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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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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十四刚迈出门,突然一股大力将他重拎回屋内,抬头一瞧,是苏玄煜不太好的脸色。

苏玄煜阴着脸,说:“十四叔得罪了,叶无言的手臂还没包扎。”

苏十四:“……”

“他的伤口只是看起来吓人,随便找个太医上药就好。”

苏十四还想跑,苏玄煜揪住他的后衣领挡在门内:“下月药材双份,十四叔该不会是不想要了?”

苏十四忍无可忍,还是忍气吞声地替小狐狸精上好了药。

——

苏玄煜的眼神投向床榻上的人,一遍遍描摹他的眼睛、鼻子、嘴巴……

伺机捕获猎物的垂涎恶狼一般,十足的耐心等叶无言清醒。

苏玄煜轻轻托起叶无言细白的手,冰凉的薄唇微触,说了一句:“这一下,罚你的。”

“啪”

一声脆响在静寂的寝宫内陡然刺耳,尾音挑起他长舒的一口气。

苏玄煜噙着笑,替榻上长眠不醒的人揉手,形似疯癫地贴近叶无言的耳侧:“手指红了,痛不痛?谁准你以身涉险的,还喝了姑娘喂的酒。当真是……气死我了——”

叶无言无知无觉地躺在榻上,鲜有乖静的状态,眉间蜷着三分痛,脖颈处的红意往下蔓延,好似想让人剥了壳的荔枝。

苏玄煜居高临下,看了很久。

他欣赏叶无言解毒后的脸颊,慢慢漾出酒气熏红的润色,指腹忍不住点在他的下唇上:“小叶子,我可是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

苏玄煜疲惫起身,出寝宫后,低低对门外二人说了句:“回去领罚,从今往后,不准任何女人靠近叶无言半步。”

他清楚,这次叶无言主动进的花楼,没有命令暗卫不敢去拦,锁楚楼还是十三叔的地盘,两人也没那么容易混入。若是叶无言醒着,必不想看到有人因他被逐出宫外。

柔川和果子跪了半宿,得令后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相较于被逐出玉言台,他们什么刑罚都肯受。

只是领旨谢恩后,柔川愣住了,待苏玄煜走远才敢出声:“果子哥,那是谁打的……”

果子呵住:“住嘴!不要妄自揣测君心。”

他们瞄见,苏玄煜左脸上霍然出现一只巴掌印,可公子还在昏迷,寝宫内再无其他人,怎么可能有人,且敢动手打陛下呢?

——

御书房,童清静等很久,几乎与烛光的余晕融为一体。

门“吱呀”一声响,他便知苏玄煜来了,自行在一旁行礼:“参见陛下。”

苏玄煜面无表情道:“免礼。”

不出意外的,童清只需要抬眼,便能看清苏玄煜脸上突兀的红.肿。

然而,他还不知晓叶无言尚在昏迷,必然会下意识认作,他强迫了某个深宫美人,强迫不成反被打。

可深宫哪来美人?只有一个从天而降的美貌神官。

果不其然,童清瞬间又惊又怒,咬牙忍着一腔疑虑,难怪苏玄煜夜深才来现身。

他再次行礼:“恕臣多问,敢问陛下叶大人别来无恙?”

苏玄煜单手轻触巴掌大的红痕,随意却深深地瞥了一眼,明明坐着,阴影半遮眼眸,尽显帝王威压。

他低笑,轻佻道:“小叶子不听话,朕没办法,罚完他后睡下了。”

苏玄煜细细挑衅,指腹扫过唇边:“叶大人的滋味,诱人难耐啊。”

烛火噼里啪啦作响,窗外仍有北风呼啸,屋内忽明忽暗,灼热的氛围烧红了眼。

童清眼底泛红,克制着心底大逆不道的冲动:“陛下,君臣有别。”

“是有别,”苏玄煜脸上闪过一丝危险,“晨起一别,如隔三秋。”

他轻按太阳穴,眉宇展露说不出的疲惫:“童爱卿,朕倒要问问你,他为何去了锁楚楼?”

叶无言既去锁楚楼,一定发现了什么线索,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喝酒,叶无言极其厌恶自己脱离意识的掌控。

童清不明所以,他大概明晰叶无言私去花楼的原因,猜到苏玄煜因为此事而气恼。

他抱有一丝希冀,希望叶无言没有受委屈。

沉声禀告:“是叶大人与下官探查到的线索,第三名猫妖案死者宓金,第一现场应在花楼,现已查明是宓金名下的燕尾楼。”

苏玄煜握紧重剑,手里一沉:“燕尾楼怎么说?”

童清:“矢口否认,还未得令进楼查探。”

苏玄煜轻嗤:“废物。”

童清压了压眉,把话题转回来:“陛下,您实在不该对神官大人不敬。”

苏玄煜轻描淡写看他一眼,用剑鞘横在童清颈侧:“朕不敬?难道你的龌龊心思恭敬了?”

