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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书网 > 重生后成了宿敌的黑月光 > 第47章 助力

第47章 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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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仪沉吟道:“虽然你不能回宫,但是其他跟随你来的官员可以回京。你可以托他们带信,他们也许会帮你向皇上陈情的。”

齐询心里阵阵发堵,傲然道:“他们做事不如我尽心,我反而得求着他们帮我说话?他们总不至于把我的功劳据为己有吧!”

令仪摇了摇头:“那可说不准。”

齐询虽然不快,也只得耐着性子跟说过几句话的官员打了招呼。几人离开柳州的时候,二人还摆宴给他们饯行。

湿热之气弥漫了柳州的春日,虽然回城后生活条件远胜乡下,齐询也觉得这样的日子太过难熬。所幸有令仪相伴,可以苦中作乐。

程远扬给令仪写信,备述军中之苦,好在他与同袍关系越发亲密,可以聊作慰藉。

此外,她重新得到了渊柔断绝了许久的音信。信中传达了她对得知真相的迷惘,幸好她痛定思痛,决定慧剑斩情丝了。

令仪向齐询扬了扬手中的信:“我说什么了?她不会让我失望的。”

这段日子陈复行没有对付令仪,就是因为正在专心劝说犹豫不定的渊柔。

据渊柔所说,他不仅在众目睽睽之下闯入国公府,逼渊柔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挟持她出府,当面斩杀了当时幸存的几个手下。

可是当她目睹这一切的时候,并不觉得感动,反而更加厌恶他的所作所为。

齐询取过信看了看,撇撇嘴:“如果他真有壮士断腕的决心,为什么不去告发齐谌?”

令仪摇了摇头:“他什么事做不出来?让他去告发齐谌,他可能会把他与渊柔的关系公之于众。国公府窝藏前朝余孽,谁能担得起这个罪名?”

齐询沉吟道:“如果他们的事再无回旋的余地,陈复行会不会自曝来报复国公府?”

令仪心底阵阵发寒:“那就看他舍不舍得渊柔了。齐谌如果知道这件事,对国公府来说也是个威胁。”

过了两天,村长给齐询运来果实和粮食,向他报告了乡间各项事务的进展:“村民靠山上的果树赚了不少钱,学堂也开办起来了,还有其他村的人来取经呢。”

又致歉道:“村民忙着春耕,这时候才来给殿下送东西,请您不要见怪。另外几个小丫头的字画女红是孝敬阮姑娘的。”

令仪抚着学生们送的礼物,眼角湿润,庆幸自己一番辛苦没有白费。

临走时,村长还许诺会给二人在山上立一座功德碑,好向后人宣扬二人的贡献。齐询和令仪对视一眼,虽然婉言谢绝,心里却美滋滋的。

回京述职的官员渐渐返回,齐询心急如焚,向他们打听齐烜的反应。但见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应声,他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赵健冷笑道:“殿下还不知道?功劳都叫姓马的小子抢去了。”

他仔细询问,才知道跟他一起来柳州的马振祥第一天回京就登门拜访齐谌,在他的授意下把齐询的功绩据为己有,还添油加醋地报告了齐询眠花宿柳的行径。

齐询绞尽脑汁也没记起马振祥到底长什么样子,更别提提防这么不起眼的人背叛自己了。

他环顾众人,只觉心底发寒:“你们没帮我说话吗?”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道:“我们人微言轻,哪敢得罪四殿下呢?”

赵健抢过话头,讽刺他们:“四殿下正是用人之际,他们献媚都来不及,怎会帮一个未必有回京可能的落魄皇子说话呢?”

一人不服气地反驳他:“我们当然不及赵总管背靠皇后,说话有底气,还能害他们母子俩互相猜忌,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向皇后解释吧!”

赵健扭过头,嗤笑一声,并不答话。

齐询因顾忌他是皇后派来的人,并不信任他,临行前唯独没有和他打过招呼。但看这情形,唯一说出实情的似乎只有这个看似敌人的赵健了。

他挥手让其他人退下,只留下赵健一人,疑惑地问:“你唱的这是哪一出戏?”

赵健一拱手:“我不过是不想看到宵小之辈拿着别人的功绩耀武扬威,所以实话实说罢了,我是谁的人其实不重要。”

齐询试探着问:“皇后到底让你来做什么?”

赵健坦言道:“皇后让我随时报告你的动向,如果立功便可恢复我的职位。我初时以为殿下如传言所说,是个毫无建树的纨绔子弟,观察您行事,才知大谬不然。”

齐询眼睛一亮:“所以你没有报告皇后,是吗?”

