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藤蔓围绕在腰上,农夫迷糊之间睁开了眼睛。
垂眸看见腰间的黑绿藤蔓在自己腰间缓慢移动,瞬间瞪大了双眼。
查看周围,每棵古木皆垂下怪异的藤蔓,藤蔓如同蛇一般发出“嘶嘶”的声响。
向上看是飘飘悠悠白雾,高树望不到顶。
接着低头一看,下面也白雾飘飘,望不到底。。
他竟整个人悬挂在空中,紧靠腰间的藤蔓支撑着,风呼啸吹过发丝,也吹晃他整个人。
这般刺激之下,他的心跳声逐渐加快……
雾气渐渐浓郁起来,藤蔓开始移动,视农夫为美味的食物,朝着农夫过去。
农夫看见分叉的藤蔓在他面前,瞳孔扩大后又缩小,脸色苍白起来。
抿了抿干涩的唇,紧盯着藤蔓的动作,吞了一口唾沫,这到底是哪里!
他很害怕高空,因为总感觉自己曾经从高空中落下地面,很疼,特别疼。
骨头像是碎了,再重新慢慢恢整个人动弹不得。
忽然,藤蔓朝着他脸上刺过来,他立马闭上了眼睛。
睡梦中的农夫一身冷汗,苏醒了过来,摸向心脏处,急促呼吸着。
等到回过神来,观看四周,这里是他的房间,察觉刚刚那是梦。
逐渐稳下加快跳动的心跳声,他生性恐高,疑惑会做这类梦境。
突然感到自己胸口,不是,不光是胸口,腰间似乎缠着什么冰凉的东西。
摸到自己胸口处,拉出来了失踪一天的黑蛇。
在黑夜中,黑蛇发出光亮的眸子,盯着农夫不放。
农夫有一瞬间瞳孔微缩着,黑蛇以为农夫被吓到了,心中隐约有些得意,吐露着蛇信子。
农夫板着脸想要扔这只蛇下去,没曾想黑蛇比他更快一步,化成了人形,压倒他在床上。
黑蛇一只手拉着农夫单只手禁锢在床头上:“我睡着好好的,吵醒我做什么?”
明黄色眸子,眸子中间为黑蛇的竖瞳,竖瞳左右两边是由里到外逐渐加深的半弧金色线条。
这模样的眸子紧紧盯着农夫不放开,黑蛇必定要农夫说出来一个理由,为什么要弄醒他。
农夫气笑了,“你睡我的床,睡我身上,害我做噩梦,我还没找你呢。”
黑蛇回答不上来人类,双方就这么僵持不松手。
一刻钟后,人类身上传来香甜的味道,黑蛇源源不断吸进了体内,身体渐渐燥热起来。
人类在他面前如同冰冷的玉,又如同媚药,吸引他靠近,终究是忍不了。
靠在人类身上舒服蹭了蹭,闻着农夫皮肤内透出来的血香,想吸上一口。
事实证明他还真这么做了,牙齿咬穿人类的肩膀,蠕吸着血。
农夫感到黑蛇身体的变化,脸是黑了又黑。
黑蛇居然向他发起来了情,用另一只手使劲推开身上的黑蛇。
黑蛇不满身下人的挣扎,一只手控制住人类的双手,架在床头上,吸着血液。
吸饱之后,他身上的燥热还是没有消失,反倒是越来越热了。
人类身上好凉,黑蛇再紧靠着几分,发现人类身上有碍事的衣服,使用妖力褪去人类的衣服。
用力抱着人类,仿佛要把人类融进他身体里面,他才满意。
“你别在这里发情,我不是母蛇!”农夫挣脱不开黑蛇的怀抱,咬牙切齿道。
黑蛇迷茫了一下,答了句,"什么是发情",他现在只是感觉自己不舒服而已。
农夫眉头跳了又跳,这还是一只雏蛇,撇去靠在他身上的黑蛇,耐心科普着什么是发情,发情了该怎么办。
不料黑蛇一点也没听进去,嘴里面一直念叨着他好香,想要吃掉。
农夫眉头抖动,这到底是什么蛇妖,出生前,父母不都应该会科普这件事,然后去找心仪的伴侣的吗?!
过了一会,两个人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唯一的区别是,农夫身上没有衣服了,黑蛇身上是完整的衣服。
农夫现在开始谋划着,接下来几天,他也不管黑蛇是否能杀了他,他也要把黑蛇杀了,煲蛇汤喝。
黑蛇又不满足这个情况了,想找到让自己更舒服的方式。
抬头看去脸红起来的人类,化成了一只可怜狗狗的模样:“你是不是知道该怎么做?帮帮我,求求你了。”
“我不会,你给我滚开。”农夫冲黑蛇喊到,黑蛇的温度让他很不舒服,眼尾都红了起来,睫毛一颤一颤在抖动着。
人类不说该怎么做,黑蛇便上下摸索着,不知道摸到了那个地方。
听到人类闷哼了一声,黑蛇便停留在这一块不动了。
农夫成功被黑蛇挑起来的情欲,眸子开始迷离起来,这只黑蛇,他记住了。
接下来,农夫实在受不了黑蛇的举动,开始教黑蛇如何解决情期。
农夫教的方法,没曾想黑蛇全部还给他。
“不……要,不是……弄我。”农夫断断续续说着话,身体本能叫嚣着黑蛇去安抚。
最后,农夫打破不了欲望,任由欲望蔓延开来。
黑蛇根据人类的指导,刚开始不怎么熟练,弄疼了人类,但在后面越来越熟练起来,他也吃到的甜头,越发努力起来。
努力到第二天天亮,黑蛇才缓了身体的燥热。
黑蛇看到满身狼藉的人类,用妖力探了探,还没有死。
为报答人类的帮忙,他用妖力清理干净人类,以及伤口。
又替农夫穿上了衣服,呆在一旁等着农夫醒过来。
直到天黑,农夫才醒了过来,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心想应该是身体的修复能力,恢复过来了。
他一抬头便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黑蛇,又想到了昨晚的情况,气不打一处来,对黑蛇道:“你技术太差了。”
黑蛇听不明白人类的话:“什么技术?”
