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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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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在幻想。

幻想这一切都不曾发生，幻想我生来便自由，幻想时空错乱，世界颠倒。

梦中浑浑噩噩，梦醒仍不知所措。

是梦境还是现实，那一切。

我快要分不清了。

我快要......

我没有发现吗。还没有发现吗。

我已经分不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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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线一样的生活，为什么还是会故障。

为什么还是会故障。

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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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情是那样痛苦又欢愉，我的身体是那样痛苦又欢愉，我的梦境，我的现实，是那样痛苦又欢愉。

镜头对准我的脸，镜头对准我的胸，镜头对准我的□□。

我摆弄着身体，摆弄着各种各样的姿势，像动物一样摇尾乞怜。

我祈求结束，可这世界没有暂停键，不允许拖动进度条。

我又在做梦吗，这是过去还是现在。

这是怎么了，这是谁，为什么会有我的照片，为什么会有我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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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镜头还会对准哪里吗，我的手被谁控制着向下伸去，我为什么又控制不住地蜷缩着绷紧肌肉，控制不住地屏住呼吸，浑身颤抖。

我继续流着眼泪，流着痛苦，留下恶心透顶的、不堪的证据。

我不是自愿的，我不是自愿的，我不是自愿的。

我无数遍告诉自己。

我不是自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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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本是麻木灰白的生活，又被杂乱无章的不堪线条充斥了。

再一次，再一次，再一次无止境了。

我该怎么安慰我自己？我该怎么告诉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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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至少我还是幸存者。

我还活着。

我为什么还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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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怎么样了？”

“明天还有考试吗？”

“你什么时候放假？”

“放假回来做什么？”

不要再问了，不要再说了。

以“哥哥”的名义，在家族群里肆无忌惮地骚扰。

好恶心啊。

凭什么它可以这样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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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在群里说话？”

“为什么不回你堂哥的消息？”

“为什么......”

总是这么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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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猥亵过我，他强歼过我，因为他堵住我的嘴巴，正在进入我。

粉身碎骨的我，鲜血淋漓的我。

“为什么不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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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了之前看过的言情小说。

它们说，什么是爱。

“是为了他，我要与他周围、我周围的所有女人作对。”

“是与他拥抱亲吻、上床□□。”

“是嫁给他，与他结婚，为他生下孩子并把孩子抚养成人。”

“是我全心全意地依靠他。”

它们说，什么是恨。

“是恶毒的继母和姐姐，总是针对我、坑害我。”

“是要把坏女人送给强歼犯。”

“是她们都忮忌我，我要对她们有所防备。”

“是她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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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奖励和惩罚会是一样的呢？

只是借口而已，我们的下场总是一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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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货架上的食物。

归宿是被人们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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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好像怎样都有错。

我把这当□□，我便是浪荡不堪、肮脏至极。

我把这当做恨，我便是自作自受、是胡编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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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做梦了。

梦里，我又犯了什么错，被刑架高高挂起，展示着我的罪行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