然的房间,直到被靳辰星忍无可忍地挂断:“吵。”

他深吸了口气,正欲继续耕耘,不料下一秒,铃声再一次突兀地响起,这回他一时心急,不当心按成了通话。

紧接着,时雨感到他的动作赫然变得让人招架不住,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贴在她耳畔低低地说:“是秦沨......”

“呃......啊?”

时雨瞪大了眼,伸手去推他汗津津的胸膛:“你等一下,别乱动了......”

靳辰星却置若罔闻地低下头,固执地捉住了她的手掌,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得见的气音说:“我讨厌他。不想他单独联系你。”

时雨费力地抬起头,瞥见手机仍在通话状态,一时窘迫难安,生怕自己刚才的动静被对方听了去,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知哪里生来的力气,挣脱了他的桎梏,随后按下了免提键。

电话那头传来清脆的玻璃碰撞声,似乎是对方在自斟自饮。

“你有什么事吗?”她问。

秦沨沉默好一会,问:“这么晚还不睡,你在干什么?”

他的嗓音比平时低沉,尾音有些飘。

时雨拧起眉头,正想说不关你的事,倏然想起他几个月才因为她跟靳辰星打了一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没干嘛......”她含糊地说,“没事我就挂了。”

“等一下!”秦沨突然瓮声瓮气地打断了她,“商时雨,你跟靳辰星在一起了吗?”

“刚拍完戏,他就急不可耐地把你拐上床吗!

“秦沨,你喝醉了。”时雨深吸了口气,提醒自己不要跟一个醉鬼计较,“别发疯了,早点休息吧。”

“你管我喝没喝醉!”酒醉以后的秦沨格外蛮不讲理,“那你呢?刚才喘成这样,还说没干嘛。”

时雨下意识望了靳辰星一眼,昏暗中,他朝自己眨了眨眼,泛着湿气的眼眸很是委屈。

时雨玩心大起,凑近手机,一字一句说道:“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在爱他。”

秦沨噎了一下,霎时怒不可遏:“你疯了吗?姓靳的大你那么多,想玩轻而易举!到时候你连脱身都难!再说他这一行,每天都要面对无数酒局和女人,你真以为他是圣人......”

靳辰星突然伸手,修长的食指轻轻按下挂断键。

屏幕暗下去的瞬间,时雨看见他眼底未褪的湿意,睫毛在眼下投出小小的阴影。

“吵死了。”他低声说,手指穿过她的指缝,十指相扣。

混乱中,时雨感觉自己如同一艘在狂风巨浪中飘摇的小船,被无情的海浪冲击得支离破碎,粉碎碎骨。灵魂在某个瞬间攀上了高峰,又很快沉没在深不见底的漩涡深处......

恍惚间,有人轻轻吻她的眼角,温热的唇蹭过湿润的睫毛。

“对不起。”

靳辰星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哑。他的呼吸扑在她颈侧,发梢蹭得皮肤发痒。

时雨想抬手摸摸他的脸,却发现连指尖都使不上力。

这真是非常奇怪。

明明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道歉呢。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时,时雨迷迷糊糊醒来,看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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