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倒计时越来越接近零了,她和他的缘分也要就此清零了吗?人生这么多年,又怎会只剩下几天?
柳絮的心里无故起山洪,快要汹涌到不能呼吸。
李晓微和姚清清告诉她,翁衍要去帝都了。她们两个消息最灵了。
柳絮如果能飞,她早就被这狂风弄得四散飞舞了。
李晓微好心对她说:"抓紧机会再见见他吧,以后就很难见面了。"
柳絮没有心思去想李晓微等人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她的心里只能是翁衍,关于他,所有所有,侵占她的五脏六腑。
第二天就要中考了,学生们把自习的地点转移到了实验室,要腾空考场。
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就是没办法收拾好心情。柳絮已经碎成几片了。
走廊外风挺大,一树树的繁花被摇曳地洋洋洒洒。
柳絮抱着试卷往教室外走去,她甚至能感应到翁衍就在外面。他们的关系已经说得上恋人了吗?只不太正式吧。他经常出现在六班前门或后门,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
没曾想,迎面就遇上了五班那个大高个,她早就耳闻此人以仗义出名。
他说:“柳絮,你的小衍同学在那里,你怎么不看看他?”
柳絮撇过头,果真见到了翁衍。
柳絮是又惊喜又害羞。他起身向她缓缓走来,她的心跳也在嗓子眼里加快。
翁衍:"我要去帝都了。"
柳絮的眼泪就要流出来了,她又堪堪收了回去,只闷声,"嗯。"
他甚至没有提在不在一起的事,柳絮也没有说,他们之间的情感又不是简单就能定义的。
他说他也有个礼物要给她。
她简直要被突如其来的温柔杀死了。
她的眼睛被一抹红色填满,红得热血,红得像教学楼,红得像他们的两颗心,红得像婚庆上的颜色。
翁衍:"拉开这个小抽屉,看看?"
柳絮颤抖着手,拉开了盒子,扑面就有一股水生调的香气,很迷人,很难忘。
两头都可以拉动,一边一个。两条手链,一黑一白。
翁衍:"黑的是我的,白的是你的。"
柳絮却连连摆手:"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翁衍笑了:"拿着吧,又不是给你一个人的。等以后,我要你亲自把这条黑色的手链带在我的手腕上。"
他这样是表白吗?柳絮已失去了固有的理智,爱让人发疯确实不假。
她已无法应答。
翁衍又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还愿意等着我的话,我们……"他没说"我们"要干什么,可柳絮是意会了。
柳絮:"我等,等多久都可以,我会一直等。"
风拂过少年的衣摆,扬起了弧度,刻画出了相爱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