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嘉树维修”来个半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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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阳洒在肩头,带来一丝暖意,覃乔脚步轻快地走出学校,穿过大马路,走进大学城商区。
然而,见到的却是店门紧闭,头顶的招牌也拆了,她往前走,玻璃上那张A4纸上打印着“房东直租”四个黑体大字。
她上前紧贴着玻璃门,凉气渗入骨缝,透过玻璃望进去,里面空空如也,只剩那张柜台。
覃乔直挺挺愣怔住,有些恍惚。
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赶忙从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冻得僵硬的手指,麻木的摁键,给陈嘉树发去信息。
时间一点点流逝。
他没回复。
不知是没看到还是说.....不想回。
覃乔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哭,她仿佛看到了他独自收拾店铺弯下的背脊,独自走在黑夜中落寞而萧索的身影。
“小姑娘,你来是找陈师傅吗?”一位老奶奶路过店门口,停下来好心地问她。
“请问您知道陈老板去哪里了吗?还有他怎么搬店了?”她着急的走到老奶奶面前。
老奶奶,“被这家店的房东赶走的,前天房东在店里大闹一场后,陈师傅就搬走了。”
她追问,“那他……他现在去哪儿了?”
老奶奶慢慢摇头。
覃乔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依旧没有回复,只有她发出去的那条信息孤零零地躺在对话框里。
屏幕上赫然出现一滴水珠,模糊了对话框里的文字。
覃乔狠怔一下,随即意识到那是自己的眼泪。她连忙抬起手,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睛。
为什么会哭,她自己也不说不清。
她连续眨着眼睛,试图眨去眼角的泪意,却抵挡不住汹涌来袭的伤感。
她想起他收了她的保温杯、请她吃馄饨、为她建的冰雪城堡,想起两人在雪地里追逐时的笑声。
原以为……他们已经是朋友了,甚至是很特别的朋友,可他却突然不辞而别,连一条信息都不愿意回她。
“陈嘉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覃乔不再擦了,任由泪水铺满整张脸。
“陈师傅的技术好啊,我的收音机别家都不肯修,陈师傅给不但给我修好,还帮我把喇叭太小的问题都解决了。”老奶奶的声音像是很近又向很远。
冷风肆意的吹,脸上的斑驳的泪痕,迅速凝结扯的她生疼。
这里阳光直射却毫无温度,身体里有种冰水浸过的寒凉。
毫无征兆地眼前突然黑下来,她下意识地想去扶什么,什么也没抓住。
就在这时一道男声闯入“乔儿。”紧接着一条手臂从后揽住她的腰,她的身体随之腾空,她被这个人打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