农夫坐了起来:“你昨晚的技术。”
黑蛇眸子幽深起来,这是在嫌弃他的技术不好?
农夫趁着黑蛇还没有发疯,赶紧离开了原地。
鸡和兔子还没走有喂,今天饭也没有吃。
黑蛇不需要吃饭,他要吃饭。
他现杀了一只兔子和鸡,鸡用来煲鸡汤,兔子用来烤。
于是,他在烤兔子时,黑蛇变成了蛇形,直起身子,看去面前的烤兔子,看样子是想要吃。
暖黄的火苗照在黑蛇的蛇鳞上,让看起来有些不详的黑蛇染上了一些温度。
“做个交易如何?”农夫走到黑蛇旁说。
黑蛇看去人类:“什么交易?”
农夫笑说:“想方法杀死我,我给你吸血。”
黑蛇化成了人形,俯身靠人类,捏住人类的下巴,幽冷眸子盯着人类不放:“你打不过我,这个交易是我在吃亏。”
黑蛇看去农夫的眼神,似在看一位蠢蛋。
农夫不理会黑蛇的话语,抓着黑蛇的手,弯眸笑了笑,对视上黑蛇的视线,似在看一位蠢货。
两人互相对视着,谁也不让着谁,风吹来了烤兔子的香味。
农夫无奈,一个字一个字解释说:“我的血对你有用是不是?你想想,吸干人类的血,人类还能活吗?”
黑蛇“呵呵”几下,抿嘴笑,松开了农夫:“你不算是人类。”
农夫挑了眉:“我与你说个故事。”
农夫看去面前的火苗:“在某次冬天,我在雪地里苏醒,似有似无的梅香萦绕在周围。这块雪地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该怎么活下去呢?答案当然是打猎物。”
“可我猎物中,你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吗?”农夫停顿一会,看去黑蛇,“我打死一只比我还大的狼,然后我被狼群包围了。”
黑蛇感兴趣说:“你被他们吃了,又复活?”
农夫摇了摇头:“不,我把他们杀了好几只。你知道我怎么杀的吗?”
黑蛇说:“我怎么会知晓?”
农夫说:“我用一条木棍杀的。我那时被它们咬了断了手臂,但没过一会,我手臂又长了出来。”
“头也咬断过,也能长出来。就这么连续断了再生,断了再生,没有尽头。
“我利用这能力,拿木棍捅穿了它们。于是乎它们看见地上死去的同伴,开始警惕后退,不敢再惹我,最后跑了。”
黑蛇眸子转动:“疼吗?”
“疼。这是求死不得的疼。”农夫声音变得沙哑起来,“后面我在这建房住下,过起来了生活。
“时不时会有同你一样的妖族骚扰,但他们似乎闻到了我身上的味道,害怕跑开了。”
“当然,也有不怕的。不过它们只要一接近我,便弹了几米远的距离。无论试多少都是一样。”
黑蛇听到这里,抓起人类的手,注入妖力一脉一脉探着,探到后面没有什么异常。
农夫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黑蛇松开了农夫的手:“我妖力不够,探不到你的情况。听着你话里意思,我是唯一能靠近你的妖,也是极大可能杀死你的妖。”
农夫点点头,黑蛇拿起农夫的手腕,给农夫右手的小指带上了一根红线,红线蔓延开来,尽头圈在了黑蛇左手的小指上。
黑蛇拉动着这跟红线,红线的另一头的农夫便扑在了他的怀中。
他接住了农夫,把头靠在农夫肩上,解释说:“这是缔红线。系上的双方,共感且能分清对方位置,达到追踪目的。你我系上,约定达成。”
他没有说的是,缔红线是他的自带在身上的武器,不光能捆人,还能急速要了一个人的性命。
农夫:“行吧。小黑蛇。”
黑蛇听着这莫名其妙的称呼,皱紧了眉头,松开农夫,“什么小黑蛇,我很小?”
农夫意有所指看了几眼黑蛇的腹下:“不光小,技术还差。”
黑蛇脸色暗沉下来,农夫不怕死继续补充说着:“没事,妖族的情期很长。我们慢慢练。若是让我发现你去找其他妖,合约便毁了。”
黑蛇看了几眼人类,听出人类是在开玩笑话,升上来的情绪慢慢稳了下来。
给人类体内传去自己的一缕妖力,“我与他们不同,我只能跟一人有肌肤关系。”