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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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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灿不紧不慢地垂下衣袖,认命似的往一个长相最为魁梧的山匪走去。

那人仿佛是山匪头子,挡在方才结巴之人的身前,周遭百米内的山匪窃窃声音小了一成,观摩老大的反应。

一个道士能耍什么花样,何况穿的这么朴素,顶多算个刚入门的。

他们谨慎地防备,文灿也不负众望,被一截凸出的树根脉络绊了一脚,踉跄着稳住身形,不觉尴尬地朝他们笑了笑。

众人和山匪头子大笑:“能不能拿出点真本事?派个小道士来谈什么?给爷们几个扫茅房吗?”

文灿在他面前躬身行了一礼:“壮士见笑了……”

话音未落,文灿上脚猛捅对面的下.三.路,稳准狠,山匪头子的豪放笑声陡转成惨叫。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他转头拽着叶无言和苏玄煜就跑。

那山匪躺在地上,脸色痛得发紫,眼角疼出眼泪来,阵阵哀嚎,不住地急促呼吸。

叶无言被扯了个跟头,觉得好玩,吃着风也要笑:“哈哈哈哈!陛下,咱们这次真活不长了。”

后面不知是内斗还是怎的,半晌没追过来,等瞧见几个跟上来的尾巴时,他们已经逃回了安全区。

迎面齐整的御林军,看样子是苏玄煜亲自挑选的人,个个精.壮昂首,井然有序地前来护驾。

叶无言扶着树干喘.息,方才跑得太用力,左臂微微发疼,刚结痂的伤口似乎扯开了,细细密密的疼痒。

苏玄煜小心捉住他的手臂,从袖里拿出新的白纱和药葫芦,重新为他上药包扎。

叶无言罕见的没有抗拒,眼里的笑意还未褪,手臂上的伤口镇痛,也阻碍不了他要说的话:“文大师,我打算重修那座观,用神官之名,开辟一道百姓供奉之所,你觉得如何?”

文灿垂眼看了看苏玄煜,直觉告诉他不能答应,劝道:“西山山匪潜伏已久,对山路熟悉异常,一时半刻难以除尽。这回惊险中占了便宜,虽能活捉了他们的首领,可底下的小鱼小虾难保不会东山再起。”

叶无言边欣赏着苏玄煜绑好的手臂,边往远处看了一眼,提醒:“谢陛下,岳有才来了。”

苏玄煜默不作声,替他挽好袖口便走远了。

叶无言趁机强词夺理:“文大师,你也知道惊险啊,那可是差点连命都没了。万幸陛下帮你料理了他们,作为回报,这观也归你了。”

已至垂暮,山风吹得林叶哗哗作响。

文灿侧头看他,盯着他的眼睛,突然笑了:“叶无言,你不问我意愿,直接安排了一个残破的道观来,甚至连个观名都没有,你就如此报答你的救命恩人?”

他这言行举止相当逾矩,却在叶无言眼里再正常不过。

“这便是真正的你吗?”叶无言满意地围着他转了一圈,“你所说的没有观名,或嫌弃没有名气,这话不对。”

“日后我会请人来修缮,挂我的名号,不出三日,响当当的大名必会传遍昭澜,以后就是鼎鼎有名的神官之观。至于名字,便交给你来取了。”

文灿话音缓慢,听不出情绪:“谁人不知你恶名远扬,再激烈些的,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身为神官,却不尽责,昭澜城人人自危,在你心中是来供香火,真正上了山的怕不是整日砸观。”

“叶无言,真正的山匪是你吧?”

他仿佛在公正地描述一件事,恶词丛生都听不出讥讽的意味。

“文灿,可你不像是在乎这些的人啊,”叶无言狡黠道,“还未定下,你早想到了日后如何,莫不是某人口是心非过了头?”

文灿思索片刻,自己似乎也没有非要拒绝的理由,只好说道:“罢了,我只能保证两年内不出昭澜。倘若再长时间,请另寻明主。”

“两年够了,能帮我大忙。”叶无言很满足,微笑,“文灿大师,我再说最后几句话。”

“陛下料理的不只有山匪,还有当年涉及冤案的人,按大煊律秉公执法。陛下助你,应当在你的意料之中,亦或说,你本就是为了此事而来。”

文灿与先前的道貌岸然不同,浓黑的眼眸似乎隐约透过笑意,修直得宛如墨竹,道袍被幽幽山风浸透凉意,莹白的月光洒落在白衣轮廓上。

叶无言随意说:“还有,因果轮回,你自会修行心中的公允,我不会干涉。切莫走火入魔,你若是走了歪路,最先头疼的一定会是我。”

文灿垂首,远处是匪徒的尸山血海,自山头往周遭飘来血腥气,厮杀声争斗声,缠着怨愤萦绕在他的身旁,分毫不动容。

他突然冒出一句话:“你方才,即使用道童的性命威胁我,我也不会答应。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叶无言摊手,扇柄在指尖来回旋转:“说实话,我也想过用他们威胁你,我也是这样的人。”

“为何现在答应了?”