赵健微微一笑:“不,我如实回禀了。皇后对我有恩,我一定要报答她。我妹夫被程家打死的时候,是她帮我打官司,帮他们度过难关。但请殿下放心,我仍然会支持您的。”

齐询挑眉问:“你难道觉得这是并行不悖的?我们可是敌人,永远不可能和解。”

赵健道:“我从没想过会让你们和解,不过是放不下我作为人的尊严罢了。四殿下近年来越发不得人心,皇后念在是亲子,不能干涉,此举也算是对他的一个警醒吧。”

齐询冷笑道:“你不会以为齐谌有罪,皇后就是清白的吧?”

赵健沉吟道:“如果她真的做了伤害百姓的事,我决不狡辩。”

齐询已有些不耐烦了:“柳家人难道不算百姓,她还害死我母亲,他们难道不冤枉?”

“他们是政敌,两边都不靠的人才算百姓。”

齐询心知赵健有些死心眼,但好在他不会做出违背原则的事,必要时可以为自己所用,便不再与他争辩,让他离开了。

回南天一来,屋里遍布水汽,木质的桌椅门窗开始发霉。齐询正是精神颓丧的时候,感染了风寒,便在家里养病。

令仪吃过了饭,去他房中看视。桌上一杯油茶,一屉小笼包还未动过,令仪就端到小几上,让他吃了:“村民生了病也得下地干活,你生病连吃饭都得让人伺候。”

齐询端起油茶喝了两口,就又和衣歪在了床上:“我生病了,你就不能让让我。”

令仪笑道:“不知道的以为多大病呢,快起来吃药,我陪你出去走走,再给这屋子通通风。邻居教了我几招去霉的法子,咱们赶紧试试。”

齐询强笑道:“药太苦了,你先赏我口甜的吃。”

令仪先哄他吃了药,许诺午后给他带东西来。

没想到齐询巴巴等了半晌,反而来了些苦瓜、苦笋等物,脸先皱了起来:“这些东西和‘甜’哪里沾边?”

令仪夹起一筷子苦瓜,逼他吃了:“我可没说给你带甜的东西来,你吃完这些,还觉得药苦吗?”

齐询抻着脖子,好不容易咽了下去,第二筷子又递到了她嘴边。一口接着一口,他慢慢习惯了这种苦涩的滋味。

他吃了药,叹道:“我不能一年一年地在这里耽搁下去,得想个法子离开。父皇没有微服私访的习惯,我又不能擅自离开这里。可怎么是好?”

令仪道:“京中有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也好,我写信给渊柔,问问国公府是否可作助力。”

齐询握住她的手,十分感激:“程家帮我,便算是向齐谌宣战了,你们不怕惹祸上身?”

令仪轻笑一声:“皇后指使浣柔挑拨我们与国公府关系的时候,就已经宣战了。我们不反击,还要怕他们,这是什么道理?”

令仪给渊柔和程远扬写完信,便命邮差寄走。

晚上,大门外传来一声炮仗响,院子里霎时火光冲天。

几人来往取水救火,忙了半夜,火势才慢慢平息,但令仪骑来的那匹马已经倒在地上,失去了呼吸。

令仪想起它一路跟随自己而来的辛苦,叹息着流下滴滴泪珠,吩咐福瑞把马肉烤了分给邻居吃。

齐询忙阻止她道:“不是邻居点炮仗导致的失火,不然地上怎会有火油?分明是有人故意纵火。”

他指着地上的粉末道:“马在火灾发生前就已经死了,这就是他们下毒的证据。”

令仪想了想,点点头:“渊柔和他断绝了关系,算算陈复行也是时候报复我了。”

齐询叹道:“不过我也能理解,如果有人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会饶他的。”

令仪挑眉嘲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能理解他,是因为做过什么亏心事吗?”

齐询面色尴尬,随即改口:“怎么会?他自己作孽,怪不得旁人,你做得对。”

三人把火灾现场打扫干净,便回屋去了。

且喜几日无事发生,几人的警惕刚刚放下,陈复行的威胁又到了。

福瑞从大门上取下用短刀钉上的纸条,一字字念道:“阮姑娘,心上人被人夺走的滋味如何?”

齐询奇道:“我怎么不知道谁把我夺走了?”

令仪挠头道:“难道皇上要给你指婚了?”

福瑞小心翼翼地抚着刀尖,笑道:“他这算不算给咱们送武器?”

“刀尖上可能淬了毒。”听到令仪的提醒,福瑞慌忙把刀扔了,在院中的水池里不停地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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