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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书网 > 社畜殿下想谈恋爱想放假 > 第12章 命薄(二)

第12章 命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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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已过半年,傅蕴华很少去想洛瑾渊,免得又平添不爽。再过几日就是除夕,傅蕴华的哥哥傅礼叫上她一起去街上逛逛。

途中,傅礼提到前段时间有人来提亲之事:“我想知道樊出黎上门提亲之事,你如何看待?”

“那日我以生病不便出面为由,态度已经相当明显了,樊出黎是受樊丞相压迫才来提亲,况且是谁不好偏偏是樊出黎,他也不怕我打断他的狗腿!再者退一万步来说,他于临川城中辱我之事,我这辈子都会记得。”

傅蕴华边走边吃着手里的糕点,看到路边的糖葫芦便喊傅礼:“兄长我想吃那个!”

“好,兄长去买。”傅礼去买糖葫芦,拿了两颗,却只拿了一颗给傅蕴华。

傅蕴华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我可是记得兄长不喜甜食的!”

果不其然,没走几步傅礼就遇到了客栈老板的女儿罗绘,傅礼知道罗绘也爱吃甜食,于是把手里提着的点心和糖葫芦都塞给了罗绘。

傅蕴华站在路中间突然感觉手里的糖葫芦不香了:“呵,我就知道某人买这么多不是给我的,没意思,我们回家,让某人自己约会去!”

只剩下傅礼,傅蕴华连家仆都带走了。

傅蕴华刚回到家门口,就收到了一份邀约,说是过两日一同去城外的庙里祈福,看落款人是洛瑾渊,傅蕴华想都没想:“回绝了吧。”

“回绝?怎么回绝?”下人追问傅蕴华,可傅蕴华早就往院里去了。

“啧,你这个脑子是猪的吗,你就说郡主过两日病了不就好了吗?”红珠在一边给他提建议。

“啊是哦!红珠姐可真聪明!”他还给没脑子的红珠竖了个大拇指。

“那是!”红珠被夸后还洋洋得意。

……

过了除夕,上元将至,太后召了傅蕴华一家都到宫里聚聚。

傅蕴华到了太后宫里,太后斥她瘦了许多,一个劲的往她嘴里塞吃的:“我的安阳都瘦了,怎么那么长时间都不曾来探望皇祖母!”

“对啊安阳,你皇祖母可想念你了,天天念叨着呢!”夏曲侯夫人怕傅蕴华噎着,给她倒了一盏茶。

傅蕴华接过夏曲侯夫人给她递的茶,把食物都咽下去才方便说话:“谢谢伯母!”

“我听说樊丞相之子向你提亲了?”夏曲侯夫人问她。

提到这事,傅蕴华点了头:“是有这回事,不过嘛,他是被逼无奈,我也不喜欢他,自然是婉拒了。”

“那就好,樊出黎那个混小子整日里惹得鸡飞狗跳,你们这群小辈中哀家最不喜欢的就是他了,我们安阳这样乖,那个臭小子如何配得上?”

“皇祖母不要理他。”傅蕴华顺势给太后塞了一块糕点。

“那我们安阳可有如意的郎君?”太后问她。

闻声,傅蕴华凝住了片刻,脑子里却想到了墨染宁,开口道:“……安阳还小,也没遇到合适的,再等等吧。”

“那你兄长呢,他怎么样了?”太后突然问到傅礼的事。

“兄长他有心上人,估计不久就会成婚!”

“哦?是哪家的闺阁小姐?”夏曲侯夫人也十分感兴趣。

“嗯……不是什么世家小姐,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姐姐。”

听到这话,太后却是笑出了声,真的是出乎傅蕴华的意料,她原本以为兄长娶普通人家的女儿她们会不同意,如今看来倒是另一番景象。太后开口:“那也好那也好,我们也替礼儿高兴!”

在京城呆了半月有余,她们也该回去了,太后送了她们几大箱东西,太后还特意给傅蕴华带了一盒糕点:“拿着路上吃,别饿着了。”

傅蕴华被太后这边拖着,并不与家人同行,她走在后面要晚一日才到琴州城,可是刚出临川城门,马车却被人拦住了,车夫在前怒骂:“哪里窜出来的刁民,还差点害马受惊,抓住他!”