文灿皱眉,树影绰绰模糊了他的脸。

良久,叶无言听到他说:“想给这个破观起个名字。”

文灿指着藏于深山的道观,缓缓道:“就叫清河观吧。”

叶无言就知道,文灿修道多年,照样放不下经年梦魇,和自己归属同类,别无两样。

道士这人不受拘束,来去自如,趁他还能留在这儿,挑些棘手的活儿给他。

骗到手中一天即是赚到,就算往后纠葛成仇敌,道士终归帮过他抵挡百姓的仇恨与愤怒,不妨碍他占便宜还在宫内躲人。

苏玄煜在不远处徘徊,听到叶无言想让文灿守观,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原本以为叶无言玩闹,想亲自守观的。

叶无言远远朝他传递了个眼神:成了,文灿都能帮他从假巨人手中逃脱,一定可以安抚百姓。

正当时,深山处的道观里小道童们跑出来,手里还拿着木棍、铁镰,呆愣愣地瞧着尸体、俘虏遍地。

他们恭敬有加地先对文灿行礼。

彼时,苏玄煜命人守着道观,防止慌不择路的山匪混入,再后来道童们察觉不对,从侧门悄悄溜了出来,未曾想遍野山匪尸首,差点帮了倒忙。

他们几个小不点讪讪地站在一旁,见缝插针帮御林军拖尸,他们只愿这位满身紫气的修道大能,切勿看低他们,对于修行一事,还有很多问题想请教他。

正如叶无言所想,他不是个简单的道士。

岳有才瞧见夜已深,才装作突然记起:“陛下!三王爷还在御书房等您,都怪老奴忙忘了事!”

苏玄煜朝叶无言递了个眼神,说道:“今夜清山,不要多留,朕要在两个时辰后见到你回宫。”

叶无言:“是,陛下。”

苏玄煜对文灿很是放心,起码他对叶无言没有半点世俗欲望,留下一个匆匆背影走了。他不会知道,这将是他最错误的决定。

叶无言扯了扯文灿的衣角,忍着笑说道:“你上去那一脚,陛下的脸都黑了。”

文灿若有所思看着苏玄煜的背影:“谬赞。”

——

回去路上,文灿坳不过叶无言的邀约,随他去往童清家做客。

街道寥寥灯火,仅有一处摊位围绕着一群人,是几个小和尚派发符纸与香烛。

叶无言感叹:“你出身父母官,后来又入世数年,知不知晓和尚有多赚钱?”

文灿轻哼:“陛下的人查的真仔细。”

叶无言坦荡:“这账不至于赖到我头上,我可拿足了诚意,什么都没瞒你。”

道士心想:贪欲。

他也如此问了:“这么眼馋和尚兜里的铜板,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叶无言神秘地笑了笑:“不急不急,要看最后还有没有命在,天若怜我,把他们一道收了。”

文灿直言:“以你的身份地位,轻易便能求陛下给你权利财富,为什么不把权财抓到自己手中?”

叶无言被街上的渐凉的晚风吹醒,伸了个腰,点评:“歪门邪道。”

文灿挑眉,又问:“去西山时为何不带青月与飞鸟护着?你可不像怜香惜玉之人。”

叶无言慢悠悠的,引着他没入青苔巷:“他们二人感情和睦,当最后一聚了。以后可没这般好日子,杀人见血,做违心之举,总归有个干净时候,藏着故人与挂念。”

文灿距叶无言一尺处,站定:“你是我见过最不适合修道之人。”

叶无言没有睁眼,揉了揉耳朵,有仇必报:“少废话,带你去童大人家蹭饭。”

童清还未入睡,正堂通明,门窗人影随烛火轻微晃动,似在燃灯看书。

他从童清修缮过的木门伸进脑袋,笑盈盈的:“泣浊兄,我带人来做客了,可千万要做几道好菜。”

童清抬头,没有犹豫站起来走向他。

他又惊又喜,惊的是苏玄煜这么轻易将叶无言放过来,身边只跟着那夜道士,如此想,必是查明道士的清白身份。

他喜的自然是,叶无言没有大碍,只是面色略显疲惫苍白,紧绷的弦终于轻松一瞬。

童清想:今天是个极好的日子。

从不会饮酒的他,竟想尝尝醉酒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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