御书房内剑拔弩张,谁都不肯相让。

童清再三恳请:“请陛下放过叶无言,倘若陛下也爱慕他,还望陛下还臣一个公平追求的机会。”

苏玄煜剑鞘落在书案,一声闷响:“童泣浊,朕生来是真龙天子、九五之尊。呵,公平?向朕讨要公平?先看清楚自己位置,你配吗?”

童清僵持不下,指尖攥得发白:“陛下,臣恳请入宫照看叶无言。”

“朕、不、答、应,”苏玄煜不欲多费口舌,旋即踏出门外,“来人,摆驾出宫!”

童清袖下的青筋乍现,狠狠甩袖,凝重地盯着他的背影,久久不动。

无人能料到,帝王苏玄煜提着婴怒重剑摆驾燕尾楼。

因着深夜,仅半条街的百姓惊醒,出来看热闹时,将燕尾楼围得水泄不通,众人纷纷猜测陛下看中了哪个花女。

没多久,几个管事人被五花大绑地扔出门外。

百姓当即傻了眼,这竟是要趁夜杀人清楼?顿时吓得落荒而逃。

苏玄煜负手而立,一袭明黄色漠然旁观楼内乱象,胆子小的被侍卫架在手中哀嚎。

他蹙眉道:“无辜者记名放行,莫要恃强欺凌女子。”

皇宫内御林军不受苏玄煜亲管,和玉言台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岳有才令人逮来老鸨,这人刚从睡梦中被摇醒,惊恐地回望四周:“冤枉啊大人,我们冤枉!”

苏玄煜不经意露出手中重剑:“冤枉?朕怎么听闻,你这儿死了人?”

老鸨冷汗直流,眼前发黑,哆嗦道:“陛、陛下,草民怎、怎没,陛下从哪听闻……”

苏玄煜行至老鸨跪地身前,不悦:“到底是朕问你,还是你问朕!”

老鸨被他一下,差点晕倒,岳有才眼疾手快把她掐醒了。

她不敢抬头,一个劲磕头请罪,扯着嗓子企图不要就地处决:“陛下,是草民昏了头,那日是巨人恐吓我们!让我们在楼下待着,不然、不然就杀了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宓老爷竟被他活活虐死了!”

“带路。”

苏玄煜跟着她进入凶案房间,木地板、墙壁,床铺,尽被鲜血染成褐红色,不断散发着腥臭味。

连带木窗关紧,混浊气体逼人作呕,窗帘遮掩得严实,活像个棺材。

有被清理的痕迹,可惜血迹入木三分,即便用锉刀刻了手指一般厚,依旧渗入血红。

苏玄煜将剑身压到老鸨颈旁,老鸨身胖没力,直接被重剑压得腿软跪地,表情惊慌恐惧。

他阴沉笑着:“一字一句给朕重述当晚经过,记下来,送至大理寺。”

岳有才柔和地轻拍老鸨肩膀:“老奴劝你千万不要说谎,咱们陛下啊,能看见、人、心。”

老鸨还想晕,却不敢晕,岳有才手劲大到能让死人痛醒。

天微微亮,苏玄煜踏出燕尾楼,悄声安排:“严查昭澜所有花楼,有问题的关停,其余罚银。”

岳有才恭敬道:“是。”

他话里暗指,叶无言身先士卒,现下该动手了,皇叔们的敛财之法将在几日内,被悄无声息截断。

苏玄煜瞥到几个藏于百姓中的鬼祟人影,估计是暗探,假装扬声训斥岳有才:“把小叶子伤成那副模样,锁楚楼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给朕踏平那地花楼!”

岳有才哀声劝道:“陛下息怒啊!十三王爷定是无心之举,陛下千万别和王爷们伤了和气。”

苏玄煜冷笑:“十三叔怎么会跟朕置气,一帮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定是他们趁朕不在,欺负小叶子。从今日起,查停城内所有花楼,劝谏者死!”

周遭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垂着脑袋,怕苏玄煜连带着迁怒自己。

——

正午,苏玄煜一脸疲色,脱下朝服,润湿温水,给叶无言擦脸擦手。

苏十四又来施针,这时苏玄煜才发觉不对。

他担忧问道:“为什么他在抖?”

苏十四无所谓道:“祛瘾,必先用烈痛附着犯瘾后,不然他一辈子都将风月散的滋味刻在骨子里。”

苏玄煜紧紧握着叶无言冰凉的手,试图把自己的温暖渡给他。

苏十四嫌弃道:“只来七日而已,心疼成这样,这还是在他昏睡时用的针。”

苏玄煜眼中只有叶无言:“嗯,他怕痛。”

夜间,叶无言突然发起高烧,眼皮都烧出潮.湿的薄.红,热得微微张口吐.息。

苏玄煜将手浸在冷水中,再覆在叶无言的额上,帮他散热。

他沁出紧张的汗珠,指节冻得发僵,犹豫一下没能忍住,偷偷把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默默说:“我心疼……”

只听叶无言幽幽睁开眼:“我心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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