傅蕴华好奇,让红珠下车查探,发现是洛瑾渊的红珠眉头紧皱:“你来干什么?赶紧滚。”

“我想见她!”洛瑾渊这话还真是让车内傅蕴华有些受宠若惊。

“是有事?”傅蕴华撩开车帘,愣了一下才反过去问他。

“不是,就只是想见你!”洛瑾渊赶忙凑到傅蕴华跟前。

“可是我不想见你。”傅蕴华调整了心绪才说出了这么冷漠的话。

家仆把洛瑾渊拉到一边,马车继续前行。

回到家中没过几日,洛瑾渊竟亲自上门拜访,傅蕴华原想暗地里赶他走,可是被阿娘看到了,就只能做个样子把他请进门坐坐。老样子,傅蕴华见他的第一句话是:“你来干什么?”

“我说过了,我想见你!”

“我也说过了,我不想见你!”

“为什么!?”

“为什么?”傅蕴华把他的话重复一遍,想着他是哪里来的脸问为什么?傅蕴华再度开口:“我确实一时冲动喜欢过你,而你心中也有她人,为什么现在却突然来缠着我?”

“因为我喜欢你,心悦于你!”

“喜欢我?心悦于我?你摸着你的良心,扪心自问一下是真的喜欢我吗?”两人四目相对,各是不同神情,傅蕴华摊了手,“看吧,你自己也答不出来。”

“你走吧。”傅蕴华回到了屋里。

“不是的,我……我一定要娶你,是真的……”

傅蕴华回到屋里再没管他在外面说什么。

只是不知她脑子里整日在想些什么,洛瑾渊一日日的缠着她,后来邀约她也没有拒绝,来来回回,对洛瑾渊的厌恶早就一点都不剩了。

三个月之后,洛瑾渊竟来上门提亲,打了傅蕴华一个措手不及。她跑去客栈问罗绘要不要答应他,罗绘却告诉她:“你不应该来问我,你应该问你自己,喜不喜欢,只有你自己知道。”

以前的那些人和事,或许早就无所谓了,她喜欢他吗,这一刻,她的回答是确定的。

***

那日天阴沉沉的,下了一整日的小雨。大婚之日将近,傅蕴华的婚服做好中午辄送到了府上,此时她正试着衣裳。她还问红珠她看着如何,屋内所有人都在夸赞她的时候,小厮却突然来通报洛瑾渊的死讯。

傅蕴华连衣裳都来不及换,骑上快马,捎上哥哥给她护身的短剑,带着十几名护卫就往临川城去。

小雨依旧下着,天色渐沉,马蹄下溅起一层又一层的水花。

正当他们经过一片竹林时,却从林间飞出一支又一支的飞箭,有的护卫中箭从马上摔下来,血溶到水里弥漫成一片红色。箭的数量越来越多,他们的抵挡越来越徒劳,傅蕴华胯·下的马被射中,她从马背上翻滚下来。

紧接着,一群彪形大汉从林中冲出,提着刀剑,把他们围住。傅蕴华拔出傅礼给她的短剑护身,对面人多势众,他们拼死抵抗不过片刻,无人生还,只有傅蕴华和剩下的几匹马被山匪掳走。

傅蕴华被敲晕了过去,她再睁开眼时是在一个山洞内,她睁开眼四处打量,周围漆黑,只有一根即将燃尽的蜡烛。她想站起来,却发现下身疼得厉害,也是到了此时她才发现自己下半身竟是裸·露着的,上身衣裳也早就被扯烂了。

她顿时明白她经历了什么。

她委屈极了,眼泪只在一瞬间就占满了整个眼眶,硕大的泪珠不断掉出来。

她努力的理着被撕烂的衣裳,可是怎么也整理不好了。

她想说话,可是似乎有什么堵住了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用手撑着乱石一点一点站起来,却警觉有人进了来,直发颤的双腿慢慢往后挪,却重重摔在地上。

她害怕的往后退,直摇着头,仿佛说了一万遍不要,山匪提着短刀,只是不断逼近她,最后把她按在石壁上,拿刀剜瞎了她的眼睛。她人生中最后的光明,是那把让她眼瞎的刀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哭喊着,痛得晕了过去。

好疼啊,好疼啊……

爹爹,兄长,你们在哪儿……

阿娘,我好疼啊,这比我犯错你打我时痛多了……

她只有痛这一个感觉,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梦里,她站在一片黑暗当中,自己身上的那件嫁衣是完好的,没有被谁扯坏。她看见了她的洛公子,她兴奋的跑过去抱住他,但那件红嫁衣却又变回了被扯坏的模样,她深知洛瑾渊是文人最重这些礼节,于是他把洛瑾渊搂得紧紧的,害怕让他瞧见,哽咽的说着话:

“瑾渊哥哥,我……我不脏,我没有脏,我一点都……不脏,没有人碰过我,他们没有……”

她一个劲的摇头,泣声泪下。

“你还会要我的对不对……”

她的瑾渊哥哥最是高洁,心怯因此不要她了,她乞求,乞求她的瑾渊哥哥。

可洛瑾渊消失了,独留她一人在黑暗中,她站在那儿,四肢无力便倒了下去,很冷很冷,从指尖,四肢渐渐蔓延到心脏,只有从眼里流出来的血是热的。“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我害怕……”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发现身上盖着的还是她熟悉的被褥,红珠在她身边日夜伺候。她的手摸索着周围的东西,直到红珠抓住了她的手:“郡主你醒了!”

她嗓子干哑,红珠喂了她几勺温水后才能勉强说话,声音依旧沙哑:“我怎么了?”

“郡主做了一场噩梦,醒了就好了!”红珠照着傅礼嘱咐她的话回答。

“那……我的眼睛什么时候能看见?”傅蕴华当然知道红珠是在哄骗她,她知道她失了身,还被人弄瞎了眼睛。红珠愣住,没有说话,傅蕴华又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不知道。”

“我昏睡几日了?”

“两日……”

“两日,两日…”她重复着这两个字,“对了,算来今天原本是我与瑾渊哥哥成婚的日子……”

“对,洛公子,我去给你叫来!”红珠安慰着她。

而红珠口中的这位洛公子,则是傅礼雇人假冒的,与真正的洛公子差距并不大。

“好。”她这声好答得又苦又干涩。

可等到这位洛公子站在她面前时,她仅凭那人一句话就断定了他不是洛瑾渊:“是兄长让你来的吧,难为他了,可是我知道你不是他,他已经死了……”

“你去跟我哥说,就说琴州城外有山匪,让我哥带兵,去……去把他们歼了。”她偏过头去,抽噎着,血泪浸湿了眼前的纱布。

……

傅蕴华看不见光,也不知什么时辰,过了几日,只知乏了就睡,睡够了就起来。

她待在榻上多了也不舒服,于是双手摸索着在屋内慢慢走动,可是才刚站起来却被扶到一旁的凳子坐下,她开口道:“红珠我渴了。”

片刻,她的手被递上了一杯茶水。可是却听到了红珠的声音从另一个地方传来:“你是谁!?”

那人惊慌失措,还不小心打翻了傅蕴华手里还没拿稳的杯子,在红珠眼皮子底下一溜烟就不见了。

红珠害怕得大叫:“是妖怪!”她满脸泪的走到傅蕴华身边,抱着傅蕴华哭泣:“有妖怪啊郡主,红珠害怕,但红珠一定保护好郡主!”

傅蕴华不信,但心中亦然忐忑。

在一个夜晚,傅蕴华听见屋外声音嘈杂,下人们不断喊着“打水”。傅蕴华好不容易才走了几步,却突然有一只手隔着衣裳拉住她的手往门外走,傅蕴华另一只手也凑上去,却摸到了毛发,那绝对不是人该有的手,像是野兽。

傅蕴华挣脱开来:“你……你是谁?”

“你跟我走!”她试图再拉上傅蕴华的手。

可傅蕴华不愿意,两人一番拉扯,却不小心打翻了旁边的烛台,火舌沿着帘子,慢慢将其吞没。

“就是她纵的火!”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把周围所有人都吸引到了这儿,两个小厮把她缉拿下,剩下的人去灭火。

水一桶接着一桶的往火里泼,可是火势却丝毫不见小,还给人一种越浇越大的错觉,府里所有人都往大门那儿涌,可就像中邪了似的无论如何都打不开门,其他的出口也是这样。

“去拿斧子劈!”傅礼道。

“劈不动啊公子!”

下人们扑向各个门,试图把门撞开,但不过徒劳。整个王府都沦陷后,佣人们抱作一团互相哭诉:

“我儿子还这么小,他以后可怎么办!”

“我辛苦半辈子了,什么福都没享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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